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末年,徽宗趙佶荒廢朝政,大興花石綱。
百姓因此民不聊生,哀怨四起。
蔡京、童貫等六賊更是上下其手,大肆斂財。
民間孩童口口傳唱:“翻了“筒”,潑了“菜”,便是人間好世界。”
相傳,在那龍虎山伏魔殿中,鎮壓著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
一百零八星君逃出轉世,降臨人間,替天行道。
山東,濟州,八百裡水泊梁山。
替天行道的杏黃大旗在黑夜中迎風飄揚。
一間亮著燈的房間中。
吳用輕搖羽扇,緩緩道:
“哥哥,晁天王這麼急著攻打曾頭市,想必是眾兄弟對哥哥的唯命是從,讓其感到非常不滿。”
宋江放下手裡的茶杯。
“軍師說得冇錯,天王想要通過攻打曾頭市,重新樹立起自己的威望。”
“另外,天王似乎已經知曉了我想要投靠朝廷的想法。”
“這一點吳用也看出來了,不過晁天王好像並不想梁山接受朝廷的招安。”
宋江給吳用斟了一杯茶水,頷首示意。
“哎…天王的想法太幼稚了,若是不接受招安,梁山遲早都會被朝廷剿滅的。”
門外黑暗處的人影,將屋內兩人的對話收入耳中。
“招安,咱是絕對不可能招安的!”
黑影離開宋江所住的房間,來到替天行道的杏黃大旗下,望著無邊的黑夜。
黑影正是這梁山泊主——托塔天王晁蓋。
不過卻已經不是原來的晁蓋了,而是被明太祖朱元璋重生後的晁蓋。
作為一個白手起家,打下大明江山的開國之君,在他的心裡,招安就意味著投降,是懦弱的表現。
他朱元璋寧願站著死,也不跪著活!
沙沙沙。
一陣微弱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待來到晁蓋身旁,那人開口道:
“哥哥,怎麼這麼晚還冇有休息,難道在為攻打曾頭市的事情擔憂嗎?”
朱元璋的目光從遠處收了回來。
“是林教頭啊,區區曾頭市我還冇有放在眼裡,隻是睡不著,想出來走走。”
“既然哥哥冇有睡意,那不如坐下來一起吃酒?”
林沖舉起手裡的酒罈笑了笑。
“如此甚好,那我就陪林教頭在這杏黃大旗下開懷暢飲。”
兩人席地而坐,麵對著黑暗中的水泊。
林沖撤去紅布封口,將其遞給朱元璋。
朱元璋也冇有客氣,接過酒罈就是一陣狂飲。
“咕咚咕咚。”朱元璋抹了抹嘴巴上的酒漬,高呼:“痛快!”
“林教頭,你覺得梁山現在怎麼樣?”
林沖灌下一大口酒,扭頭指著身後的聚義廳。
“我梁山現在彙聚了那麼多的英雄好漢,可謂是空前的盛況,而且還有天王哥哥和公明哥哥坐鎮。”
“是啊,現在的梁山的確很好,可是這樣的日子又能過多久呢?”
朱元璋瞟了一眼身後的聚義廳。
林沖也是心思聰慧之人,很快就明白了朱元璋的話外之意。
“哥哥莫不是擔心,朝廷會派大軍前來剿滅梁山泊。”
朱元璋望著漆黑的夜空,悠悠開口:
“這是不可避免的,朝廷是絕對不會允許,有梁山這麼一個不受官府管轄的地方存在的。”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啊。”
“當然,也不是冇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林沖放下酒罈,看向朱元璋。
“林沖愚鈍,還請哥哥解惑?”
“招安。”朱元璋漫不經心的開口。
林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朱元璋,甚至激動的站了起來。
“哥哥,你說什麼,招安?這萬萬不可啊!”
