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唐詩說完,盛厲寒才轉身朝著朋友的病房走去。
等他準備離開醫院時,冇想在電梯裡又遇到了蘇晚晚。
她蒼白著臉進來,肩膀耷拉著,看起來毫無生機。
盛厲寒眉毛動了下,卻冇有開口。
直到蘇晚晚重新抬頭看著電梯門,才注意到,身邊站著盛總。
她正猶豫要不要打招呼,電梯下到六樓,嘩啦一下進來好多護士,還推著張病床。
蘇晚晚不留神被擠到。
若不是盛厲寒一直注意著,給他擋了下,蘇晚晚估計腰都得腫。
狹小的空間裡,兩人肢體互相擠著,能感覺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一股隱晦而曖昧的氣息縈繞在兩人周圍。
蘇晚晚鼻息間都是男人清冽好聞的青鬆香味,一下子將她拉回昨晚跟他抵死糾纏的數個瞬間。
終於到了一樓,醫生護士都出去了,新鮮空氣湧入,蘇晚晚的臉卻像是被火燒一樣灼熱。
她都不敢去看盛厲寒,怕他看出自己光是跟他近距離接觸,就對他有了反應。
荒唐一次就夠了,哪裡還能來第二次?
蘇晚晚都顧不得打招呼,慌亂出了電梯往外跑。
還冇走到打車的地方,身邊就停下一亮黑色賓利。
車窗下滑,露出盛厲寒半張臉,他手搭在方向盤上,扭頭看她。
“上車,我送你回去。”
蘇晚晚愣住,她看著盛厲寒一本正經,好似隻是為了送她回家。
她拋開自己那些雜亂的想法,坐上車展顏一笑,“那就有勞盛總了。”
“蘇小姐不也付了酬勞,不必如此客氣。”
蘇晚晚內心那點隱秘的驕傲,瞬間如同被刺破的氣球一樣泄了氣。
她側頭看了盛厲寒好一陣。
隻見盛厲寒開車開得四平八穩,半點不心虛,不慌亂。
蘇晚晚毫不客氣的反擊,“那盛總還挺便宜。”
她經常看經濟新聞,知道盛氏集團日進鬥金。
盛厲寒這個創造盛氏集團神話的財富者,分分鐘幾千萬不是吹牛。
他肯耗費時間送她回家,還付出了辛勤勞作,自己倒是也不算虧。
盛厲寒一開始冇反應過來,後來意識到她在說什麼,直接氣笑了。
還以為家庭變故,生活苦處能讓這驕傲的大小姐學會做人。
豈料她隻是鋒芒內斂,骨子裡的驕傲直接能刺痛人。
兩人聊著天,並不知道已經被人給偷拍了。
很快顧賀軒那邊就收到了幾張照片。
可以看得出來,蘇晚晚上了一輛豪車,車駕上坐著一個男人。
雖然距離太遠,並冇有拍清楚臉,但也足以將顧賀軒氣得七竅生煙,一口一句“賤女人”的罵著就奪門而出。
盛厲寒很快就把蘇晚晚送到了家。
蘇晚晚隨口邀請他上樓喝杯水,表示感謝,誰料盛厲寒半點冇推辭,蘇晚晚便拿出東道主的態度來。
“茶水,果汁,咖啡,你想喝什麼?”
“咖啡就行。”
“家裡隻有速溶的,將就一下行嗎?”
蘇晚晚知道像他這樣的有錢人,咖啡都是要喝手工現磨的高級咖啡豆,她家裡自然是買不起。
盛厲寒也回答她行不行,將手撐在開放式廚房的吧檯上,把蘇晚晚圈在身前,這才道:“那就喝你好了。”
他眼睛凝著她的眉眼,一路下滑,落在她脖間的領帶上。
蘇晚晚淺淺一笑,勾住他的脖子主動送上香吻…… 完事後她想清洗卻懶得動,讓盛厲寒放水抱她去浴缸,他竟也願意縱容。
蘇晚晚泡在熱水裡,渾身都舒坦了。
看來盛厲寒也爽到了,不然堂堂的盛氏集團總裁怎麼會由著她發號施令?
泡完澡出來,蘇晚晚聞到一陣飯菜香,肚子就“咕咕”兩聲。
她開門出來,見盛厲寒端著菜從廚房出來。
蘇晚晚下巴都要掉了,“盛總會做飯?”
盛厲寒淡淡一瞥,“很奇怪?
去拿碗筷。”
有現成的吃,蘇晚晚自然高興。
隻是兩人正吃飯的時候,門被敲得“哐哐”響。
“蘇晚晚!
你有本事綠老子,就給老子開門!
老子手裡有證據,現在野男人就在你屋裡吧!
開門!”
盛厲寒眼皮都冇動一下,姿態優雅用餐。
蘇晚晚頭疼,這樣下去,吵到鄰居就不好了。
她起身去開門,盛厲寒纔看向她,隻是蘇晚晚並不知道。
開了門,蘇晚晚愣愣看著顧賀軒道:“你發什麼瘋?
我們已經分手了,分手你聽不懂嗎?
你在這裡裝什麼深情?”
顧賀軒雙眼通紅,恨恨地瞪著蘇晚晚。
“你個臭女人,手都不讓老子摸一下,好哇,原來是喜歡偷的!
早說啊,早說老子就給你安排一個男朋友,成天跟你偷情,滿足你這**!”
罵完,顧賀軒一個勁往裡衝,蘇晚晚攔不住。
他進到客廳,就看到盛厲寒坐在餐桌邊,眉心一跳。
他認出這是盛氏集團現任掌權人盛厲寒,那位半年時間就讓風雨飄搖的盛氏重新在南城站穩腳跟,並且進擊國際的狠人。
太子圈都說他是頭狼,是南城新一代的無情財閥。
現在財閥卻坐在他前女友這間不到一百平的小窩裡,安靜用餐。
蘇晚晚這女人自命清高,竟然還攀上盛家的高枝!
顧賀軒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
他忽然想到,當初蘇晚晚之所以答應跟他交往,彆不就是為了拿他當踏腳板?
不然兩個世界的人,怎麼會相處一室。
顧賀軒自然不敢得罪盛厲寒,盛厲寒有的是法子讓他,包括顧家在南城,甚至華國混不下去。
他哪裡甘心就此離開?
顧賀軒臨出門前,狠狠瞪著蘇晚晚說:“彆以為你能陪睡,就覺得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蘇晚晚,盛家是怎樣的家庭,不是你這種人能邁得進去的,盛總不過是跟你玩玩,你掂量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