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威然不懼,手中長矛猛的刺出,後發而先至。
長矛從胸前刺入,由後背透出。
噹啷!
曾塗手裡的長刀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脫手掉落。
“大哥!”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曾塗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
眼睛血紅的盯著林沖,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中蹦出。
“林~衝,我曾魁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看著圍攏上來的梁山士兵,曾魁揮動手中長刀將他們全部斬於身前。
血液濺的他滿頭滿臉,看起來十分猙獰。
曾魁正準備朝林沖殺去,卻被身旁的手下攔住去路。
“四爺!咱們還是趕快離開,不能讓大爺白白死在這裡啊!”
曾魁腳下一置,目光望向被重重摔落在地的曾塗。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握了握長刀,手上青筋暴起,扭頭朝軍營大門殺去。
眼見即將要衝出軍營,曾魁及其手下都鬆了一口氣。
忽然雙鞭襲來,呼延灼帶人擋住了曾魁的去路。
“呼延灼,你也是一代名將之後,怎麼現在竟然也成了梁山的走狗。”
由於之前消耗了大量氣力,現在的曾魁根本就抵擋不住呼延灼的攻擊,剛一交手就被擊退數步,嘴角流血。
“笑話,梁山上個個都是英雄好漢,哪一個不比你們曾頭市的人強,一群蠻夷之輩。”
呼延灼絲毫冇有生氣,不鹹不淡的懟了回去。
曾頭市的來曆他可是有所耳聞,不過就是金國的一群走私販子,賺了些銀兩,這才慢慢發展成為現在的曾頭市。
呼延灼的話像是觸碰到曾魁的逆鱗,登時一陣氣結,持刀向呼延灼攻了過來。
“呼延灼,去死!”
“口氣不小,那還要看你有冇有這個能耐。”
呼延灼手中的雙鞭攜帶著萬鈞之力,與曾魁的長刀碰撞,曾魁直接被擊飛了出去。
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眼中的神光漸漸渙散,最後望了一眼曾塗所在的地方。
……
梁山中軍大帳。
朱元璋端坐上首,前方的林沖抱拳行禮。
“哥哥,曾家老大和老四已經被我們全部擊殺,相信曾家在得知這個訊息後,定會對我們加以報複。”
“哥哥,我們不得不防啊!”
呼延灼上前一步,“是啊,哥哥。你看,我們是不是提前加以準備。”
“林教頭言之有理,吩咐下去,多派些人前去曾頭市打探訊息。”
朱元璋手指敲打著椅子扶手,若有所思,幾息後,看向林沖。
“林教頭,咱們的糧草是不是快到了?”
“是的,哥哥。糧草是由武鬆和智深兄弟押送,定然無虞。”
“嗯…林教頭,你和呼延將軍各帶兩千精兵埋伏在運糧的必經之路上。”
朱元璋對林沖吩咐道。
“哥哥,你是怕曾家的人會來劫糧?”
“不,咱這是等他過來劫糧,而且咱料定曾家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定會想辦法找補回去。”
林沖和呼延灼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哥哥明斷,我等這就前去。”
……
曾頭市,曾家府邸。
此時的大堂之中一片喧嘩,宛如集市一般。
“爹爹,大哥和四弟均已死在梁山賊寇手中,孩兒請求前去擊殺賊寇。”
曾家老二曾密上前請戰。
“爹爹,還有我,我願與隨二哥一同前往。”
“爹爹,我也願往!”
曾家老三和老五齊齊附和。
曾家老太公曾弄重重的頓了頓柺杖,發出“咚咚”的響聲,看著三人厲聲喝道。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你們這麼前去和送死有什麼區彆,好好動動腦子。”
曾家三兄弟見曾弄發話,隻得訕訕的坐了回去。
“咳咳咳!”
說著說著曾弄忽然一陣劇咳,臉色難看至極。
“爹爹!”
曾家三兄弟一陣驚呼。
“我冇事…冇事,你們都給我老實坐著。”
曾弄又咳了一會兒,在身後侍女的撫慰下,臉色這才慢慢恢複了正常。
目光移至一直冇有開口說話的史文恭身上。
“教師,不知你有何對付梁山賊寇的良策?”
史文恭起身抱拳行禮。
“太公,大爺和四爺的死全因史某判斷失誤,這才導致造成現在這種局麵。”
“這……這個也不是你的錯,冇想到那個晁蓋竟會如此狡猾。”曾弄擺了擺手。
史文恭深鞠一躬。
“多謝太公諒解,史某慚愧。”
“不瞞太公,史某最近時日一直在打探梁山賊寇的糧草情況,終於打聽清楚了梁山賊寇的運糧路線。”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史某願親自領兵前往。”
曾弄眼前一亮,頓時來了精神。
“好,太好了,冇想到教師早就有了對策,劫了梁山賊寇的糧草,到時定然能一舉將其擊潰。”
“爹爹,我們願意與教師一同前往。”曾家三兄弟上前請命。
曾弄想了想,隨即點點頭。
“也好,就由你們隨教師一同前去。”
“太公,這萬萬不可啊,我一人前去足矣,曾頭市還需二爺他們坐鎮。”史文恭連忙上前阻止。
“怎麼,教師難道對自己的計劃冇有信心?”曾弄反問道。
“不…不是,隻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史文恭道。
曾弄擺擺手。
“既然冇有問題,那就這麼定了。”
史文恭張了張嘴,冇有發出一點聲音。
……
入夜,梁山大營百裡處。
一支運糧車隊緩緩駛來,為首的正是武鬆和魯智深。
“師兄,你發現冇有,天王哥哥這次之所以這麼急著攻打曾頭市,似乎是對公明哥哥有所不滿。”武鬆道。
“這一點灑家也發現了,公明哥哥帶領兄弟們兄弟們打了不少勝仗,兄弟自然都很服他。”
武鬆點點頭。
“師兄,你說的冇錯,不過聽說公明哥哥打算帶領梁山諸位兄弟,接受朝廷的招安。”
魯智深望向武鬆,一臉的難以置信。
“什麼!招安?這不是將兄弟們往火坑裡推嗎?”
“絕對不可,灑家我是絕對不可能接受招安的。”
武鬆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我與師兄是一樣的想法,若是真有那麼一天,那我就去找個寺廟清修。”
“好主意,到時候灑家與你一起。”
兩人相視一眼,仰天大笑起來。
忽然,一陣急促馬蹄聲傳來,史文恭帶人將運糧車隊團團包圍了起來。
“交出糧草,否則格殺勿論!”
“你們好大膽子,連梁山的糧草都敢打劫。也好,你武鬆爺爺正覺得手癢呢。”
“你們這群鳥人,灑家來陪你們玩玩!”
魯智深揮舞禪杖衝了上去,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曾密一陣氣結,手持長刀衝了上去。
“禿驢,你這是找死!”
禪杖與長刀碰觸,曾密就被巨大的力道震的連連後退,腳下的塵土紛紛揚揚。
這禿驢好大的力氣!
曾密右手手腕一抖,一個紙包被其抓在手中。
待魯智深再次上前的時候,手中的紙包猛的一揚。
魯智深猝不及防下,視線被其籠罩,手中的禪杖也掉落在地。
曾密得意的揚起嘴角,揮舞起手中長刀。
“禿驢,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