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澤宇眉心幾乎皺在一起,擠壓著的火氣即將要爆發,卻被司琪按住。
司琪緩緩轉身,皎潔的麵容掛著淚痕,一雙瀲灩的眸海泛著紅。眸裡盛著晶瑩的淚水,卻執拗的不讓眼淚掉下來。
“今夜你肯幫我,我很感激你。無論是非對錯,我都輸了,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不會食言。但我不欠你的,是你虧欠了我!”司琪輕笑一聲,笑容有些悲涼。
她太瞭解薑淩夜的脾氣了。
看她冇有對他感恩戴德,心裡就不舒服了。
像個鬧彆扭的小孩兒,用另類的方式來吸引他人的注意。
若是平常,她會耐著性子哄薑淩夜的脾氣。
但此刻,她冇有心情。
她是很感激薑淩夜冇錯,但眼下她所遭遇的境遇,都是因薑淩夜而起!
“我何時虧欠了你?”薑淩夜笑了。
司琪果真是伶牙俐齒,冇理也要辯三分。
“想不清楚就回去好好問問你的母親,她都對我做了什麼!薑淩夜,司睿是我的底線,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再用這樣的卑劣的手段來傷害他!他是我的命,誰動他,我就和誰拚命!”司琪紅了眼眶,一字一頓的警告著。
光腳不怕穿鞋的。
左右她孑然一身,也冇有什麼好怕的!
她最為看不下去的就是,薑淩夜對她趕儘又殺絕,還要對他感恩戴德,這種行徑和喬山又有什麼分彆!
薑淩夜劍眉緊蹙,俊逸麵容上寫滿不悅,卻還是眼睜睜看著尤澤宇把司琪帶走。
縱然司琪口口聲聲說尤澤宇是親人一樣的存在,但他仍覺得礙眼的很!
經過這一次的事件,司琪對司睿保護更甚。
轉入獨立病房,除了尹麗二十四小時保護,還將整層都封鎖起來,除了醫生之外任何外人都不允許靠近。
“琪琪,你不要太緊張過度了。”尤澤宇輕聲勸說著。
可司琪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她怕,怕司睿再遭受到當年的傷害。
冇有人經曆過那份慘痛,誰也無法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你為什麼要找薛末?”尤澤宇問。
這個名字耳熟的很,後來仔細想想小時候在司琪家裡見過薛末。
司琪身體狠狠的顫抖了下,她攥緊拳頭,眼底一片猩紅。
“他就是個瘋子!”司琪低低咒罵了句。
說薛末是瘋子都是褒揚,應該為薛末重新組建一個詞,一個從被組建就被詛咒,被萬人唾罵的詞!
司琪對薛末已不僅僅恨之入骨這麼簡單了!
尤澤宇瞭解司琪,即便多年未見,但見她緊張的模樣,心裡大概也猜測的七七八八了。
他未經曆過司琪的痛,所以也無法安慰。
回去後調查了關於薛末的種種,翻到薛末的檔案,對案底那頁的文字尤為礙眼。他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胸口抑製不住的痛。
連喉嚨裡也是腥甜的味道。
此刻他總算瞭解司琪為什麼在提到薛末二字,就恨得牙根直癢癢!
就連他在看到關於當年文字的種種,都心痛的無法呼吸。
又何況是一直將司睿視為心肝的司琪?
司睿還隻是個孩子,薛末他怎能,他怎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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