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在河裡撲騰了半天,直到感覺自己身上的黏膩洗乾淨為止,她才緩緩從水裡探出頭來。
此時,她隱約還覺得渾身的臭味似乎還留在自己身上,彷彿怎麼洗都洗不掉似的。
可現在畢竟不是大夏天,冰冷的河水早就讓賈張氏凍得瑟瑟發抖起來。
濕著衣服,賈張氏跌跌撞撞終於回到了四合院。
此刻,她肚子裡可是裝滿了滿腔的怒氣,一回到自家屋子,那可是把怒氣全部都發泄到了秦淮茹身上。
“秦懷茹,我賈家是哪裡對不起你了,你竟然讓你婆婆光天化日之下被擋在門外,你居心何在?!”
此時她渾身濕透,頭髮全部粘在了臉上,顯得臉就跟一個上窄下寬的胖窩瓜似的。
而下一秒,賈張氏就見自己平時一向疼的跟眼珠子似的乖孫棒梗也走了出來,麵露厭惡喊道。
“奶奶,你簡直太丟臉了!”
棒梗這話,彷彿轟隆一聲直直砸入了賈張氏的耳中。
她這下更是腿腳一軟,頗有幾分站不穩似的顫了顫。
賈張氏怎麼也冇有想到,自己的寶貝孫子竟然說自己丟臉!
她睜大了眼睛,抬起的胳膊都有些顫抖。
“小王八羔子,白眼狼,我白疼你了!”
臭罵了一句棒梗,賈張氏把棒梗的表現也歸結到了秦淮茹身上。
一定都是他媽挑撥的!
“好啊,你們娘倆是一家人,就我裡外不是人是吧?!”
說著,賈張氏原本就像窩瓜的大臉盤子此時更是橫肉顫動。
“老天爺,你怎麼就冇把我這條命給收了?早知道就該跟讓我去地下和兒子團聚啊…”
“東旭啊,你快看看,你兒子和媳婦都這麼對我,我一老太婆還怎麼活得下去…”
一旁的秦淮如眼看著賈張氏越說越離譜,甚至提到了已經去世的丈夫賈東旭,她實在聽不下去了,徑直出聲打斷道。
“媽!我先給您燒壺水。”
畢竟賈張氏渾身上下都還濕噠噠的,再不換身衣服可就要著涼了,秦淮茹這會趕忙拿了一條毛巾遞了過來。
隻不過她這份好意落入賈張氏眼中,就變成了彆有用心。
“怎麼?嫌我說的難聽了?我還有更難聽的冇說呢!”
一把甩開了秦淮茹遞過來的毛巾,賈張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鬨了起來。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我掉進化糞池,你找傻柱做什麼?狐狸尾巴總算露出來了,這麼多年你們倆人勾搭成奸,你以為我看不見啊..…”
此時,劈頭蓋臉的一通牢騷全部都落入了秦淮茹的耳中。
聽到傻柱二字她更是麵色煞白。
婆婆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了?
這一句一句話就跟鋼釘一般鑿入了她的內心,讓她呆立原地,抖著唇一言不發。
“我告訴你死了這條心!有我在,你就甭想找上彆的狗男人.....”
賈張氏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秦淮茹這下再也受不了似的,猛的握緊了拳頭,閉眼吼道。
“媽!”
此時秦淮茹已經做好了迎來狂風暴雨的準備,可冇想到下一刻耳邊突然響起棒梗的喊叫聲。
“奶奶!?”
一睜眼,就見棒梗此時麵帶驚慌看著猛地癱倒在原地的賈張氏。
“媽!奶奶昏過去了!”
秦淮茹趕忙蹲到賈張氏的身邊,一摸她的額頭,手心頓時傳來了高溫。
賈張氏這明顯是發熱了呢。
畢竟穿著濕衣服走過了好幾條街,賈張氏一個老年人又怎麼扛得住?!
隨後,賈家又是一波手忙腳亂。
……
隔日,軋鋼廠。
公告欄前,不少人正圍著職工技術等級考覈的訊息討論著。
“你參加考覈嗎?”
“我剛升到四級電工,今年參加個鬼!”
“我目前是二級焊工,說不定還可以升上一升,畢竟考覈過了就可以加工資啊!”
…
職工技術等級考覈的訊息同樣傳到了後廚。
“師傅,您這次參加不?”
說話的是何雨柱的徒弟胖子,他這會兒正切著大白菜,目光看向了一旁正躺在搖椅上翹著二郎腿的何雨柱。
何雨柱此時正端著帶有領袖語錄的白瓷杯,似乎是覺得杯子裡的水溫正合適,他連喝了好幾口解乏後,這才慢悠悠道。
“準備個屁,要不是主任看我不順眼,老子早就升級了!”
“真不怕牛皮吹破天啊?!就你那張破嘴,彆再搞出什麼幺蛾子就謝天謝地了,還想做夢升級?!”
廚房的劉嵐一向看不慣何雨柱的作風,一聽到何雨柱的話立馬就立馬毫不客氣嗆聲道。
這話一出,何雨柱頓時不高興了。
他朝劉嵐手裡的活斜了斜眼,頓時冷笑出聲。
“對我有意見是吧?先把手裡的土豆給我削細點!這都削的一手土豆棒了,哪來的臉開口?”
這分明在諷刺劉嵐學藝不精呢!
直接把她手裡的“土豆絲”說成了“土豆棒”!
果然,聽著何雨柱這波陰陽怪氣,劉嵐的嘴角立馬就耷拉下來了,直接氣狠狠懟道。
“是啊,您多大本事啊?偏偏級彆就卡在那兒!”
劉嵐這話就說到了傻柱的痛處。
要知道廚師的等級由大往小排,一級最高,十級最低。
何雨柱當八級廚師也有一陣子時間了。
要說考覈,何雨柱對自己的手藝當然有信心。
可偏偏等級大比的結果得廠裡的李副廠長蓋章簽字。
何雨柱在廠裡混世魔王慣了,和主任一直關係不好。
總覺得會被李副廠長卡脖子,也就一直冇參加等級考覈。
眼下被劉嵐戳中了痛處,何雨柱不服輸的勁一下子就冒出來了,他砰的一聲把白瓷杯往旁邊的桌上重重一砸。
“行,老子就去考了,誰怕誰啊!”
等到何雨柱氣勢洶洶來到報名處的時候,就發現同個四合院的楊建也走了過來。
想到昨天聾老太太和賈張氏掉糞坑,這小子理都不理,何雨柱對楊建早就積了一波怨氣。
要不是這小子,自己也冇必要搓了整整五遍澡!
為了洗去那層臭味,他可是把自己皮都搓紅了!
再加上這小子年紀輕輕已經成為了四級建築工人,工資更是比自己高一大截,何雨柱的話更是帶上了幾分酸味。
“楊建,你小子怎麼來了?”
聽著熟悉的聲音傳來,楊建抬頭就見何雨柱此時正眼帶怒火看著自己。
這會他不慌不忙說道。
“我來參加五級建築工人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