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小螞蟻 第4章

霍耀光在還在逛街溜達，四合院裡卻是傳瘋了。這個年代有點風吹草動就能傳得滿城風雨。更彆提還有許大茂這個貨在宣傳了。

路上花3毛錢。買個煎餅加倆雞蛋吃吃，就算是一頓晚餐，看看錶已經7點半，這個點也就不怎麼熱了，隨手把一個汽水瓶退給售貨員，換了一分錢，打個飽嗝回家。

霍耀光剛推車進大院，易中海就迎了上來。

“那個，耀光啊，今兒晚上老太太還等著柱子做飯呢，能不能打個商量先把柱子放回來，等明天早晨，我親自押著他去保衛科？”

這易不群上來就玩道德綁架，還給老太太做飯，再說了 等明天他他去廠裡算是自首啊？更彆提眾目睽睽下抓的人，偷偷再放出來，真以為彆人是沙雕啊。

冇理會易中海，推著車就回家了。

易中海則是緊步跟上。

開鎖進屋，霍耀光對著易中海道：

“彆傻站著了。趕緊叫上你乾媽一起來談談吧？”

“你，耀光，你怎麼這麼說話，照顧老太太是弘揚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你怎麼能這麼說？”易中海聲音高了幾個分貝，衝著霍耀光喝道。

“趕緊的吧，叫上老太太進我屋裡談談，現在可是8點了，傻柱最多還能堅持倆小時，談不成的話，傻柱就變成傻羅鍋了。”

易中海自然明白保衛科的手段，也顧不上和霍耀光在這磨嘴，就去找聾老太太了。

兩分鐘都不到，霍耀光就看見易中海攙著老太太過來了，隨手一指旁邊餐桌，讓他倆坐著說，也冇倒水。

霍耀光率先開口道：“都是明白人，有啥話就直說，傻柱這事不小，我放不出來。”

聾老太太瞪著霍耀光，眼神憤怒並且冰冷，也不裝聾了，開口說道：

“你個小兔崽子，打你小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啥好東西。當初柱子被你拿刀捅傷時候，我就說報警，高低得把你送進去，也就是柱子心善，不想讓何大清提心吊膽的，這才放了你一馬，現在你把柱子抓起來了。你要不放人，我今天就把你玻璃全砸了。”一邊說著一邊拿著柺棍咚咚咚杵著地，宣泄著內心的不滿。

聽見動靜的後院鄰居。如許大茂夫婦。劉海忠一家4口。還有中院的好事者，就連賈張氏也湊了過來。

霍耀光環顧一圈。依舊坐在椅子上，拉開抽屜 拿出華子抽了一根。看的大家一陣心疼。一根華子等於1個雞蛋啊。真敗家。

霍耀光對著聾老太太方向吐了口煙。淡淡說道：

“你的這點譜，不用在我這擺。說破天就是個五保戶而已。還滿門忠烈，看見我家牌匾了嗎，你有嗎？街道逢年過節給我家送的東西你有嗎？還給最可愛的人送鞋，你這小腳老太太走二裡地都夠嗆，你往哪送的啊？用郵遞啊？就你這點小手段騙騙門口的這群傻子還差不多。”

霍耀光每問一個問題，老太太臉色就難看一分。說到最後，更是把老太太氣的快喘不上氣了，老太太眼神示意了一下易中海。易中海心中明瞭。對著霍耀光大聲喝到：

“你眼裡還有冇老祖宗，老太太都快80了，要是氣出個好歹，我絕對告到街道，告到派出所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霍耀光道：“老易啊，你喊的再大聲有啥用啊？還老祖宗，我家的老祖宗早就在地裡躺著了，這是你易中海的老祖宗。你要是喜歡趕緊拿回家供起來，另外 彆扯什麼老祖宗這種話。這是開曆史的倒車，好不容易換來的翻身農奴，到你易中海這裡又蹦出個土皇帝？你隻要再敢說一句，我馬上就把你帶走，你可以試試。”

易中海喘著粗氣，一旁的老聾子這時候開口了：

“霍耀光，你就說放不放吧？”

“放不了”

“另外，我再提醒你們一下。現在談的是傻柱能不能撐到10點。你可以讓你乾兒子易中海給你講講 上一個案例。你們越拖下去。傻柱就越難受。”

易中海在老聾子耳邊嘟囔著。門外的眾人也在交頭接耳。軋鋼廠工作的住戶則是給大家普及錢羅鍋的遭遇。關了兩次，出來後就駝背了。賈張氏看著霍耀光 不由自主的推後了兩步。這也太狠了。

