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淩夜環著她重新坐在座位上,俊郎的麵容上是一成不變的冷漠。
從他口中吐出來的話,也是難聽的。
可莫名的,司琪心裡卻是暖洋洋的。
“謝謝。”她低聲道謝。
薑淩夜鼻子裡哼了聲,“沒關係,我妻管嚴習慣了。”
司琪嬉皮笑臉的討好著,“薑先生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
這五年來,她和薑淩夜有過無數次的爭執和矛盾。
嘴上狠話說儘了,可轉眼兩人又好似冇事人一樣各取所需。
眼下也是如此。
在薑淩夜生氣時,她隻需要軟聲說幾句好話,他也就消氣了。
薑淩夜不看她,溫熱的大手卻是握緊她的小手。
司琪望著十指緊握的手,心底說不出的複雜。
薑淩夜對她究竟是什麼情感?
若說對她冷情吧,在她孤立無援的時候,薑淩夜總是會適時的給予她幫助。
若說對她有感情吧,卻在她滿心希望的時候給予她最深的絕望。
薑淩夜對她就好似一根風箏線,忽遠忽近,讓她拿捏不透薑淩夜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下了飛機,楊傑來接機,看到司琪和薑淩夜一起過來時,他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和薑淩夜客套了幾句後,薑淩夜接聽電話。
楊傑拉著司琪走遠了些,小聲說,“行啊你!把薑總都拽過來給我撐門麵了!你這情我記住了,有用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啊。”
司琪乾笑了兩聲,心想薑淩夜腕兒那麼大她想拽也拽不過來啊。
但楊傑話已經說了,她借坡下驢,“我的確有個事想要麻煩你。”
“說,隻要哥哥能辦到,頭拱地也給你辦到!”楊傑豪氣萬丈的說。
司琪笑眯眯的說了後,楊傑麵露為難,“這事我不能答應給你辦到,要是我妹夫能做得了主,我拍著胸膛就給你辦了。我儘量給你敲敲邊鼓,能不能合作還要靠你自己。”
“謝了楊總,隻要能幫我引薦下,剩下我自己談。”司琪笑眯眯的道謝。
楊傑扯了扯領帶,掃了一眼薑淩夜壓低了聲音說,“妹子,說句掏心窩的話,這喬氏現在可不姓司。你掏心掏肺的為喬山賣命,彆到時候你賠了夫人又折兵!”
司琪唇角嗪著淺淺的弧度,冇有說話。
出了機場,盧家的人來接薑淩夜,就差把諂媚二字寫在臉上了。
楊傑應付了幾句,便帶著司琪和一行人離開。
到了酒店,司儀就拉著司琪去現場彩排,走明天婚禮的流程。
楊靜和楊傑眉眼冇有半點相似,楊傑是那種粗獷的長相,楊靜則是嬌嬌柔柔的小女人。
新郎官盧俊鵬個子不高,黑黑胖胖。兩個人站在一起,畫麵格外的奇妙。
伴郎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皮膚白皙個子高高瘦瘦,看著像剛從大學校園裡走出來的苗子。
司琪換上伴娘服走過來,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她樣貌出眾,身段窈窕,穿著淡粉色的伴娘服比新娘子還要耀眼奪目。
盧俊鵬推了推伴郎,“看傻眼了,走流程啊!”
伴郎如夢初醒,臉頰微紅的走流程,餘光還不忘掃一眼司琪。
“我哥說你大老遠的參加婚禮,走時爭取讓你脫單,興許這事能成!”楊靜也是個大大咧咧的主兒,被喧賓奪主也不惱,反而在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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