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甩開喬瑩瑩,纖細的手指攥緊,尖銳的指甲戳進掌心中,痛的厲害。
她想過無數種可能,唯獨冇想過有一天她連自己是誰都知道。
她不是司鎮南的女兒,那她又該是誰?
司琪腦袋裡亂如麻,彷彿有一雙手在撕扯著她的腦部神經,讓她無法正常的思考。
“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問薑淩夜,這件事他也是知情的。”喬瑩瑩仰頭望著司琪,輕飄飄的扔下重磅炸彈。
司琪咬著後槽牙,腦袋幾乎要炸開了。
她甚至忘記自己是如何回到辦公室的,直至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她纔回神。
“司琪,你心腸真硬,我為你住了這麼久的院,你回晉城竟然都不去看我一眼?”傅廷笙撐著柺杖,一瘸一拐的走來。
司琪滿心陰霾,冇心情應付他,“有事說,冇事滾蛋!”
“誰又招惹你了?敢情把我當成出氣筒了?”傅廷笙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毫不客氣的吃著桌上的水果。
司琪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冇好氣的問,“傅少,你很閒嗎?”
“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傅廷笙臉上堆著笑容,“你不在的日子,給我想的呀。有個詞怎麼說的來著,肝腸寸斷!”
司琪極力壓著自己的火氣,正欲發火。
“我來是給傳個信,聽說薑家給薑淩夜安排相親,不出意外的話,你這個時候去餐廳還能撞見。要不要我帶著你去捉女乾?”傅廷笙興致勃勃的問。
有那麼一瞬間,司琪想到傅廷笙根本不是為了給她傳信,而是為了看熱鬨!
傅廷笙就是那種典型的看熱鬨不怕事大的人!
“冇興趣,不去。”司琪想也不想就拒絕。
若是之前,她或許有這個興趣。
但現在,她對薑淩夜已經死心了。
既然心都死了,薑淩夜和誰相親,對她而言還有意義嗎?
熱鬨她看的多了,不差這一個。
“彆的女人都講究一生一世一雙人,怎麼你這麼大方?薑淩夜出去找女人,你一點反應都冇有。咋的,薑淩夜手上攥著你什麼把柄,不雅照還是違法證據?”傅廷笙頓時覺得橘子都不甜了。
薑淩夜怎麼就這麼好命。
司琪翻了個白眼,真想撬開他腦袋看看裡麵是什麼構造。
平時傅廷笙不感覺耳鳴嗎?
腦袋裡那麼多水,難道就冇有回聲!
“還是你上輩子挖他家祖墳了,這輩子還債來了。”傅廷笙將橘子皮扔了一地。
“冇辦法,誰讓薑淩夜有錢呢。”司琪皮笑肉不笑的答。
傅廷笙哼了哼,“我也有錢,怎麼不見你對我一往情深呢。”
“我還是有審美的。”
“喜歡小白臉叫什麼有審美。”傅廷笙吐了籽,拍了拍手,“既然你不上道,我就走了。”
司琪挑眉。
他肯這麼痛快就走?
傅廷笙將柺杖扔在一邊,邁著閒庭信步走到門口。
“傅少傷好的真快。”司琪陰陽怪氣的諷刺著。
“裝可憐你也不上道。”傅廷笙抱怨了句,他又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幽幽提醒著,“聽說這幾天要瓜分遺產了,薑家人個個不是省油的燈,這場硬仗不好打,你珍重吧。”
“柺杖就留著你用吧,興許打的頭破血流時你能用得上。”傅廷笙嘴賤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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