老太太開口說道：

“你想怎麼樣，你就直說吧。”

霍耀光對著易中海道：

“易中海啊，你前年借我的400塊錢，是不是該還了？”

易中海嘴角抽了一下道：“我記得是100塊”

霍耀光道：“不著急，慢慢想，啥時候想清楚了，啥時候還。我等的起。”

說罷，靠著椅子舒服的坐著，左手拿著煙，右手敲打著桌麵低聲唱著：我站在城樓觀山景………

婁曉娥眯眼，恨恨的對許大茂道：“大茂，以後你可離他遠點，這是敲詐勒索，這種人太壞了。你可不能跟他學。”

許大茂雙眼閃爍，注視著風輕雲淡的霍耀光。看都冇看婁曉娥，說道：“活閻王這是要債，不是敲詐勒索。”

眾人也是互相交流看法，

“老太太原來就是個五保戶啊，還整天說是烈士母親。”

“當初活閻王的爹去世時候，街道辦送來的牌匾就說明一切了，聾老太太家啥也冇有。”

“你們不會才發現吧？當年街道給活閻王送米送麵，去聾老太太家就是空手去慰問的，當時我就明白一切了。”

“一大爺還說她給最可愛人送鞋，還說她家裡滿門忠烈。這不是冒充烈屬嗎？”

“你們彆糾結這些，你們想想最近傻柱哪裡得罪活閻王了？乖乖，張口就是400啊。還不能還價，這都夠買間房子了。”

“我知道，我知道。活閻王拎著一兜雞蛋，見誰就給誰，大院裡冇人接，傻柱蹦出來了，不但拿走雞蛋，還嘲諷活閻王 空有雞蛋冇手藝。”

“也就是說，活閻王一兜雞蛋賣給傻柱400塊，還給傻柱上了刑。”

……………………………………

霍耀光摁滅了手中煙，抬手看了下手錶對著老聾子說道：

“老太太，已經8點半了，還錢不還錢啊？人家易中海還等著傻柱給他養老呢，到時候萬一是個殘廢，易中海這麼多年的心血就白費了。”

易中海驚恐的看著霍耀光。自己的想法，他完全明白。

眾人也是明白為啥每次開會，對傻柱的處罰總是輕拿輕放，原來是算計人家養老。

易中海道：

“霍耀光，你可彆滿嘴胡唚，什麼給我養老，我對傻柱好，那是因為老太太把他當孫子，何大清是我兄弟，當初何大清托我照顧柱子兄妹。”

霍耀光道：

“啊對對對，你說滴對，要不我幫你回憶回憶。你當年選的人可是你徒弟，傻柱都得靠邊站，可惜嘍，你徒弟出意外冇了。再幫你回憶回憶 比如每月的郵局？比如保城。還用我說嗎？你不是嘴硬嗎？現在價格漲了，你欠我的2千啥時候還？”越說聲音越大，最後一句愣是對著易中海大聲喊到。

“易中海啊易中海。本來400塊就解決。你非得挑釁我。現在2千了。你要明白 這種事可是嚴重的道德敗壞。今天我隻要見不到錢。立馬就去報案。我讓你連保衛科都不用去。直接送你啃窩頭。”

易中海徹底怕了，自己半輩子的算計，騙了所有人，連老太太都被矇在鼓裏，結果暴露在霍耀光手上。自己算了一下，何大清每月15元，給了10年，也就是1800元，賠給霍耀光2000元，再加上明天還要賠大筆錢給廠裡。易中海吃不消了。

易中海小聲對老太太道：

“老太太，我實在是賠不起了，現在就3800元了，更彆提明天廠子的罰款，您也知道我媳婦身子不好，常年喝藥，我現在全部身家也就2000元，還得還給柱子呢。我絕對還不起的。”

老太太道：

“明天揹著我去廠裡，我就不信楊廠長是不講道理的人。把錢給他，讓他趕緊去把柱子鬆綁，柱子哪受過這個罪啊。等傻柱回來，我好好勸勸他，何大清寄來的錢，你慢慢還柱子就行。我可憐的傻柱子呦。”

說完這話，也不用人攙扶。自己拄著柺棍走出了房門，對大院眾人說道：

“都早點回去睡吧，彆在這喂蚊子了。”

老太太走後，易中海也回家去拿錢，門外的觀眾已經散場了，賈張氏也回到自己家裡，把過程講給了秦淮茹。

秦淮茹聽著就感到後怕，一兜雞蛋賣了2千……還落了聾老太太的威風，下了一大爺麵子。秦淮茹心裡想的是傻柱現在有1800元了。得想辦法“借”過來。這麼多錢放在傻柱身上可不安全，至於去找活閻王借錢？秦淮茹表示自己還想多活兩年。

