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
“應該安全氣囊彈出來,護住了頭部。傷的不重,隻是意識不太清醒,等她清醒過來就可以出院了。”醫生說著。
醫生離開後,陳晨站在門口看著病房裡。
薑淩夜坐在病床邊,目不轉睛的盯著病床上躺著的人。
要他說,這兩人就是冤家。
在一起時又吵又鬨,隔三差五的鬨矛盾。鬨矛盾也就算了,動不動給他穿小鞋。
上一秒薑淩夜還大發雷霆,那架勢就差和司琪從此橋歸橋路歸路,餘生再無交集。
下一秒接到司琪出車禍的事情,又巴巴的趕過來,就坐在病床前一動不動的盯著。
唉。
難道成年人的愛情都這樣彆扭?
此刻的司琪還沉浸在夢中不願清醒過來,如果能一直沉睡下去,該多好。
薑淩夜握著她的手,她的手很軟,手指又細又長。
她躺在病床上,小臉就巴掌那麼大。很少見她有不笑的時候,此刻安靜多了。
他說不上對司琪是什麼情感。
隻是得知她有危險的時候,心臟疼了下。
不想失去她。
“司琪,我最不缺的就是錢,隻要你醒過來,我就買斷你的人生。”他沉聲道。
卻也不知道沉睡的人能不能聽到。
“叩叩叩。”
病房門被敲響。
陳晨走進來,低聲道,“薑總,雷爾團隊的人已經到了。”
薑淩夜劍眉緊蹙,麵上盛滿了不耐煩,“滾出去。”
“夫人很看重這次的合作,若是合作出了差錯,交代不過去。”陳晨知曉薑淩夜的司琪,此刻卻也得硬著頭皮提醒著。
“你在教我做事?”淩冽的視線盯著他,陰森森質問著。
陳晨身體下意識抖了下,他吞嚥著口水,繼續說著,“薑總,這次的合作很重要,要是錯過會議,隻怕董事們會大做文章。”
薑淩夜周身散發著寒氣,麵部線條緊繃著,火氣即將爆發。
“司小姐在醫院有護工照顧,不會有事的。”陳晨滿頭是汗的說。
薑淩夜攥緊拳頭又鬆開,眸底的寒光消散些許,而後道,“她要是有任何的差錯,我要你命!”
說完,他將司琪的手放進被子裡,而後離開。
就在薑淩夜離開不久,一個男人就走了進來。
司琪睜開眼,滿室的白。
“你是怎麼做到總是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的?”輕柔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司琪順著聲音看過去,眨了眨眼睛。
她也不知道每次遇見尤澤宇的時候,她都狼狽的很。
她幽幽的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下飛機。”尤澤宇答。
接到司琪出車禍的訊息,他馬不停蹄的就趕過來了。
司琪靠著床頭坐著,“這次回來住幾天?”
上次隻吃了頓飯,他就走了。
連告彆的話都冇說出口。
“不走了。”尤澤宇平靜的答。
司琪挑眉,忍不住調侃了句,“工作狂捨得放下工作,回來養老?”
“捨不得。”尤澤宇如實的答。
“冇辦法,我捨不得工作,更捨不得你總是弄得自己滿身傷痕。”尤澤宇望著司琪,認真且溫柔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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