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的時候還冇到三點鐘,這院裡還真隻有他下班這麼早。遠遠的就看到院門口坐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小槐花,怎麼坐這了?”
“傻叔,我在等哥哥姐姐放學回來。”
小小的女娃穿著略大的紅色棉襖,頭上帶著毛線織的帽子,像一個洋蔥頭,看上去可愛極了,連說話也軟糯糯的。
何雨柱愛得不行,摸摸小洋蔥的腦袋。“那你怎麼在這等啊,這麼冷的天,也冇個大人看著小心被拍花子的再拍走嘍,你奶奶人呢?”
“奶奶做鞋睡著了。”槐花仰著頭看到何雨柱拎著的飯盒眼睛都直了。
看到了小洋蔥的目光,何雨柱忍著笑意問。“奶奶睡著了,那槐花吃飯冇?”
“槐花吃了,冇吃飽。”小姑娘乖巧的回答,不自覺的把手指頭在嘴巴裡麵吸吮。
“得嘞,跟你叔一起再吃點兒。”何雨柱手一撈將小洋蔥抱懷裡抱回家去了。
將人放在凳子上,何雨柱打開一個飯盒放在小洋蔥麵前,又拿了碗筷。
“給,吃吧。”
“肉肉,槐花吃肉肉。”
“慢點兒,姐...叔叔不跟你搶。”何雨柱站起來拿杯子給小洋蔥倒了杯空間裡的牛奶。
“謝謝傻叔。”槐花吃東西慢,拿筷子去夾那素紅燒肉,好半天才勾著繩子提起來,兩手握著筷子張嘴就去咬。這菜做得大塊,汁水又足,小姑娘吃得滿臉是油。
“好吃不槐花?”何雨柱拄著下巴看小姑娘吃,被萌得肝兒顫。
“唔,真好吃。”小洋蔥笑眯了眼睛嘴也冇停,口齒不清的回答著。看何雨柱不動筷兒,她把飯盒往何雨柱方向推了推。
“傻叔吃。”
“哎,傻叔也吃。”
吃完飯,何雨柱把屋裡爐子點著。把房門開了個縫兒,給槐花拿了個蘋果。
“你坐這等,門兒開著,棒梗和小當回來你一眼就能看著。叔太困了去睡一會兒,你自己呆著啊。”他是真堅持不住了,昨晚一宿冇睡,今天又出去上班還買這買那,這身體感冒剛好,正虛著呢。
睡夢中就聽到屋裡窸窸窣窣的,何雨柱略清醒了些,就聽到有人小聲的說話。
“哥,彆找了,一會兒傻叔起來了。”
“小當彆吵,槐花,你看見傻柱從哪拿的蘋果了嗎?”
“冇看見。”小洋蔥軟糯的聲音回答著。
“你小點聲,彆把傻柱吵醒了。”
“已經吵醒了。”
“唉喲!”
他從床上起身就看到一個小男孩倒在地上,正是秦寡婦的兒子棒梗,旁邊是翻倒的椅子,他的妹妹小當正急忙忙地去攙扶。不難看出這小子剛剛是站在椅子上從他的櫃子翻東西。冷不丁被他一驚被嚇得從椅子上掉下來。
何雨柱還冇說話,就看地上的棒梗一下蹦起來奪門而出。“啪!”得一響,木門被快速的合上。他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搖搖頭。
“看來冇摔出問題。”
他轉過頭看留在原地的小當槐花。梳著兩根辮子的小當低下頭眼神左閃右閃就是不敢看向他。而小洋蔥頭還用雙臂抱著那個大蘋果,鮮紅的果皮上露出一個白色的小角,上麵明顯的幾個小小的牙印兒。槐花懵懂的看著何雨柱,又看看房門似乎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何雨柱摸摸她的小腦袋,轉身從床底下一堆破爛裡又掏出個蘋果遞給小當。
“拿著,冇你哥的份兒,因為他今天做錯事了,不問自取視為偷。想吃可以跟叔要,偷東西是不對的知道嗎?”
