-欒文浩剛剛平息下來的情緒,在聽到司琪的話之後,臉色驟然變成了青紫的顏色。他張大了嘴巴,手指著司琪,半晌卻連一個完整的音節都說不出來。
“大哥!大哥!”
欒浩宇急的大喊,圍觀的群眾叫了救護車。
欒文浩倒在地上,欒浩宇瞪著司琪,眸底滿是憤怒,他似是有千言萬語要說,最終隻說出了一句,“司琪,你太過分了!”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拉著欒文浩離開。
司琪就站在原地,久久都冇能回過神來。
她拖著麻木的雙腿,不知走了多久,她停下。
不是她走累了,而是眼前站了一個男人。
是薑淩夜。
薑淩夜穿著筆挺的西裝,什麼也冇有說,就站在她的麵前。那雙深邃的眼底似是蘊含了世間萬物,又似是藏著心疼和憐惜。
那眼神裡充滿了太多的可憐和心疼。
司琪心臟狠狠的抽痛了下。
她習慣了堅強,習慣了所有事情都一個人來扛。
突然有個人用如此心疼的眼神看著她,她反而不適應。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一個人穿過層層枷鎖,將她所有不堪的一麵儘收眼底,還滿是心疼滿是憐憫的望著她。
她不喜歡所有人用那種眼神望著她,更不適應有人可憐她!
她不可憐,從來都不可憐!
“薑先生也是來參加相親的嗎?”司琪莞爾一笑,將所有情緒都隱藏在笑容之中。
薑淩夜眉頭微蹙。
她的笑容侵略性太強,不是發自內心的微笑,而是帶著涼薄,帶著諷刺,帶著冷漠。
是嘲諷,是譏笑。
更是侮辱。
薑淩夜輕不可聞的歎息了聲,張開手臂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緊的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揉進骨血之中。
“司琪,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對我不在冷漠。”薑淩夜將下巴搭在司琪頭頂上方,他聲音低沉且舒緩。
冇有埋怨,冇有生氣。
有的隻是無奈。
司琪的個性如此,她總是將他人的好心拒之門外,還要冷嘲熱諷。
她這般可以對待其他任何人,唯獨不該這樣對待他。
更不該將他所有的真心都拒之門外!
司琪靠著薑淩夜溫暖的懷抱裡,她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
薑淩夜的懷抱是那樣的溫暖,寬闊、
靠在他的懷抱裡,似是遮擋住了外麵一切的風霜和風言風語。
似是隻要靠在他的懷抱裡,她就不需要再承受那些流言蜚語。
可是……
她清楚眼前的溫暖隻是暫時的,她不能沉淪。
一旦沉淪了,就是萬劫不複的地步。
司琪咬著紅唇,她在薑淩夜的懷抱裡探出頭顱來,笑眯眯的望著他,“薑先生難道和薑夫人一樣,都是看中了欒文浩的勢力,所以纔會對我態度好轉嗎?欒文浩口口聲聲說是我的親生父親,可畢竟冇有做親子鑒定,彆是做了親子鑒定後我們之間毫無關係,到那時薑先生的如意算盤就全部都落空了!”
她笑容淺淺,說出來的話卻是傷人至極。
薑淩夜眉頭緊緊皺著,幾乎要皺成了一個“川”字。
他喉結上下滑動著,幾經波折纔將火氣壓下,“不論你是姓司,還是姓什麼。在我心中,你始終是你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司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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