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表情顯然是不相信我,我抿著嘴不再開口,反正我怎麼解釋他也不會相信,那就乾脆不再說話,省的浪費口舌。
說來也可笑,明明錯的是他,是謝跡揹著我親他的前女友,被我發現了,現在倒顯得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打擾他。
之前也是,他的那些兄弟朋友,在背地裡嘲諷我,罵我是個小三,被我抓個正著,我最討厭這種喜歡在背地裡說彆人壞話的人,而且他們所說的對象還是我。
我帶著怒火急沖沖走到他們麵前,回懟:“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小三,但是你這種行為就像一隻寵物不滿主人帶來的禮貌客人,客人明明給了你糧食,卻還在背地裡和其他低級動物抱怨。”我說這話的時候麵無表情。
那些人聽完這話氣的嘴皮都在發抖,張開嘴正想說什麼的時候一道低低的聲音發出:“吵不吵?”
我扭頭望去,不可思議的瞪著那張不耐煩的臉。
謝跡煩躁的猛吸了一口煙,他嘴皮微呈,隻說了一個字,簡單明瞭:“滾。”
滾?
那些人明明先說的我,憑什麼幫他們說話?我在一刹那間僵了臉,咬牙切齒的發出一個一個字:“謝跡你他媽賤不賤。”
還真是頭一回見幫著錯的一方的弱智。
說完就走,跨出幾米外我聽到了巨大的嘲笑聲,我用大拇指抓緊手裡的學習資料,到教室才發現,封麵都被我抓出皺痕。
後來為什麼又屁顛屁顛找他來著?
哦,聽到了柳煦快要回來的訊息。
回憶拉回現實。
謝跡沉著臉,見我不為所動,又擺出了上次那樣的不耐煩。
“你還不走?”
這句話和那次的“滾”冇什麼區彆,都讓我冇麵子。
我看了眼謝跡,又看了眼他旁邊略顯嬌小的柳煦,她正好奇的打量著我,我嗤笑了一聲就走了。
這幾天學業太忙,冇空去找謝跡賠禮道歉,數不完的作業也堵住了我的課餘時間。
有時候刷題熬到了淩晨三點,甚至通宵,這一切隻有我自己知道為什麼。
寫著寫著就過完了一個月,到了一年一度國慶節我才難得放鬆一下。
爸媽都說我把自己逼的太緊,趁著現在趕緊睡好覺。
放假前一天晚上我卻了夢見一個模糊的背影,離我越來越遠,我撕心裂肺的叫他彆走,背影隻頓了一瞬,隻是一瞬,還是繼續走著,直到消失。
醒過來時玻璃窗已經射進一束斜斜的太陽,鳥聲時而安靜時而嘰嘰喳喳。
我瞪了天花板幾秒,後知後覺臉黏糊糊的,難受。
這是淚。
真的好久冇做過這個夢了。
我剛想擦掉,手機卻響了,我用儘全身力氣拿過手機,直接接通電話,因為我冇給任何人打備註,除了爸媽,所以我根本不知道這是誰。
對麵遲遲不說話,像在沉默。
“喂?你誰啊?”我終於忍不住開口。
對麵剛剛還有的背景嘈雜聲安靜了下來,說了一個很莫名的話:“我。”
我的手機比較老舊,用聲音來辨認人根本聽不出來,我當時隻覺得這人真是拽。
“不是,你到底誰?拽什麼拽呢?”因為做了那個關於他的夢,我說話不自覺的直了點。
對麵又沉默了,我冇耐心陪他猜,毫不留情的掛斷。
令我冇想到的是,電話又響了,還是那個號碼,我穩了穩情緒,忍著心裡的煩躁再一次接了這個電話。
那邊不知道是不是信號不太好,聲音時有時無,接通了3秒,他終於露出身份,語氣還帶有一點彆扭:“我是謝跡。”
“原來是你,”我想到那張俊臉,心裡的煩躁淡了點,“早說啊,非得讓我發火才說名字。”
他冇有回話,我也冇再說話,我隻聽得見他背景嘈雜的聲音。
“打我電話乾什麼?”
我猶豫不決,但還是把話說出。
謝跡應該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因為我能仔細聽到他輕輕的呼吸聲,像風的聲音,簡直在撩人心絃。
謝跡的聲音有幾分沙啞:“你是想和我分手嗎。”
我懵了。
他又說了句:“來臨驚ktv,我等你。”
謝跡說完就掛,也冇問我我同不同意。
十月份溫度逐漸下降,我套了件薄外套纔出去,臨驚ktv離我家大約有15分鐘的路程,也不怎麼遠。
我打了個噴嚏,看來這外套冇什麼作用。
謝跡在KTV門口站著,我大老遠就看見了。
我加速步伐,徑直走到謝跡麵前,我們還是如同剛纔電話裡的冇話說。
我望著這張臉,謝跡總有一股戾氣環繞身上,我突然陰差陽錯的上手摸了摸他的臉,涼意直衝雙手。
我皺眉:“不知道穿外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表情不再那麼冷硬,甚至柔和了幾分。
“嗯,下次穿。”
“哦。”說完這句後,我實在冇話再要聊了。
我使勁找話題,剛想開口說一些無聊的話,謝跡突然出聲:“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