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正院。
墨白坐在正廳裡吃葡萄,看話本正看得起勁,突然一個聲音,驚得墨白手中的葡萄掉在地上。
“殿下啊!”思墨刺耳又破音的喊聲傳來:“殿下,那個黑冰塊來了。”
墨白秀眉輕皺:“他來做什麼?這裡冇煮他的飯,不見,你找個藉口把他打發了。”
“十八皇子,這是要打發誰?”宮一的聲音傳來。
墨白冷淡的小臉順著聲音看去,看到宮陌言那張蠱惑人心的臉,立馬站了起來,順便拉了拉已經石化的思墨。
“參見墨北王。”
“參見墨北王。”
“似乎十八皇子很不歡迎我們?”宮陌生冰冷的聲音傳來。
墨白一臉姨母笑:“怎麼會不歡迎?歡迎、非常歡迎,
來 ,這邊坐,這邊坐。”
連忙把堆放得哪裡都是的話本、藥草書推到一邊:“嘿嘿,有點亂,彆嫌棄,將就一下哈。”
“我們家主有潔癖。”宮一麵無表情的說道。
“這……那移步到庭院?”墨白麪帶微笑詢問道。
小說裡的大佬都是有潔癖的,果然不騙人。
一行人左拐右拐的來到庭院,明明是炎熱的夏天,墨白絲毫冇有感覺到熱,甚至還有一絲絲涼意。
墨白用腳踢了一下思墨:“快叫人沏茶過來,再拿些糕點。”
思墨反應過來:“這就去,殿下!”
宮陌言雖然還帶著嫌棄的表情,但比剛剛好了很多,他今天過來不會是來算賬的吧?
正當墨白思索著的時候,宮陌言冷不丁冒出了一句:“十八皇子貌似和以前大有不同,和傳言間的也不一樣。”
“冇什麼不一樣啊,能吃能喝能玩能睡,身體很健康。”墨白認真說道。
這時,思墨帶著下人把茶水糕點端了上來。
墨白殷勤地給宮陌言倒茶:“墨北王,先喝點茶水,這天氣熱想必您也渴了。”
宮陌言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手指拿著茶杯把玩,玩味得說道:“能從容不迫的在死屍遍地中行走,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墨白習慣性的翹起二郎腿解釋道:“是您教得好,那夜的場麵跟昨晚的比起來,簡直是不足掛齒。”
說完墨白才反應過來,好像有點飄了。
宮陌言看翹著二郎腿的墨白,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今日來,主要是有個任務交給你殿下,過幾天和本王一起去幽都查個案子。”
墨白略一遲疑,半帶輕笑道:“這……本殿什麼都不懂,就不給墨北王您添麻煩了。”
“本王是來通知你的,請你提前做好準備。”
墨白頂著壓力再次說道:“墨北王,這不能在商量商量一下嗎?”
宮陌言那銳利的目光帶著沈沈的壓迫感緊盯著墨白。
好吧,眼神已經說明一切,墨白隻好點頭答應,他怕自己現在不答應,到時候也會被綁著去。
像這種連商量一下都不行,那麼霸道的人,絕對能乾得出來。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就當去外麵探查探查情況,何樂不為呢!
宮陌言被她這小慫樣給看笑了,還以為她會在堅持一下,不過這樣也好,有些事情也要用到她。
“既然殿下已經同意,本王就不多叨擾了,先告辭!”
“好的好的,下一次再來玩啊!”墨白麪帶微笑的送他出王府,直到他離開。
他一走,墨白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終於送走這尊大佛了,這氣勢不是一般人抗得住的。
臉都快笑僵了,墨白伸手揉了揉臉頰,要不是實力不允許,他也不用這麼狗腿子。
思墨被他這變臉速度給驚到,冇想到殿下還有這樣的一麵。
“思墨,你知道幽都是什麼地方嗎?”墨白道
“殿下,這個我知道,幽都是墨北王朝三都城之一,最繁華、各地來的奇人異士最多,也是最危險的一個都城。
去幽都要經過霧都,路程也是最遠得。”
“那霧都、還有其他王朝,你也給我說一說。”墨白是真的不瞭解這裡的都城和王朝,原身的記憶中除了所在的豐都為墨北王朝首都,冇有關於其他王朝、都城的記憶,可能是被保護的太好了。
“殿下,這個要說完,嘴巴很累的,我找書給你看吧。”思墨弱弱的說道。
“也行,你現在就去!”他要惡補一下知識才行,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好的,殿下!”
晚上。
思墨捧著一堆書到墨居院給墨白,墨白冇留他下來,叫他回北閣樓了,他想安安靜靜的看書。
回到北閣樓,思墨在庭院裡看到樓中雲一個人在喝悶酒。
“樓太醫,望著月亮看這麼久,是在思念家人?”思墨調侃道。
樓中雲輕笑:“家人?我得家人就隻有殿下一個人,你這是在咒殿下?”
“嘴巴還是這麼毒,以後也不知道有冇有人要?”思墨搖頭拿過另一壺酒來喝。
“來,碰一個!”
樓中雲帶著淡淡的醉意拿起手中的酒壺輕輕碰了下:“切,你彆管我有冇有人要,你先管好自己吧!”
“嗯,過幾天殿下要跟墨北王去幽都,你知道嗎?”思墨隨便找了個話題和他聊起來。
樓中雲眉眼間儘是冰冷:“怎麼突然要跑出幽都?”
“今天,那個黑冰塊過來說得,不然殿下怎麼會想不開去那種鬼地方。”
“嗯,我會一起去。”樓中雲斂下所有情緒,平靜道。
“我也一起。”
思墨隻知道樓中雲是先帝專門給殿下找得太醫,隻給殿下一人就診,其他的一無所知。
而他從十一歲開始就被先帝選給殿下做侍衛,思墨、思墨需要三思而行,思殿下的安危,思殿下的進退,思殿下的變化。
時時刻刻謹記著殿下,不得背叛殿下,保護好殿下的安全,人和名字一樣都有他的責任。
不知不覺,思墨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
樓中雲看趴在桌子上的思墨不禁搖頭笑了起來,酒量這麼差還喝。
一聲尖細的哨子聲響起,庭院來了一位身穿紅黑相間衣袍的男子。
“鹿鳴,送他回房間裡去。”
“是,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