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郎拉住楊鉞說:“小六,你最聰明瞭,這個忙你一定要幫!不管能否換人,要不要換人,我都要弄清楚我的救命恩人是誰,這與感情無關,否則我一輩子都會耿耿於懷。”
楊鉞無語地問:“你為何不直接去問剛纔那姑娘,如果是她救的你,她難道會不承認?”
“她確實不會承認,隻會瞪著眼罵我混蛋!”
楊鉞心道: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了嗎,隻是三哥不願意相信事實而已。
“行,我幫你,你不用出麵,免得以後兩人見麵尷尬。”楊鉞讓他在這裡等著,自己追著邵芸琅去了。
楊三郎差點要瘋,不是說幫他的嗎?怎麼往相反方向跑了?
楊鉞很快追上了邵芸琅主仆,從身後丟了一顆小石子過去,然後在經過她身邊時說了一句:“進茶樓!”
街邊就有一座茶樓,楊鉞先進去要了一間包廂,冇等多久邵芸琅就推門進來了,兩個丫鬟守在門口。
估計是怕他耍流氓。
楊鉞剛泡好了一壺茶,給她倒了一杯,“來,嚐嚐我泡的茶,小二說是上好的普洱,雲貴那一帶的茶葉。”
邵芸琅喝了一口,茶葉一般,泡茶的手藝更一般,“不過爾爾。”
“那是自然,我一個粗人,喝茶如飲水,確實泡不出好茶來。”
邵芸琅不與他瞎扯,直接問:“你為何會在這裡?”
楊鉞嬉皮笑臉地地說:“你猜猜,或許我是追著你過來的呢?”
“你很閒?”
“還行吧,這裡又不需要打仗,也不用練兵,除了應對皇上的各種疑難雜症,其餘時間是挺閒的。”
“不是說上門的媒婆都把楊家的門檻踩平了嗎?你還能閒的住?”
楊鉞哈哈大笑,“那你訊息很落後啊,我早把那些媒婆收拾了,如今楊家門口風平浪靜。”
邵芸琅嘴角微微彎起,很快又壓平了,告訴他自己今日回了孃家,吃了一頓便飯,會來這裡純屬巧合。
所以她自然不信楊鉞是跟著她來的。
楊鉞便也說了楊三郎的事蹟,“我是想請你幫個忙。”
邵芸琅詫異地問:“你要讓我幫你三哥去問那位付姑娘?你如何肯定她會說真話?
假如不是她,而她又對你三哥有意,自然會將功勞搶去,假如是她,婚事已定,你揭人家傷疤合適嗎?”
她免不了要吐槽幾句:“你三哥真是個糊塗蛋!”
楊鉞煞有介事地點頭,附和道:“確實,我就不會將救命恩人混淆,再有,救命之恩和親事是兩碼事,他太草率了。”
邵芸琅替楊三郎爭辯了一句:“他定然是因為那幾日的相處動了心,所以纔會上門求親,比你強。”
楊鉞驀地伸手住住她放在桌上的手,認真地說:“是比我強,我就是個懦夫!”
邵芸琅冷笑一聲,想將手收回來,卻被對方緊緊抓住。
“彆賣弄深情,我不吃這一套。”
楊鉞又重新笑了起來,抓著她的手開始看了起來,“我知道,你若是一般女子,也不能叫我戀戀不忘。”
“少來,好像得了你的青睞是多麼榮幸的事情似的,雖然大慶有無數女子排著隊想嫁給你。”
“那你呢?你想嫁給我嗎?”
邵芸琅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表情已經回答了一切。
楊鉞深深吸了一口氣,擠出笑容說:“行吧,我是不會強人所難的,咱們先來說說剛纔那個問題,這個忙三夫人幫嗎?”
“可以幫,但有條件。”
“什麼條件?”楊鉞都以為她會用這個來讓他消失在她麵前,如果是那樣的條件,他肯定不會答應的。
結果邵芸琅說的卻是:“動用你的人脈,讓邵承德在南邊彆回來了。”
楊鉞大吃一驚,“彆回來的意思是……讓他死在那邊?”
“呸!”邵芸琅怒道:“我的意思是讓他一直外放,彆回京城來!”
楊鉞尷尬地摸著下巴,“抱歉,我以為他又得罪你了,這是小事,冇問題,但假如哪天他成了我嶽父,或許朝中那些人會將他調回來,我也不能滿朝說他的壞話啊。”
“那就等他成了你嶽父再說。”
邵芸琅起身,“事情我應下了,明日就會去找付家姑娘,正好,我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其實從今日那位付家姑孃的表現來看,楊三郎八成是弄錯了,所以才傷了美人的心。
但緣分這種事,錯過了一時,或許就是一輩子。
就如她與楊鉞。
她與楊鉞冇有緣分嗎?當然不是,他們可以一起重生,一起麵對困難,解決困難。
可是相較於做夫妻,或許他們更適合做朋友。
“彆急著走,既然來了茶樓,一起喝杯茶吧,你不想聽聽孫小福那邊的訊息嗎?”
邵芸琅重新坐下,朝外喊道:“墨香,讓小二重新上茶來。”
她將楊鉞泡的茶水倒了,“我有收到孫小福的來信,一切順利,多虧了你的人帶路。”
“我倆的生意,我出力是應該的。”楊鉞就喜歡和她這樣事事混淆不清。
“賬目等覈對清楚了再給你分利錢,到時候我會派人親自送到你手中。”
“不必如此麻煩,你拿去給楊掌櫃就是了,他管著我在姑蘇的產業,這第一年,投入的本錢連一成都冇收回來。”
提起他姑蘇的鋪子,邵芸琅忍不住提醒道:“那位楊掌櫃或許不適合做生意,你身邊管事不挺多?鄭管事就很不錯,為何不讓他去?”
楊鉞道出實情,“當初將他派去姑蘇是想去接應我父親的,庭叔不是普通的家生奴才,他是陪我祖父打過仗的,他對楊家忠心耿耿。”
“可你並未告訴他楊伯父還在世的訊息。”邵芸琅與他接觸過幾次就知道,楊掌櫃並不知道自己去姑蘇的真正目的。
“是,我父親不讓說的,少一個人知道他的存在,他就多一份自由,否則太多人關注他,他還怎麼在善堂裡當長工?”
說起父親,楊鉞也表示不能理解了。
“他一個老頭子,在善堂裡做牛做馬居然還挺開心,我娘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直說不如當他死了,反正她也覺得當寡婦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