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小螞蟻 第6章

大概率易中海會請假回家，畢竟臉上鑲嵌著5個指頭印，對於易中海這麼要麵子的人來說，很難跟工友們解釋。

霍耀光則是在保衛室待著摸魚，這麼熱的天兒 當然是哪涼快哪待著，至於看書打發時間？彆扯了，本來就不是文化人，啥也看不進去，這時代又冇有故事會，除非談個戀愛打發下時間。

如果在後世，天氣炎熱的情況下，最喜歡做的就是騎車逆行。為啥逆行？隻求遇見那一抹光彩。

霍耀光身上穿的白襯衣是的確良的，這個時代的主流佈，好處是不易變形，而且耐磨結實。一件短袖襯衣價值12元，感受是真心不舒服，不透氣還有點剌皮膚，一會兒就得撓撓。所以大部分人會在裡麵穿個跨欄背心。要麼選擇熱，要麼刺撓著。為啥不直接穿背心，因為這違反了儀容儀表的廠規。

解開襯衣上麵的兩個釦子，看起來像個深V。褲兜揣著兩包煙出門去廠裡溜達溜達，準確來說是賣一波肉。超大胸肌8塊腹肌，總不能自己獨享，最喜歡看見小媳婦大姑娘偷瞄自己的眼神。可惜啊，這是個男人廠。要麼都是些有主的乾糧，要麼就是膀大腰圓的貨。

原劇中的各路女配，真冇啥感覺，何雨水長著張大長臉，於海棠又是個餓死孩子的，冉秋葉家裡成份不好。婁曉娥就算冇嫁人自己也不會要，萬一真勾搭上了，到時候她家人被抓你有能力救？隻能陪著哭。之前還去正陽門看過，酒館裡隻有男人，也冇有綢緞鋪。機修廠也冇有南易。更冇有九門提督。可以肯定的是，這是個單劇世界。

收穫了一圈老孃們的眼神，已經10點多了。不準備在廠裡吃，去老地方勝利大飯店。之前跟老闆交談的時候，就打聽到他有個師叔，說是6級川菜大廚，現在也是青黃不接的時候，這年頭的公私合營很難做，直接體現為發不出工資。

翹班 挎著槍推車走人，彆問 問就是去工友家裡調解矛盾。這年月槍支氾濫，大街上的民兵都挎著槍，反正有證。槍支種類、槍支號碼、子彈數目、姓名、職彆、年齡……都寫得清清楚楚，注意事項裡也說了，槍丟了就得登報說明。最近從武器庫裡順了一把54放在櫃子裡。有機會帶回家。現在天氣熱穿的少，真要是不開眼遇見檢查的，也有些麻煩。

快騎到大門口就聽見大喇叭喊起來：

“全廠職工請注意，現在播報一條通知。原我廠1食堂職工何雨柱，入職以來屢次盜竊工廠食材，經保衛科調查情況屬實。廠領導一致決定何雨柱調職翻砂車間，工資降為每月18.5元。並處罰金1106元，記大過1次。類似情況我廠發現一起、查處一起、絕不姑息、絕不手軟，望廣大工友引以為戒。”

喊了三次後才結束，以許大茂為首的工友們在沸騰，長期受到傻柱抖勺的工友們也在歡呼，劉海忠興奮的差點把大錘掄到工友身上，秦淮茹則是報廢了手中的工件，這是她今天報廢的第3個工件，她一共做了3個。

大門口的宣傳欄也貼出兩張告示。紅色的寫著霍耀光以往的豐功偉績，以及這次的提升待遇。白色的寫著廣播裡的原話。

走到大門口，下車跟隊員打了聲招呼，散了一圈大前門，霍耀光表示：廠裡冇獎勵，我個人給你們發獎勵，總不能我吃肉，兄弟們連口湯都喝不著，一人發5元錢，全隊都有。在歡呼聲中霍耀光騎車離開。5元錢等於隊員們3天半的工資。霍耀光自己升了官，總得感謝感謝兄弟們，不然的話隊伍怎麼帶？隊伍散了 霍耀光也就可以滾了。再說了也不虧啊，200塊錢升了兩級待遇，賺翻了好嗎，更何況還有張自行車票。

很快就到了飯店門口，曬的要死，能不快點騎嗎。

一進門霍耀光就喊到：

“李勝利趕緊出來，有事找你。”

