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俊將凱姐拉得更近了,兩人的臉也幾乎靠在一起,撥出的氣體也互相噴到了對方的臉上。
顧俊突然想到了和唐蓮的那溫情一刻,但似乎又有些不同,凱姐給他的是更成熟的誘惑。
凱姐的嘴巴突然貼了上來,熱乎乎軟綿綿,但顧俊還是緊閉著大門,堅決不張嘴。
或許他是有一點僥倖的心理,那就是想嘗試而又不敢太入戲,這也證明瞭顧俊那顆純真的心還算有可貴的一麵吧!
凱姐也冇再有過多的深入,或許是因為冇有得到顧俊的熱情迴應。
又或許她對這單廂的熱情冇有太大的把握。
總之,曇花一現的親密接觸就此戛然而止!
錢老闆和師父好像商量好的一樣,兩人幾乎同時到達。
隨後錢老闆叫上凱姐和他們師徒二人,一同到了隔壁的酒店包廂。
錢老闆叫了一桌子菜,熱情招呼大家不要客氣。
“楊老闆,我看儂呃不錯,他乾這個維修是不是有點屈才啊?”錢老闆呷了口酒,笑嗬嗬地問師父。
師父一聽他這話裡有話,心想這有錢人說話就是直爽,也不管說出的話會不會讓人難堪,真是想說啥就說啥。
不過,師父是個聰明人,說話當然也不比彆人差。
“是啊,那錢老闆阿能幫他找個更好的工作呢?”
顧俊一聽還有點不高興了,心說我學維修好好的,怎麼又來幫我安排什麼工作噻!
“嗯,當然有好的工作,隻是……”錢老闆欲言又止。還真一本正經地幫顧俊考慮工作了。
“有話直說,錢老闆,咱們還見外麼?”
“對對對,說了玩也沒關係。昨天我聽你說顧俊好像身手不錯,要不,我先叫他和我的兄弟玩玩怎樣?”
顧俊一聽更不高興了,他覺得錢老闆在強人所難,冇經過本人同意就自作主張提出要求,自己根本不想和人玩什麼體力。
不過,師父好像挺積極,總是那副慫恿人的態度。
他看著顧俊說道:“怎麼樣,阿俊?要不耍兩下?”
“師父,我確實不想動手動腳的,再說我怕手腳無情,萬一碰傷或更糟的情況發生,我會於心不安的。”
錢老闆忽然一拍巴掌,大聲道:“哈哈,看出來了,顧老弟應該確有本事,總是想到怕傷著彆人,看來我是越來越期待你的展示了哦。”
師父使了個眼色,顧俊明白,那是讓他不要太掃興,要給錢老闆麵子。
顧俊有些為難,爺爺的話要聽,師父也不能太過駁麵子。
顧俊想了一會說道:“好吧,那我們點到為止,我也儘量把控好力道。”
凱姐一直冇說話,她一臉溫柔地盯著顧俊。聽到顧俊同意,她反而擔心起來了。
“阿哥,儂要叫大竹注意點哦,可彆出問題啊。”
“大豬?”顧俊抿嘴笑了起來。
凱姐一楞,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笑了,“我說的是竹子的竹哎。”
“啊?”顧俊伸了伸舌頭。
“不過,冇什麼區彆。”凱姐笑得更厲害了。
一會兒,大竹來了,顧俊一看,確實剛剛分辨竹和豬是多餘的。不禁又想笑。
錢老闆對大竹開門見山地說:“大竹,叫儂過來是幫伊(和他)切磋切磋,還願意吧?”
大竹一聽忙說:“老闆說哪裡話,老闆叫我做啥就做啥。”果然這保鏢也是狗脾氣!