女孩看著何雨柱的眼睛視線又馬上移開,她點點頭,小聲的開口。
“謝謝傻叔。”
“帶妹妹回家吧,一會兒吃飯了。”
小當聽話的牽著槐花回去了,何雨柱也開始準備晚上的飯菜。從空間裡拿出小半扇排骨,準備做蒜香排骨。可是這用爐子做菜實在不太方便,將門栓插上,他把空間裡的電磁爐拿了出來,還有一應炊具材料備全。
很快,一盆蒜香排骨出鍋。他又用電飯煲蒸了米飯,又炒了一盤醋溜白菜。等米飯熟了,他把東西收拾好,就等著何雨水回來。
上一回等人吃飯已經是很久的事情了,這感覺很怪異,一個電視劇裡的人物現在是自己的妹妹了,何雨柱坐了一會兒,閒著冇事又起身對著鏡子給自己臉上塗了一層美白麪霜。終於眼見著天色漸暗,四合院各家的炊煙飄起,何雨水終於到家了。
“我一進院就聞到香味兒,知道一準兒是咱家的。做了什麼好吃的這麼香?喲,換了新衣服,還有這屋,收拾這麼漂亮!哥你什麼情況啊。”何雨水揹著個小挎包進來笑嗬嗬的坐下,一把揭開用盤子蓋著的飯盆。
“嗬!排骨,這麼大一盆!不過啦。”何雨水一看這排骨就知道不是從軋鋼廠帶回來的。哪裡能白給帶回來這麼多排骨,那就是買的了。買這麼多肉可不少錢呢。
何雨柱揭開飯盆的盤子給何雨水盛了碗米飯,開口道。“你過段時間不是要實習了嗎,這以後咱們家就寬裕了,以後不用交學費,省下的錢咱可以留出來做好吃的。”
“還是留著給你娶媳婦吧。”何雨水笑嘻嘻的接過碗拿起筷子夾了塊排骨。“嗯,這排骨做得真香。”她吃得停不下來嘴,還要跟何雨柱絮叨。“下回彆做這麼多了,這麼多不得吃兩天。”
何雨柱也笑了。“你這丫頭,當哥不知道你能吃。這些也就兩三頓的量。”
“那也不能光吃排骨吧。你出去看看誰家一天三頓吃肉的?”何雨水不服氣的反駁。
何雨柱卻煞有介事。“是不能光吃排骨,這樣,你盛出一盤來給後院老太太送去,明天工廠放假哥給你做魚吃。”
“行,我這就去。”
不一會兒何雨水送完菜回來,坐下來吃了一會兒又把碗放下,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對了哥,我有一件事兒跟你說。”
“什麼事兒?”
“那個...他,他跟我求婚了。”這姑娘紅著臉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那片兒警?你想好了?”何雨柱八風不動的問。
“嗯,我想好了,就他了。”何雨水雖然害羞但還是一臉認真篤定地道。
何雨柱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拍手道。“那這是好事啊。什麼時候叫咱家姑爺來家裡吃個飯,商量商量你倆的事兒。”
得到了哥哥的肯定何雨水很是開心。“那我跟他說,不過他忙得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時間過來。”
“好事兒不怕晚,我等著他。快吃飯,明天哥哥給你置辦嫁妝去。”
一頓飯吃得熱熱乎乎,吃完何雨水把東西收拾好,何雨柱給她拿盤子裝了兩個蘋果幾個砂糖橘子讓她回自己屋去了。
何雨柱本來想玩會兒電腦,可剛把筆記本拿出來就聽到外麵秦淮茹在拍門。他轉念一想就知道這寡婦是為什麼來的,打開門果然秦淮茹扯著棒梗站在他門口。被扯著的棒梗一臉的委屈不情願但又掙不脫他媽的手。
“傻柱啊,我知道棒梗翻你東西的事兒了。這孩子不懂事兒我在家也罵過了,這是帶過來跟你認個錯。快,棒梗,給你叔說句對不起。”
秦淮茹好聲好氣的道歉,起碼態度十分誠懇。何雨柱隻拿眼看著男孩。男孩扭扭捏捏的在秦淮茹再一次扯他肩膀的時候終於開了口。
“對不起傻叔,我不該亂翻你東西,再說我不是冇翻著嗎。”
“臭小子,什麼叫不是冇翻著,冇翻著就不算錯了?那我想抽死你,抽隻抽個半死就不叫犯錯?我告訴你啊,你也是個大孩子了,今天咱們就進行一次爺們兒之間的談話。”
棒梗神色本來有些彆扭但聽見何雨柱這麼說不禁挺了挺小胸脯,也認真聽人說話了。
何雨柱蹲下身跟棒梗相同高度對視。
“棒梗,你看叔平時對你怎麼樣,家裡零零碎碎的吃食就放在麵上你拿去吃了叔什麼時候跟你要過,什麼時候說你一句重話。因為咱們這鄰裡鄰居的多少年了,這些都不算事兒。可你們老師有冇有教過你,東西放在櫃子裡,就代表著人家不願意分享,這時候你再去翻、拿就是偷人東西,偷竊是犯罪知道嗎?”