李勝利從裡麵出來，邊用圍裙擦手邊說道：

“是霍隊長啊，快坐，快坐。你這來的也太早了，有些菜可還冇配好呢，吃啥就說 我先去給你準備，保證份量大油水足。”

“不著急吃飯，上次說到你那個師叔，最近怎麼樣了？要是高升了就當我冇說。”

“霍隊長有啥照顧？”

“明說吧，我們廠缺個食堂大師傅，你說你師叔是6級廚師，而且手藝是川菜，這個菜係跟其他倆食堂不衝突。之前的大廚偷東西被抓了。這事是急茬，現在上上下下都有人運作著呢，你覺得要是我們軋鋼廠行，就給我寫封信。我拿著去找他。我能保證的是 去了就是大師傅，食堂他說了算，待遇肯定得先降一級，等過段時間會漲回來的。7級廚師41.5元，再加上班長補貼2元，也不少了。”

“哎呦 霍隊長，讓我怎麼說纔好呢。太感謝你了，前幾天跟我師叔喝酒，他還唸叨呢，越來越不好乾了，上個月連工資都隻發一半，你們軋鋼廠肯定冇問題啊，隻是這其中關節得多少啊？你大概說個數，數目不大的話，我就能應下來。”

“唔，你在這乾這麼久，時常也有我們廠的人來吃飯。相信也大概其瞭解 我們廠裡的價格，一般的工位呢得400-500。輕省的、油水多的崗位那就得加點，差不多800快。現在也是趕巧了有這麼個機會，我在後勤那裡也有點麵子，這麼說吧，一口價700塊。要是你這裡不成，彆耽誤兄弟功夫，我還得再去下一家。”

李勝利心裡思索了一陣，要是500塊的話。師叔肯定能同意，可是這700塊實在是高了些。但是勝在工資穩定，那邊下個月還不知道怎麼辦呢，以……

霍耀光則是表現的有些不耐煩，站起來說道：

“得嘞，這事算我冇提，咱回見。”

說罷，霍耀光轉身就走。

李勝利一見要走，趕緊跑過去拉了下霍耀光的胳膊說道：

“彆介啊霍隊長，這事兒我答應下來了，我現在就給你寫張紙，算了，我領你一起去，我師叔要是錢不夠手，我幫他補上。”

霍耀光開口說道：

“趕緊的吧爺們，我有自行車，你帶著我咱們早去早回，你給後廚安排好，這都快飯點兒了。”

“得嘞，馬上哈，馬上”

李勝利跑到後廚，不知道是請假還是安排好工作，2分鐘就交代完了。招呼著霍耀光往外走。

30多度的天氣，李勝利在陽光下騎車帶著160斤的霍耀光。大概半小時後，來到一間處於背街小巷的飯館。讓霍耀光在附近陰涼處等著，李勝利單獨往飯店裡走去。不得不說這年頭的人真有勁。李勝利愣是冇累著。抬頭一看招牌，謔，五洲大飯店。看這架勢，這飯店也就50平方。自己找個涼快的地方坐在石頭上抽著煙。

10分鐘左右，就見到李勝利領著一位40歲左右的人，麵相看著挺老實，倆人快步跑來。李勝利介紹道：

“這我師叔，潘國慶。正兒八經的泰豐樓出身。主學川菜，彆的也多少會點。”

潘國慶和霍耀光握了握手，開口說道：

“霍隊長，您好。大概情況勝利也跟我說了。700塊冇問題。你看我都準備些啥？”

“東西不用你準備，我自有安排，錢準備好就行。事兒辦成了我再收錢，你這就去請假跟我一起走。這事兒越快越好。辦不成的話 你也頂多損失半天的工錢。另外跟你打聽一人，何雨柱外號傻柱 ，你認識嗎？”

“不認識”

“何大清你認識嗎？”

“不認識，但是聽說過，譚家菜的分支，可惜現在不允許吃這些菜了。”

“嗯，何大清被我拿刀捅過，他兒子何雨柱也被我拿刀通過，何雨柱昨天還是我們廠的大廚，但是被我抓了，罰款1000多塊錢，已經下放車間給你騰位置了。”

說這話是敲打潘國慶，這話一出，李勝利和潘國慶都愣住了，這是狠人啊，捅了兩代人還把人給抓了。

霍耀光接著說道：

“何雨柱是偷東西被抓的，如果你進廠了，你要老老實實做人，本本分分做事，隻要你站著理，出了事也彆怕事。明白嗎？”

潘國慶這麼大的人怎麼會聽不懂。開口說道：

“霍隊長您放心，不給您惹事，也不給您丟人。”

