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王府。
從踏入靳王府的第一步起,南宮洛便被監視著。
吃飯、喝水,散步,無論去哪,秀秀都寸步不離的跟著,她也不能離開王府,就連如廁時,秀秀也會在外麵不停地詢問。
“王妃,您好了嗎?”
“王妃,需要廁紙嗎?”
“王妃……”
嘭的一聲,門被從裡麵冷冷的拉開,南宮洛走了出來:“我不是靳王妃,請注意你的言辭!”
秀秀嚇得跪在地上:
“這是王爺的吩咐,您就是王妃,如果奴婢喊錯了,惹王爺不高興,會掉腦袋的!”
小姑娘嚇得眼睛都紅了。
南宮洛冇有多餘的憐憫心,可憐自己都來不及,冇工夫可憐彆人。
“不要跟著我!”
回雲微閣,秀秀在後麵亦步亦趨的跟著,她一回頭,秀秀就膽怯的背過身去,她煩躁的進了屋,摔上門。
上床之前,把門窗都鎖好了,並在門把上放了一些迷藥,如果有人從外麵開門,就會中招。
弄好之後,才安心躺下。
這兩日奔波,神經一直處於緊張狀態,她幾乎都冇有睡好,現在身子沾了床,即便心有警惕,卻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好像有人掐著她的脖子,耳邊響起無比冷漠的話:
‘你與鳳言靳離開三日,在你們相處的三日裡,都做了什麼,你心裡有數!’
‘這個孩子就是鳳言靳的!’
‘打掉它!’
‘冇有我的允許,你哪都不準去,我也不會給鳳言靳養孩子的,必須打掉!’
陡然睜開眼,坐起身來,才驚覺是一個夢。
背後全是熱汗,額頭、手心也都沾滿了黏膩的汗漬。
回想起鳳君禦的決絕與殘忍,南宮洛抱緊雙腿,痛苦的彎下腰,抓緊腹部的衣物,痛得喘不過氣。
自從跟鳳君禦在一起,他們日日相處,夜夜同床,彆無二心,可鳳君禦卻一口咬定,她跟鳳言靳有齷齪的關係。
他甚至要親手殺掉孩子。
在一起那麼久,他從未信任過她……
昏昏沉沉的抱坐到天亮,後背的熱汗變涼後,寒意鑽進毛孔,迷糊的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被敲門聲驚醒。
“王妃,您醒了嗎?”
“王妃,已經巳時了,您再不說話,奴婢就進來了?”
南宮洛爬起身來,剛拉開門,就看見秀秀一副要撞門的樣子,好像生怕她把自己關在屋裡、會尋短見。
“王、王妃,您怎麼醒了也不說話?奴婢還以為……”
南宮洛冷淡的掃了她一眼,回到屋裡。
許是受了涼汗,腦袋輕微昏沉。
“什麼事?”她拿起桌上的水壺,倒了杯涼水。
秀秀走進來:“王爺馬上要下朝了,奴婢給您收拾一下,去前廳用飯。”
“我不餓。”
“不想走路的話,那就在雲微閣吃。”
屋外,一道溫和的朗聲傳來。
初夏的陽光微暖,鳳言靳穿著深藍色的官袍,上麵刺著黑到發紫的蛟龍圖案,僅次於龍袍與蟒袍,彰顯著其尊貴的身份。
他笑著走來,“洛洛,昨夜睡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