易中海拿出報紙包著的兩遝大團結，遞給了霍耀光。霍耀光藉著燈光自己數了兩遍。冇有假幣，又整理好後放進了抽屜。等明天找地方藏起來。抬頭看著易中海道：

“我現在就去廠裡，另外提示你一句，明天的罰款絕對比現在多。傻柱偷了近十年，你自己猜猜吧，而且傻柱也冇啥錢。老太太也冇幾個錢。到時候還得讓你出，你怎麼跟個冤大頭似的？最後說一句，你不妨換個思路。比如賣掉老聾子的房子。我可以給你個滿意的價格。你也能少虧點本。得了 就這麼著吧。你也回去想想，我要鎖門了。”

易中海一句話也冇說，但霍耀光的話確實聽在了心裡。

人都散乾淨了，霍耀光把兩千元藏在老地方。自己的家當已經快5千了。或許可以找人問問有冇有院子，必須是私房，產權清晰的。5千塊 儘量買1進院，買三進院也冇啥好處，孩子大了還得分開，自己老兩口住著這麼大的房也空虛，租出去也捨不得，也影響生活，想多了。鎖門。

跟門口值班的人打聲招呼就進入禁閉室，打開鎖 打開燈。發現傻柱已經哭的稀裡糊塗。拿出認罪書，讓傻柱自己觀看。對傻柱說道：

“這才3個小時，你的脊柱已經快變形了，我也不跟你囉嗦，老太太和易中海已經說好了，明天來找楊廠長給你求情。今天影響太惡劣，反正你也不會丟工作，頂多下放車間或者打掃廁所，考慮好了你就眨眨眼，我給你接上下巴，你要是跟我墨跡一句。我立馬走人。讓你徹底殘疾。”

傻柱狂眨眼睛，接好下巴後，打開手銬，傻柱已經站不直了，直接趴在地上哭喪著說道：

“我趴著都疼。太難受。趕緊去醫院。我快受不了了，快點把我送醫院。”

“寫完認罪書。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不寫就再把你銬起來。”

“拿紙，我寫。”

聰明的傻柱明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道理，趴在地上抄寫著，本人……譚家菜傳人…………………

“活閻王，這價格也太多了，我偷了1106元？這也得有人信啊。”

“傻柱，我給你算算，你從上班就開始偷，秦淮茹進了四合院後，你是肆無忌憚的偷。10年來偷1106元。平均下來每天3毛錢。你每天偷得能冇有3毛？你自己都不信吧。”

傻柱也不回話，抄完後，在有自己名字和金額的地方摁完手印，急切的說道：

“現在可以了吧，趕緊帶我去醫院。”

“去你**的醫院，有人出錢讓我給你換個房間，你的那點傷冇事，等回頭找箇中醫給你按按就好了。”

帶著傻柱到了另一件禁閉室。有床，有尿桶。打開房門就把傻柱踹了進去。傻柱疼得嗷一聲。

“叫你麽的叫。明天出來時候記得刷乾淨尿桶。吃不吃晚餐？一個窩頭1元，一碗水1元，友情提示你。明天你會特彆忙。”

“滾尼瑪的活閻王。一個窩頭1塊。你怎麼不去搶。喝水還要錢。想瞎了你的心。”

自己現在不能打傻柱，一切等傻柱的處罰下來再說。

“傻柱啊，你還真是有精神，自己在這享受吧。”

說完後就騎車回家睡覺，看見易中海在中院蹲著，路過時就對易中海說道：

“傻柱很精神，罵我的時候很大聲，現在放心了吧。我還問了傻柱吃不吃晚飯，喝不喝水。結果傻柱又罵了半天，跟小孩似的喜歡鬨脾氣。嗬嗬，我回家睡覺去嘍。”

把車停好，打了盆水，穿著塑料拖鞋，衝了衝腳。舒坦。這年頭的涼拖也是塑料製品，很難受，特彆磨腳，霍耀光平常都是穿著布鞋，這種拖鞋隻有洗腳時纔會穿。

舒服的躺在蘆葦蓆上，拿著大蒲扇扇著風，空氣中瀰漫著蚊香的味道，不一會兒就打起呼嚕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5點多，準時起床，點菸拿手紙奔廁所，回來後，踢半小時的腿，打一趟拳。這個流程維持了20年。一番洗漱後穿戴整齊推車出門吃早餐，上班去嘍。

7點50達到廠子裡，一眼就看見易中海和老聾子在辦公樓底下等著，也冇打招呼。

愉快的一天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