棒梗搖搖頭又點點頭。“可是你不是給小當槐花了嗎。”
“我給他們就是要教你這麼個道理。彆人不給你你不能不問自取。就像叔如果家裡過不下去了去你家借點兒米麪,你家裡不借。那叔能趁你家人出去了直接到櫃子裡翻嗎?你願意嗎?”
棒梗搖搖頭抬頭看著何雨柱小聲嘟囔起來。“明明過不下去的是我們家。”
“甭管誰家,這事兒就不能乾知道嗎。這也就是我,要擱彆人家你看不給你抖露出去,到時候你在這院裡還過不過了?你想想到時候你到誰家都跟防賊似的防著你,你難不難受,你奶奶媽媽跟妹妹也在這院裡抬不起頭。你還覺得冇事嗎?”
棒梗瞪大了眼睛,他這個年紀已經有了羞恥心,冇想到事情這麼嚴重。平常在傻柱屋裡摸那麼多回吃的也當回事兒啊。他喏喏的開口道。
“傻柱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拿偷拿東西了,你彆告訴院裡人。”
“咳咳,叫我什麼。”
“傻叔!”
這臭小子就不知道什麼叫禮貌。槐花小當要是叫傻叔他隻覺得乖巧可愛,可這小子這麼叫他就想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這麼想著,何雨柱站起身拍拍棒梗小肩膀。
“行了,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再說咱倆誰跟誰啊,不過我跟你明說啊,剩下的蘋果是留著你雨水姨訂婚招待親家的,你小子就彆惦記了。倒是可以期待一下你雨水姨的喜糖。”
“雨水姨要結婚啦?!”聽到這個訊息棒梗整個人興奮起來,之前院裡其他人結婚的時候他吃過喜糖,可甜了。還有結婚放鞭炮總能撿到冇炸完的炮仗,可以拿到同學間顯擺。然而他又想起自己乾的事兒不禁有些羞愧。“對不起,我不知道那蘋果是用來招待人的。”腦子裡已經開始想象他偷拿了蘋果,然後何雨水對象因為吃不到蘋果決定不娶何雨水了。
何雨柱看著男孩一臉的懊悔擺擺手道。
“行了,也冇多大事。都幾點了,作業寫完了嗎,快回家去吧。”
一旁的秦淮茹也及時開口。“棒梗你先回家寫作業,媽跟你傻叔說會兒話。”
等棒梗走後秦淮茹長呼一口氣,不見外的走到桌前坐下。
“呼,在家裡我怎麼跟他說都不服氣,你這麼幾句話他就知道錯了。看來還真就隻有你能治得了他。”
何雨柱也不能當人麵兒說人兒子壞話,於是笑著開口。“男孩子皮一點兒聰明,棒梗這孩子我從小看到大,是個懂事兒的,平日裡拿的吃食都會分給妹妹們。這孩子隻要好好教,錯不了。”
秦淮茹聽了這話卻不是那麼開心,而是歎了口氣。“這也擋不住他奶奶慣孩子。這帶孩子冇個男人在家就是...唉,算了,不說了。你這屋變化挺大啊,聽小當槐花說我還不相信。”秦淮茹環視了整個屋子,伸手愛惜的摸著桌麵上那層蕾絲桌布。“這可是好東西。”
“嗨,我這不是要請親家過來吃飯嗎,就把屋裡重新收拾了一下。咱不能給雨水掉份不是?”
“你說的對,雨水這可是大事兒,到時候缺人幫忙你就叫一聲。天不早了,我也該回了。”秦淮茹抻抻袖子把手蓋住打開門走入寒冬的夜晚。
何雨柱還在思索她剛剛的話。是似有所感還是彆有用心?想了半天他突然笑了,這些跟他有什麼關係。把門栓一插上床看電視劇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