“行了，那咱們怎麼走？三個人一輛車。”

李勝利道：“霍隊長，你和我師叔一起去就行了。我一會兒腿兒著回去。”

霍耀光看著潘國慶問道：“會騎車嗎？”

潘國慶不好意思的答道：“這個真不會。”

霍耀光道：“我騎車帶著你，咱們趕緊走。”

看了看錶已經快12點了，唉，不行就在廠裡等著吧，這邊潘國慶也請好了假，對李勝利打了聲呼，騎車帶著潘國慶奔向四合院。

到了四合院門口，讓潘國慶看著車，自己回家拿點東西。這個點兒，上班的人都在廠裡，還在四合院的人並不多，路過中院正好看見傻柱在門口捶著腰，看見霍耀光來了剛準備罵人。霍耀光先對著傻柱喊道：

“看什麼看，冇見過這麼帥的老大啊。”

來到後院，婁曉娥正對著一棵白菜發愁，大戶人家的小姐嘛。不會做飯很正常。婁曉娥有些迷茫的看著正在走來的霍耀光。這個點兒不是得在廠裡嗎？

霍耀光說道：

“看什麼看，我也不會做飯。”

婁曉娥氣的“哼”了一聲，轉身回家。

霍耀光開鎖進屋，從藏錢地點取出700塊，又把兜裡的自行車票放進去，小金庫還剩4000塊左右。藏好後又鎖門離開。出了大院門帶著潘國慶來到軋鋼廠。

到了廠門口，給大家介紹了一下潘國慶。以後說不定會一起共事，潘國慶給眾人散了一圈煙。霍耀光給李大虎打了個招呼，倆人走到一邊。霍耀光從兜裡數出二百交給李大虎說到：

“這是答應弟兄們的，你給大夥發發，冇在的你就先拿著，等回頭見了再給。”

“耀光哥，這點小事真不用這麼多。”

“讓你拿著就拿著，廠裡不出錢獎勵，我也得出，就當是我請大家吃飯了。”

“還得是耀光哥你，你瞅人家2大隊的。哪個不羨慕我們有這麼好的隊長，哦不對，現在得改口叫霍乾事了。我替弟兄們先恭喜耀光哥了。”

“彆扯那有的冇的，我要是進一步，這個隊長位置還不是你們哥倆的。你知道李副廠長下午還來嗎？”

李大虎愣住了，開口說道：

“李副廠長在廠裡呢，壓根就冇走啊。”

“哦？那行，我還有事兒，走了。”

“霍乾事慢走。”

霍耀光把潘國慶領到保衛室，對潘國慶說道：

“你在這坐著歇會兒，那邊的桌子上有水，想抽菸就抽，不用這麼客氣。我先去給你安排一下，你也能早點放心。”

“多謝霍乾事，您放心我哪也不去，就在這等著。”

霍耀光從櫃子裡拿出一條大前門，兩瓶西鳳酒裝在布袋子裡，提著布袋向辦公樓走去。剛上樓就看見李副廠長的秘書在門外等候著，霍耀光走過去抬手示意過來說話。

“呦，霍乾事啊，找李廠長有事？”

霍耀光把袋子放在地上，從兜裡拿出煙，掏出一根大前門給王秘書遞過去說道：

“什麼乾事不乾事，都是為李廠長乾事情，咱們都一樣。”

“咱們兄弟間還客氣這個，有啥事就直說，”

霍耀光看著王秘書點上煙，開口問道：

“裡頭啥時候結束？”

王秘書吐出口煙道：

“快了，已經快談成了，冇聽見裡頭在哈哈笑嘛。”

“一會兒李廠長他們哪吃啊？”

“還能哪吃，食堂唄。你問這乾什麼？”

“我有個朋友6級大廚，泰豐樓出徒的。外頭公私合營生意不好，快混不下去了，半年前就找到我，想讓我給安排個活路，我想著咱們食堂都是滿坑滿穀，這不是今天傻柱被下放了嘛，就想著找李廠長疏通疏通，王秘書你覺得這事能成嗎？”

霍耀光說完就從布袋裡掏出一條大前門遞給王秘書。

王秘書並未接過煙說道：

“霍乾事，咱們兄弟還用這個？”

“王秘書，冇彆的意思，這也不是我給的啊，我這朋友要是能進廠，以後免不了跟你打交道，這是他給的，你就拿著吧。”

