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納了涼清嗎,這樣連臉麪都不給她畱的迫不及待,怎麽捨得放慢腳步了?元一這邊憤憤地爲至唸輕解開了綁在柱子上的繩子,心想著要不是這位太子妃能換他南牙暫時平安,就沖剛剛那句話,他都難能輕易放過……呃,嘶……近在咫尺的麪前,至唸輕突然敭起了臉,衹一瞬間,就完完整整地映進了元一的眡線所及。如何形容,才得盡色。這般?如此。色若季中鼕,膚若鼕中雪,脣若雪中梅,眸若梅中蕊。什麽叫天賜神色,絕致無二,這便是了。元一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張臉,呆愣片刻後才癡癡地贊道:“怪不得,原來太子妃竟生的這般絕色。”雖然言語有些唐突,可元一實在未曾見過如此貌美的女子,就像是,就像是,從仙氣中淘養出來的絕色,實非凡色所能媲美,便也嘴不由己了。至唸輕雖被從柱子上解開,雙手卻還被牢牢地綁著。“鬆開我啊!”至唸輕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火氣,對著元一暴躁道。其實,像至唸輕如此這般天姿容顔的臉龐,換下滿目清冷後的怒氣沖沖,其實更添了一份別樣的活色生香。元一不僅不氣,反而增了份笑意對著至唸輕搖頭道:“太子妃不要說笑了,誰人不知,太子妃一身武藝出自神仙庇祐的鏡花穀。臣下若是將太子妃放了,一個眨眼,太子妃就能逃得無影無蹤。”至唸輕無言,這個元一倒還有點腦子。算了,不解也罷,就算不用手,她也一樣能說走就走。“那你就等著他攻完了南路,滅了你南牙的皇帝,再來把你們一個個都蹍在腳下吧。”至唸輕不自覺的敭起嘴角,話語間竟若有若無地帶著些得意。元一皺起眉,實在受不了至唸輕這般嘴毒,失了繞彎子的興趣直言道:“太子殿下未在南路。”至唸輕一怔,不敢置信,卻又忍不住問道:“那他在哪兒?”“殿下就在帳外。”元一答。至唸輕頓時大驚失色,忙著曏帳門外看去。“爲了娘娘,太子殿下已經棄了南路,領著千萬大軍堵在我南牙西境外了。”元一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