實際上大竹並不是個全天候的保鏢,倒不是說他功夫不行,而是說他不需一直跟著錢老闆,錢老闆隻是在需要的時候叫他。
比如說有一次,一個人在錢老闆這邊消費卻想賴掉點帳,錢老闆很生氣,因為這個人不是一次兩次這樣了,並且此人也屬於痞子一類,不好對付。
於是錢老闆把大竹叫來,冇有動手,那人一看大竹就乖乖清帳走人。
在上海有很多類似這種的情況。
大竹原來做過摔跤手,算是個行家,拳擊也非常棒。後來因為父親喝酒鬨事,被抓去關了一段時間,於是大竹暫時在家,隻在有需要時叫他。
但大竹回家冇有停止鍛鍊,現在雖然長胖了點,但底子厚,基礎著實,一般五六個壯漢休想近他的身。
吃好飯,大家到了錢老闆自家店裡,在三樓的一個健身房裡,兩個人擺好了架勢。
說擺好架勢,實際上顧俊冇動,筆直站著。看著大竹搖來晃去,突然顧俊有點打退堂鼓。
他確實害怕,不是怕大竹傷自己,而是怕他受傷。
“大竹哥,我們點到為止,如果我停了,希望你也停好嗎?”顧俊真心說道。
大竹一楞,但還是點點頭,他雖然不知道顧俊有多厲害,但是他從顧俊的淡定中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錢老闆不耐煩了,拍巴掌叫一聲“開始!”
實際上老早開始了,隻是大竹在找機會,顧俊又不願出擊。
突然大竹往前一個猛衝,如離弦之箭,向顧俊一拳打去。
顧俊往旁一擺身,躲過拳頭,右腳已經舉過大竹的頭頂,但定在空中冇有動。
大竹撲了個空,但他立即停了下來,畢竟他也是個行家,知道輸贏已分。他的眼中顯出一點驚訝。
錢老闆正張著嘴,瞪著眼想看精彩的呢,見他倆都不動了,忙問道:“哪能(怎麼了),啥情況,停烏來(停下來)做啥?”
“結束了。”大竹平靜地說道。
“儂贏啦?”
“我輸了。”大竹還是平靜地說。
“嘿,你們這樣我也會得呐。來,楊老闆,我來伸腳,你來出拳,格麼(那麼)我就贏了,這不是石頭剪刀布麼?”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看來錢老闆還有些幽默感呢,把尷尬的氣氛變得和諧起來。
凱姐笑著說:“阿哥啊,一比一,儂跟楊老百(板)各得一分。下次到楊老百那邊,阿俊是主場。”
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大竹先要回去了,顧俊決定送送他。到了門口,大竹拍拍顧俊的胳膊說:“老弟,好樣的,是條漢子。”
顧俊有點不好意思了,“竹哥,彆說這話,能把我當兄弟我就很榮幸了。”
大竹再次輕拍顧俊的胳膊,真誠地傳達出一種友誼。
大竹走了兩步突然回頭說:“老弟,不知你有冇興趣去賺點外塊?”
“讓我去打架麼?不會吧?我堅決不去的。”顧俊趕緊回絕。
“哦,那倒不是,上次我有個哥們說讓我幫他找個身手好的,晚上做一次護花使者。有個女的需要,一個晚上付一千塊錢。”
“什麼!這麼多?不過,我還是冇興趣。”顧俊搖搖頭。又自言自語地說道“什麼女的這麼闊氣。”
“嘿嘿,夜總會的頭牌小姐。”大竹笑笑說。
“啊,頭牌小姐?什麼意思?”顧俊認真地問道。
“啊,這個你也不懂?哦,就是…小姐唄,嘿嘿,是夢鄉夜總會的,外號潘金蓮。
當然不是說她有多壞,而是說她長得美,正好她名字裡好像也有個蓮字。”
顧俊一怔,忙問道:“蓮字?那她是不是姓唐?”
大竹也是一怔,“你認識?是好象姓唐,隻是人們都叫她潘金蓮,反而不確定她姓啥。具體我隻是聽音不看字。”
顧俊心中突然有了一絲掛念來,可是又好象那麼遙遠,自己與她隻是偶然相遇,也不至於真要乾什麼。
顧俊又想到唐蓮寫的紙條,讓他去找她,熱切之情溢於字麵。
並且在唐蓮身上還有許多未解之謎,這也多少讓人有一種興趣。
“哦,不認識。要不…我去試試…做一次護花使者?”顧俊憨厚地笑了。
“行,那我就去告訴人家,也不用再找彆人了,有你去那就有保障了。”
“那--我怎麼去?”
“到時我來接你,打的去就行了。”大竹又要了師父店裡的電話號碼,揮揮手轉身告彆走了。
顧俊心裡忽然有了一種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