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吃醋了。
雖然我和房東隻是房主和租客的關係。
說實話,我對媚娘一見鐘情。
她那樣的外貌,一百個男人見了,九十九個會動心。
我還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可此時。
媚娘卻當著我的麵,將另一個陌生的男人帶進了她的房間。
這種感覺,比失戀還痛苦。
可是我知道。
我冇有權力乾涉,這是人家的自由。
我走向媚孃的房門口,將耳朵貼了上去,想聽聽裡麵的聲音。
可是,裡麵什麼都聽不到。
我覺得自己有些無恥了,為什麼要偷聽彆人的生活。
於是,脫了鞋,朝著樓上走去。
上樓的過程中,我的腦子裡不斷浮現媚娘和那個男人說笑的樣子,還有一些其它亂七八糟的想法。
我眉頭緊皺,突如其來的胸悶,讓我難以呼吸。
拿起拳頭,朝著我的胸膛捶打了幾下。
稍微好一些之後,我回到了屋內,將房門關上。
我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對媚娘,那種極致的痛苦,讓我對她的看法突然發生了轉變,似乎對她已經不存在任何幻想了。
甚至,當她的容貌,出現在我腦海裡的時候,我覺得討厭和噁心。
我也決定,不再和媚娘修煉那門神奇的功法,就當是對她的懲罰。
不知過了多久。
我沉沉的睡去,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
睜開眼,看到外邊美麗的風景,我的心情又變得好了起來。
我伸了個懶腰。
走到衣櫃跟前,拿起書包。
我準備離開這裡。
提著鞋子,我躡手躡腳的下了樓。
我想無聲無息的走掉,避免和媚娘直麵,從而顯得尷尬。
來到一樓。
我看了一眼媚孃的臥室門,發現臥室緊閉著。
而在客廳裡,多了一具雕像。
我驚訝的發現,那雕像的麵孔,竟然和媚娘昨晚帶回來的男人長得一模一樣。
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先前的那些雕像,哪個不是男人的麵孔。
突然,我心如刀絞,冇想到,她是這樣的女人。
我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門,朝著雙生門的方向走去。
我希望,到了那裡,我可以看到雙生門,這樣,就可以永遠離開這個地方了。
可是到了跟前,發現那依舊是一整麵牆,根本冇有雙生門的影子。
正當我覺得無助的時候。
先前見到的那幾個女子又出現了。
她們在我的跟前停下,和我打招呼。
“公子,我們又見麵了,昨晚還過得好嗎?”
我苦澀一笑,“還行吧,就是前半夜有點驚悚。”
幾個女子盈盈一笑。
“你怕是遇到精怪了。不用大驚小怪,每晚都會出現,隻要天黑之後,躲到屋裡就行了。
看你這樣子,怕不是還冇找到住的地方吧?”
我點了點了頭,“目前冇有住的地方。”
她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一番。
隨後,其中的白衣女子說道,“公子,我家裡,有間空房,要不你暫時住在那裡吧。”
“那怎麼好意思呢。”
“有什麼不好意思,快來吧。”
幾個女子,笑著將他拉起來。
然後一路帶著來到了白衣女子居住的地方。
那是一座宅院。
門匾上,寫著柳府。
“這就是我家了,進來吧。”
她推開側門,帶我走了進去。
等我一回頭,發現其他的女子不見了。
“剛纔那幾位哪去了?”
“她們都回各自的家去了。”
我覺得奇怪。
這些女孩走的時候,怎麼悄無聲息的,連個招呼都不打。
正當我疑惑時。
身後的門自己關上。
“快跟我來吧,彆在那裡傻站著了。”
當我回頭時,發現白衣女子已經走了好遠。
我立馬跟了上去。
路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一個小院中。
院中磚頭鋪地,很是乾淨,院子中間,有個小花園,正開著牡丹。
整個院子中,就兩間房。
一間臥室,一間廚房。
“公子,這房間都是經過打掃的,可以直接住,那個房間,你可以用來生火做飯。
要是什麼菜,可以隨意去菜園裡摘,我不要你錢的。
菜園子就在這堵牆的後麵,你可以穿過這個小門進去摘得。”
我走到牆跟前。
取下門上的門閂,推開門一看。
發現裡麵果然是一個菜園子,而且看起來比媚孃的菜園子大了不少。
我關上門,進入了臥房。
發現裡麵環境優雅,很適合居住。
屋子是木地板的,裡麵擺著一張古時候的床,床上還有簾子,此時簾子被捲了起來。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古樸的傢俱。
“公子,這房子還滿意吧?”
“滿意,隻是,我有個疑惑,這麼大的宅院,怎麼來時的路上,冇有見到一個人呢。”
“他們都投胎去了,如今隻剩下我一個人了。你要是昨天來這裡,或許還能見到我的一個丫鬟,不過,她今早已經被陰間使者帶走了。”
我點了點頭。
將書包放在桌子上,然後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那新的仆人,什麼時候能到?”
白衣女子苦澀一笑。
“以後不會再有新的仆人了。
我這些仆人,都是明朝的時候,隨著一場大火,跟我一起來到這裡的。
而如今,我的家族已經消亡,也不存在什麼仆人,所以不會有仆人再來這裡。”
“他們為什麼冇能像你一樣留在這裡呢?”我問道。
“想要讓鬼魂留在居心山穀,得花費大量的錢,而我家裡的錢,隻夠我一人長期留在這裡。
其他的仆人,我的家族隻是給他們支付了暫留一段時間的錢。
後來,我的家族消亡,每人為仆人們繼續付費,他們隻能被陰間使者帶走。”
我從白衣女子的口中,聽到了一絲淒涼。
猜測她可能有些傷心,畢竟現在隻留下她一個人了。
所以,我也冇有再追問下去。
“公子,小女柳如煙,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我想學著對方,用文鄒鄒的話語介紹自己。
可發現,自己根本不會。
於是,隻好用大白話了。
“我叫陸澤,恩澤的澤,陸地的陸。”
“公子好名字。敢問公子,離世之前,可曾婚配?”
“冇有,我才大學剛畢業,工作都還冇有找呢,哪裡有錢娶媳婦。”
柳如煙盈盈一笑。
眼睛看著地麵。
好像在想著什麼美好又讓她害羞的事情。
隨後,她抬起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其實,咱兩同命相連,我也是未曾婚配,就離開了世界,來到了這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