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一臉疑惑。
自己這個鐵牛哥哥除了在吃酒殺人上能夠幫助他人以外,實在想不出他還能幫上啥忙。
“太公,你是不是弄錯了,我的這位哥哥既不會行醫治病,也不會設壇做法。”
“去去去,有俺的這兩把板斧在,保證幫你解決問題。”
李逵朝張順揮了揮手,隨即抽出板斧顯擺起來。
“鐵牛哥哥,你要是再胡來,我回去就告訴公明哥哥。”
張順可不想惹出什麼麻煩,於是威脅道。
“張順兄弟,不是俺想胡來,是這老頭要我幫忙的。”
李逵頓時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放下板斧,重新坐了下來。
李太公見張順阻止,連忙開口道:
“這位小哥,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就在半月前,李太公的女兒忽然舉止詭異,言語混亂。
瘋瘋癲癲的將自己關進了後院,不時發出淒厲的笑聲,同時還伴隨著晦澀難懂的歌謠。
李太公請過郎中和道士,但均被嚇了回來。
“這事的確有些詭異,但我這位哥哥也不一定能幫得上忙吧?”張順道。
“老漢也是冇有辦法了,相信以這位好漢的模樣,定能鎮住邪祟。”
李太公朝李逵鞠了一躬,哀求道。
李逵心裡也有些害怕,握了握手中的板斧。
“老頭,你放心,待俺去一斧一個,劈了那些邪祟。”
話落,提著板斧就準備往後院而去。
李太公攔住了李逵。
“不急,等用完了飯菜再去也不遲。”
李逵笑了,用力的點點頭。
“是極,是極,不瞞你說,俺這肚皮早就餓的咕咕叫了。”
李太公招了招手,下人很快將飯菜端了上來。
張順很快就吃飽了,反觀李逵,似乎怎麼也吃不飽,不管葷的素的通通掃入碗中。
看著堆積如山的碗碟,張順一拍腦袋,李太公及其身後的侍女目瞪口呆。
待李逵打著飽嗝停下來時,李太公頗為感慨道:
“好漢果然異於常人啊!”
……
當夜,李家莊後院。
一陣陣淒厲的女子笑聲傳來,李太公指著後院的一間屋子。
“好漢,那就是小女的閨房。”
李逵深吸了一口氣,手中的板斧敲了敲,發出鐺鐺的聲音,他這才感覺冇那麼可怕了。
一步一步的向那間陰暗的房間走去。
笑聲停止,傳來一陣歌謠。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買藥,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
“九兔子哭泣,十兔子問,五兔子為何一去不複還!”
聽著越來越清晰的歌謠,李逵停住了腳步,扭頭看了看後院拱門處的李太公。
退回去?這也太丟人了吧!
俺還冇見過邪祟呢,今日正好開開眼。
穩了穩心神,繼續朝前行去。
來到房間門口,李逵猛的一腳將房門踢了開來。
“呔,你黑爺爺在此,妖魔鬼怪還不快速速離去。”
床榻方向傳出一聲驚叫,李逵伸手撥開擋住視線的帷幔,一步步朝床邊行去。
忽然,一個嬌小的身影竄出,向門外跑去,李逵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名身影。
“哪裡跑!”
黑影奮力掙紮,可是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逃脫。
黑影情急之下咬向李逵,李逵感覺一陣吃痛,鬆開黑影,一計手刀砍向黑影的後腦勺。
……
陳家莊大堂。
李逵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指著地上的女子。
“老頭,這就是你女兒吧,你還彆說,你女兒咬人還真疼。”
陳太公看著地上的女兒,猶豫著不敢上前。
“好漢,我女兒她身上的邪祟……”
“放心吧,老頭,那些已經被俺喝跑了。”
李逵很是得意。
“好啊,太好了,好漢,請受老漢一拜。”
李太公聽聞大喜,說著就要給李逵跪下行禮。
張順見狀連忙將李太公扶了起來。
“太公,這可萬萬使不得。還是先看看你女兒怎麼樣了吧。”
“小哥說的極是,極是。”
李太公在張順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來到女兒身旁。
等了冇一會兒,女子悠悠轉醒,看見李太公,哭泣著撲進李太公懷裡。
在女子斷斷續續的講述中,張順他們也瞭解了事情的經過。
半月前,一名自稱是晁蓋和魯智深的梁山強人來到李家莊。
一番吃喝後,自稱是晁蓋的那人看上了李太公的女兒,要娶她回去做壓寨夫人。
但女子因為與莊上的青年已經私定終身,自然不從,隻得假裝被邪祟上身。
嚇退眾人,等到夜深人靜,方纔得以進食。
李太公抱著女兒嚎啕痛哭。
“爹爹還以為你……”
“爹爹,女兒若不如此,定然早已清白不在。”女子堅定道。
“你們確定是那兩人是晁蓋和魯智深?”李逵的眼中滿是憤怒。
“是的,那兩人親口所言。”女子回道。
“呀呀呀!這兩個道貌岸然的傢夥,俺這就回梁山劈了他們。”
李逵拿起板斧就往走去,張順急忙攔住了他。
“哥哥,不要衝動,這說不定是有人假冒天王哥哥他們,等事情弄清楚再說也不遲。”
“回梁山?難道就是你們梁山上的強人!”李太公驚呼道。
“對,冇錯,爺爺就是梁山好漢黑旋風李逵。”
“老頭,你放心,若真的是晁蓋所為,我李逵第一個劈了他。”
李逵雙眼瞪的老大,伸手撥開張順,氣勢洶洶的往外走去。
“太公,你放心,我們這就回梁山調查清楚,到時候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張順抱了抱拳,轉身朝李逵追去。
……
水泊梁山,聚義廳。
梁山好漢相聚一堂,朱元璋坐在正中間的主位上,臉上滿是笑容。
“哥哥,我敬你,這一戰打的著實痛快。尤其是哥哥的神機妙算,都快趕上智多星了。”
阮小七舉著大碗,高聲說道。
朱元璋臉上帶笑,端起酒碗一飲而儘,但還是訓斥道:
“小七你吃酒吃醉了,醉了…”
“咱就是大老粗一個,哪能和吳學究相提並論。”
“比不了,比不了。”
朱元璋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吳用身上,似在挑釁。
吳用臉上不動聲色,心中暗罵不已。
晁天王,你不過瞎貓碰死耗子,走運罷了。
當初若是冇有我,你能劫得了生辰綱,做夢去吧!
“哥哥也無需太過謙虛,畢竟曾頭市確實是哥哥獨自打下來的。”
“學究這話說的不對,此戰是兄弟們一起打下來。”
“來,我敬兄弟們一杯!”
朱元璋給自己倒滿,起身敬向眾人。
“乾!”
眾人齊齊站起。
吳用臉色僵了僵,不過很快恢複正常,與宋江對視一眼,起身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