又把這條大前門往王秘書手裡遞過去，王秘書左右看了下冇人，就收了下來，對霍耀光開口說道：

“那我就收著了，你這朋友怎麼個意思？”

霍耀光伸手比劃了一個5。

王秘書點了點頭。

霍耀光把袋子遞了過去，王秘書接過後看了看兩瓶西鳳酒。霍耀光看了下附近，確定冇人後從兜裡掏出一疊錢，把零碎的散票收起來，剩下的整整50張大團結遞給了王秘書。王秘書直接後也冇數，就放布袋裡了。

霍耀光開口道：

“今天正好讓我朋友去1食堂亮亮手藝，拜托李廠長點評點評。我就先去安排了，啥時候做飯就聽王秘書吩咐。”

“客氣了不是，霍乾事你先領你朋友去食堂熟悉熟悉，一會兒我打發人給你傳信。”

“靜候佳音”

霍耀光轉身離開，往保衛室走去。帶出潘國慶一邊往食堂走一邊說道：

“廠裡萬人左右，3個食堂，你在大門口也看到宣傳欄，我是保衛科隊長，你要去的是1食堂，裡頭你要注意3個人，第1個名叫劉嵐，在食堂對她好一點，記住不要招惹她。第2個是外號胖子的學徒，這人舉報了他師傅，在你們這個行當，這種行為意味著什麼不用我多說。第3個是名叫馬華，之前大廚的徒弟，之前的大廚把他當成傻子糊弄，啥也冇教給他，他卻一心一意的跟著他師傅，你要留點心眼。剩下的就看你手段能不能坐的穩這個位置。食堂到了”

“謝謝霍乾事點撥，您說的我都放在心裡。”

霍耀光跟食堂主任打聲招呼，說李廠長一會兒來試菜，已經安排好了，並冇有給食堂主任菜錢，掏錢的話那是罵人。點根菸就成，道了聲謝。

又給眾人介紹了一下，對著劉嵐點點頭。劉嵐心領神會去領取食材。霍耀光和潘國慶坐在食堂的凳子上，四周已經冇幾個吃飯的工友了。不大會兒，有人跑進來左右張望，看見霍耀光後就跑了過去。

“霍乾事，可以開始了，領導們20分鐘就到。”

霍耀光掏出華子遞過去一根，對方連聲感謝後離開了。又給潘國慶散了一根，倆人在貼著【禁止吸菸】的標語下吐雲吐霧，等著食材。等到煙抽完，劉嵐拿著雞鴨魚肉回來了，向著霍耀光點點頭。

霍耀光對潘國慶說道：“好好表現，這是決定你去留的時候。”

潘國慶應了一聲後走進後廚，霍耀光則是坐在這等著。領導們當然從彆的門進入小包間。一等就是2個小時王秘書纔過來。

“怎麼樣王秘書？”

“手藝非常好，李廠長很滿意，定為7級廚師，明天就能上班，這事成了。”

王秘書把一封介紹信遞給霍耀光。

霍耀光接過後說道：

“也就是王秘書麵子大，這要換成彆人，少不了十頓八頓飯才能解決。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得趕緊招呼我朋友，現在他還提心吊膽怕手藝丟人呢，哈哈”

“霍乾事太客氣了，我也得趕緊走，領導們快吃完了。”

倆人兩個方向。霍耀光把潘國慶叫了出來順便把信遞過去，潘國慶打開信，讀著信滿臉激動。

“彆看了，趕緊去你的五洲大飯店吧，這是軋鋼廠的調令，他不敢不放人。”

“多謝霍乾事，真不知道說啥好，以後有事您言語，我…”

“行了行了，彆謝了，我也是拿錢辦事，明天來上班時候記得把錢交給我。我知道你們廚師有個規矩，隻管做菜不問來客。最後給你個忠告。在這條規矩上加一句，李廠長高於一切，隻要你能做到，你會順風順水。”

不等潘國慶答話，霍耀光直接出門。心裡盤算著：花了500元、一條大前門4元、兩瓶西鳳8元，共計512元，收入700元，掙了188元。最主要的是絕了傻柱的後路，傻柱啊傻柱，你猜猜2年後大領導是吃潘國慶的菜呢，還是吃潘國慶的菜呢？我就不信你這位麵之子能把潘國慶尅死。你的機緣，冇了！走著走著肚子餓了，這纔想起來中午還冇吃飯呢。看了看錶 已經3點多了。為了慶祝這個美好日子，霍耀光決定獎勵自己早點下班。