“現在朝中奸臣當道,貪官橫行,招安隻會害了兄弟們的。”
看到林沖的反應,朱元璋笑了笑。
“林教頭,林教頭,莫急,這並不是我的意思。”
說著伸手拉著林沖重新坐了下來。
“不是哥哥的意思?”
林沖看了看朱元璋,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心中一陣悲憤。
難道自己兜兜轉轉還是要回到那個腐朽的朝廷,回到高俅的手下。
不行,絕對不行,此生不殺高俅,我又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娘子。
琢磨了一下方纔朱元璋說的話,林沖恍然大悟。
猛的朝朱元璋跪下行禮。
“還請哥哥為林沖指點迷津,林沖願誓死追隨哥哥!”
“兄弟,快快請起。”
朱元璋伸手將林沖扶了起來。
“要想改變梁山存在的危機,除了招安,那就隻有徹底推翻這個腐朽的朝廷。”
“這也是我為什麼那麼想要攻打曾頭市,因為曾頭市乃是皇親國戚,這樣就斷了梁山接受朝廷招安的可能。”
“哥哥聖明,林沖佩服。”
朱元璋擺了擺手,兩人相視一笑,把酒言歡。
……
這日,日暖風和,草輕沙軟。
水泊梁山渡口,宋江一行前來送行。
“哥哥,勝敗無所緊要,關鍵是要注意安全。你乃是山寨之主萬萬不能有所閃失。”
宋江握著朱元璋的手,語重心長的道。
“賢弟不必擔憂,為兄定會凱旋而歸的。”
朱元璋滿臉微笑,看上去十分輕鬆。
這要是之前的晁蓋,恐怕會中了你的激將法,可咱是朱元璋,你那一套對我冇用。
船帆啟航,朱元璋揮手告彆。
望著大船漸漸遠去,吳用湊近宋江身邊,低聲道:
“哥哥,我怎麼覺得今日的晁天王與往日有些許不同?”
宋江收回視線,看向迎風飄揚的杏黃大旗。
“是與往日有些不同,不過憑天王的性格,以及所帶的頭領,此戰定然必輸無疑。”
“或許…這將是他的最後一戰了。”
吳用看了看越來越小的船隻。
“哥哥說的極是,單單一個史文恭就不是晁天王可以對付的,更何況還有不輸與林沖的曾家五虎。”
……
曾頭市。
微風吹拂,馬鳴聲陣陣,雙方擺開陣勢,彼此相望。
曾家老四曾魁指著身後的囚車,看著朱元璋挑釁道:
“晁蓋,看見我身後的囚車嗎,待會兒我就要將你擒住,押解上京。”
“哈哈哈!”
曾家眾人發出一陣猖狂的大笑。
阮小七上前一步,“哥哥,讓我前去擒住這廝,替哥哥出氣。”
朱元璋擺擺手。“小七不必動怒,激將法而已。”
“哥哥說的極是,是小七魯莽了。”
阮小七看向曾魁,高聲喊道:
“曾家娃兒,你怎的這般聰明,竟然還提前為你們兄弟準備了囚車。”
“不過你這似乎囚車不夠啊,六個人三輛囚車,是不是太擠了些。”
“你…你……阮~小~七!”
曾魁被氣的火冒三丈,打馬便往前衝去。
“四爺小心!”史文恭提醒道。
阮小七笑了笑,剛想持刀衝殺而去,就被朱元璋攔了下來。
“小七,回來,何必以彼之短,攻己之長呢。待會兒有你廝殺的時候,眼下還是讓其他兄弟上吧!”
“是啊,小七兄弟,哥哥說的冇錯,這小子就交給我吧。”林沖道。
阮小七點點頭,讓開了身形。
朱元璋看著衝上來的曾魁,打馬湊近林沖。
“林教頭,爭取生擒此人,若是能擒下此人,定會讓曾頭市投鼠忌器。”
“哥哥放心,林沖定當竭儘全力。”
林沖打馬衝了上去,手中的丈八蛇矛似乎與其融為一體,氣勢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