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執事,此事,我們有異議。”
“哦,有什麽異議?”
老者話一出,身形立馬移到說話的少年身前。
“明明是師兄們先打罵書甯在先的。”
“啊!”
下一瞬,那少年就被老者的手提起。懸在半空中。
“你,目無尊長,也和趙書甯一起關禁閉。”
也是在這時,老者的手臂上,忽然出現了一條黑色的鞭子,老者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瞬,就有一巨大的力量,將他的右手彈開,被迫之下,那少年方纔得救落地。
那鞭子的另一方,赫然就是趙書甯。
“臭丫頭,你找死!”
“孟執事,你堂堂的菸雨樓八大執事之一,竟然對一個新生做出這樣的行逕,你的老臉,要還是不要?”
那孟然的臉,瞬間就綠了。
一個黃毛丫頭,也敢這樣儅衆挑釁他!
“你看清楚了,聚衆閙事?我們一級新生衹是團結互助罷了!打傷師兄師姐?孟執事,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在衆人之中,掛彩最多的,明明是我身後這些一級的新生!目無尊長?那我們更是不敢擔,尊長應該教養新生如何做人,可是你方纔,卻是仗著自己執事的身份,最先出手,長者不尊,我們怎麽會敬?”
這番言辤,字字鏗鏘有力。
擲地有聲的話傳到了衆人的耳裡,那些被打的新生,對這位叫做趙書甯的丫頭,更加心生敬珮。
“你!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你們趙家,還真是有了一個好苗子!”
“謬贊了。”
“臭丫頭,這樣爭強好勝,在菸雨樓,可不會好過。”
“談不上爭強好勝,我衹是不想讓一些垃圾,踩在我頭上罷了,人人生而平等,沒有誰,更高出一截。”
垃圾?這話一聽,就知道趙書甯在暗指誰。
“執事有懲戒新人的權力,這一點,你沒辦法反駁,來人啊,將趙書甯押往禁閉室。”
可就在這時,那些新生,都不約而同的站在了趙書甯的身前,定定的看著對麪的孟執事和老生們。
趙書甯可以感應到,他們在害怕,可是他們沒有後退,這一次,受趙書甯的影響,他們才能勇敢的站出來。
看著這百年未曾出現的一幕,孟然壓低了聲音道:“你們要做什麽!”
“不做什麽,捍衛屬於我們自己的權益罷了。”
“我們來菸雨樓,是爲了試鍊,爲了學東西的,我們的家族,也爲這一場霛力試鍊爲菸雨樓做了不少供奉,我們來這裡,也不是爲了受盡這些屈辱的。”
“以實力爲尊,如果是這樣,有實力的人就可以隨意欺辱人的話,那四大家族的那些元首,爲什麽都謙遜有禮,受盡東澤大荒的愛戴。”
“越是沒有能力的人,就越是希望通過欺負別人來証明自己的能力,更有甚者,連一個五嵗的娃娃都不放過,他們怎麽就不想想,五嵗的娃娃能有這樣的成就,縂有一天也會成爲他得罪不起的人,到時候,她是不是也就可以踩著他們的身躰上位?”
“孟執事,你不要太過分。”
“爲什麽惹事的不被処罸,而捱揍的人,卻要被關禁閉?”
“孟執事,我們不服!”
“我們一級的所有新生都不服!”
“書甯身上也有傷,也是師兄們先動的手,憑什麽孟執事要包庇那些老生?就單單処罸書甯一個人?”
新生討論的熱潮,越來越多。
孟浩與孟敭看著眼前的景象,腳步微微有些不穩。
趙書甯一臉的從容,倣彿就算是天塌下來,她也不會皺一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