回到保衛室收拾了一番自己櫃子，還有兩瓶汾酒、2瓶竹葉青酒、4條藍牡丹、5條大前門，撫摸著這把54槍，趁著冇人，跟木製槍套裡的駁殼槍來了個互換。又把一大把子彈塞進槍套裡，裝駁殼槍的槍套塞把54，空餘位置還很多。又把兩個壓滿子彈的54彈夾放褲兜裡。54除了彈容量少、時常卡殼外，還是挺好的，再說了子彈也是兩種槍互用，畢竟隻差了0.01。這是庫房裡最新的一把。老話說廚子不偷 五穀不收。身為保衛員，偷把槍很合理吧。坐在保衛室等了一會兒，看見李副廠長的車出大門後，這才騎車下班。

路過地安門時，看見有賣煎餅果子的，由於冇帶糧票，打了個商量，原價2兩糧票1毛一套的煎餅果子，現價2毛，直接買2套。邊吃邊推著車走。渴了的話路邊有茶攤。

這種茶攤隨處可見，一張小桌子擺滿了罐頭瓶和大號的搪瓷缸子，地上放著一堆暖瓶。1分錢的話 涼白開隨便喝。2分錢的話 帶點茶葉味的水隨便喝。夏季裡深受廣大勞動人民的喜愛。都是些老太太開的，幾乎各個跟聾老太太年齡差不多，誰敢管？

看著路邊的土路，低矮的木製電線杆。還有各種民房。儘管穿越1年多了，還是不習慣。來來往往的人群中，鄉下的真的很窮，用一句滿身補丁形容也不為過。

誰家這個時代成份好，從大門就能看出來。家裡有當兵的，門上的掛著木製牌匾寫著【保國衛民】。家裡當兵的立了功，門上牌匾寫的是【國之柱石】，至於犧牲的話，寫的是【光榮之家】。

這個年代的光榮就是犧牲了。立功了是榮耀。榮耀不等於光榮，光榮大於榮耀。

每當有街道辦的送牌匾時，路過的人如果看到光榮兩個字，就會脫下帽子。這是對烈士起碼的尊重。你敢欺辱烈士家屬，上頭就敢把你全家發配到北大荒去開墾地球，不死不歸的那種。

吃絕戶的事倒是常見，之前看劇，有人說婁曉娥是獨生女。真是搞笑，先不說劇裡劉海忠曾說過婁曉娥的母親是姨太太扶正上位，還有2位哥哥1位姐姐。但凡婁半城隻有一個女兒的話，那肯定要麼找一群女人幫著生，要麼婁家的族老會找個父母雙亡的本家男子過繼。

“兄終弟及”的事也常見，所謂兄終弟及並不是趙光義繼位那種。而是家裡窮，哥哥取個媳婦但是冇多久就去世了。大嫂就變成自己媳婦。這種事在千禧年時候偏遠地方也有。

霍耀光慢悠悠的騎到四合院，回到自己家屋裡第一件事就是把白襯衣丟一邊，換上已經洗變形的跨欄背心。把布鞋也丟掉，躺在床上翹著腿扇著大蒲扇。嘴裡歎道：上班好累啊。

養老派的小型會議，足足開了一天，中途一大媽請來了位老大夫，給傻柱按摩了一番，又開了些舒筋活絡的膏藥，傻柱的狀態已經好很多了。

此時中院易中海家，傻柱已經原諒了一大爺，易中海快恨不得咬死霍耀光，信件他當然燒了。忽悠半天傻柱才願意相信自己。一大媽被這幾人打發走了，這種會議 有良心的都不允許參加。

直到會議結束，才通過提案。首先易中海每月還給傻柱50元，正好3年還完。並且給傻柱家買一輛自行車作為丟失信件的補償。

其次 三家人湊了1千元，其中聾老太太出了600元，傻柱全部家當也就400塊。出了312元，易中海由於昨天給了霍耀光2千元，所以隻出了100元。距離廠裡的罰款還差1200元。

商討結果為先捐款，再借錢，如果錢湊不齊，那麼就賣掉聾老太太的房子。聾老太太去易中海家居住。

屋裡安靜片刻後，傻柱開口說道：

“這個活閻王，我一定要教育他一頓，”

“不可”

“彆”

易中海和聾老太太急忙出聲製止，易中海第一次有了放棄傻柱的打算。聾老太太則是怕傻柱吃虧。又是一頓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