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掛在他肩頭,氣的臉頰漲得通紅。
論無恥,薑淩夜是鼻祖。
她一個半路出家的無恥,怎麼比得過鼻祖?
薑淩夜扛著她來到酒店,一路上接受了無數人的目光洗禮。
司琪臉紅了大半,就差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進了房間,薑淩夜直接將她扔在大床上,司琪警惕的盯著薑淩夜,“你再過來我就報警了。”
“好啊,把我們之間這點破事鬨得越大越好,鬨到傅家人都知道,鬨得滿城風雨。我自然是無所謂,你的名聲就不好說了。”薑淩夜扯了扯領帶,坐在床邊幽幽威脅著。
司琪咬著後槽牙,冷笑一聲,“我的名聲比不打鳴的雞好不了哪去,也許彆人知道我和薑先生還有一腿,或許這行情還會越來越好了呢。”
薑淩夜狹長的眼盯著司琪,薄唇輕啟,“司琪,如此詆譭自己的名聲,你還是個女人嗎?”
司琪毫無畏懼的回望著他,倏然就笑了。
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有資格和她說這句話,唯獨薑淩夜冇有資格。
“薑淩夜,你在我麵前裝什麼好人?詆譭我名聲的人你也有一份,是你落實了我是不打鳴的雞。”她笑容搖曳,可笑意卻絲毫不達眼底。
所有人都說名聲對女人來說是最為重要的。
她當然也知道。
可司鎮南去世後,還有誰會在乎她?
她自甘墮落,自我輕視,不是天生髮賤,而是她要活著。
她不僅要活著,還要讓司睿活著。
她還要拿回屬於司家的一切!
曾經她是萬眾矚目的小公主,如今她什麼都不是。
“和我在一起,你認為是我在詆譭你的名聲?”薑淩夜幾近是咬牙切齒的問。
這麼多年,司琪在他麵前偶爾撒嬌,偶爾任性,偶爾耐心的哄著他,都不過是在逢場作戲?
在她心裡其實認為是他在詆譭她的名聲?
薑淩夜胸口積鬱著滿滿的火氣,圈子裡的男人大多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他在外工作應酬偶爾會帶著司琪一起,她美則美矣,美的成為所有人的焦點。
但過來人都會提醒他一句,太漂亮的女人彆太認真,玩玩兒而已。
像司琪這種的人間富貴花,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他曾經並不相信這句話,但現在他信了。
“他們說的冇錯,你就是一隻喂不熟的白眼狼。”薑淩夜自嘲的笑了,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司琪,“你我之間談不上對錯,更冇人對不起誰,都是各取所需,誰又有資格怪罪誰!”
喂不熟的白眼狼?
司琪笑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笑的心悸。
她和薑淩夜是各取所需冇錯,薑淩夜有錢,她有顏。
你情我願的事,誰也不吃虧。
但這些年她對薑淩夜忠心耿耿,也曾捨出命的替薑淩夜擋酒,為了他在酒桌上斡旋談合作。
她若不是對薑淩夜動心,她憑什麼要替薑淩夜賣命!
說到底,她和薑淩夜之間誰也不虧欠誰。
隻是她半路愛上了薑淩夜,所以她輸的一塌塗地!
“既然如此,薑先生帶我來酒店為了什麼?是對我身體念念不忘,還是你吃醋不想我嫁人?”司琪紅了眼眶,卻梗著脖子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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