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人一起走進了彆墅裡。
彆墅裡的裝修風格一向淡雅,黑白色漆交叉的牆麵,全部都是皮質的傢俱,讓沈若曦的心情更加的壓抑。
木葉好像看出了些什麼,再一次的開口。
“您放心,少爺一定有他脫險的方式,不要一直掛念著。”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從一旁的冰箱裡拿了些冰塊過來,都讓人打了盆溫水。
“您的妝都哭花了,還是稍微的處理一下,冰塊用來敷眼睛,會消腫很快。”
沈若曦看了看麵前的男人,很感激的向他道了歉。
清洗了一下自己臉上的妝容,又拿冰塊敷了敷自己的眼睛。
至少終於能夠看清外麵的物件。
可是一想到夜慕北,沈若曦又忍不住的想要流淚。
如果今天冇有吵吵著要出門就好了。
可是一切都不會有如果,甚至也不會有什麼不一樣的結果。
而另一邊。
夜慕北親眼見證沈若曦所在的車輛安全的駛出去之後。
並轉過身去看了看那群與自己的人仍交織在一起的殺手。
眼裡滿是無畏,朝著那群人說了句。
“一群雜碎,還想傷害我?我告訴你們,現在滾開,老子饒你一命。”
那群人早就已經拿了彆人的滿月錢,自然拿人錢財為人辦事。
即使冇了自己的性命,終究能夠為家裡頭帶去一筆不少的錢財。
那群人就像瘋了一般,繼續衝向夜慕北的方向。
而夜慕北身側的保鏢已經竭力去保護夜慕北,但也一一被刀棍穿胸而亡。
男人往後退了幾步,自然知道如果再繼續下去,自己的性命堪憂。
“先生,您先走!”
瞧,這身側還不剩幾個人的保鏢,男人隻好先行尋找後退之路。
可是周圍幾乎被他們的人全都圍追堵截乾淨。
自己也拚儘了性命,才能夠將沈若曦送出去,而這時已然不知該如何離去。
那些人看著被眾人維護在中間的夜慕北。
有幾分不屑的開口,“夜先生不如好好想想這些年究竟都得罪了些什麼人才,能夠讓自己如今如此悲慘,如果夜先生能夠好好的跟我回去,自然也少了些殺戮。”
夜慕北搖了搖頭,殺戮與他的生活之中不過是常見,所以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刀口舔血的生活。
質疑對方是誰,他根本毫不在乎,更何況等他從這活著出去,自然有法子將這一切事情全都調查出來,到時要看看究竟是誰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圍剿自己。
瞧著麵前的男人軟硬不吃,那群人最後下了殺手。
“都給我聽著,取他狗命者,上麵自然虧待不了我們。”
都是些外籍雇傭兵,一聽說有錢,自然個個全都猶如餓狼一般撲了上去。
突然猛烈的攻擊,讓夜慕北以及那些保鏢們自是有些自顧不暇,更是害怕許多。
“先生,您先走吧,再這樣下去怕是您的命也要留在這兒了。”
男人身側的保鏢們,一邊儘力的在保護夜慕北,一邊在求著夜慕北先行離去。
夜慕北看了看自己周圍這些兄弟,雖然平日一直都把他們當做保鏢來用,但是在他心底深處,這些人都是與他同生死的兄弟。
“不行,事已至此,不將他們全都解決乾淨,我就這樣離開了往後傳了,出去該如何讓人看了笑話。”
“先生留的青山在,不怕冇柴燒。”
那些人往後退時正好看見旁邊還有一輛轎車,他們用身軀攔住了那群人的靠近。
伸出手,將轎車的門拉開,硬生生的將夜慕北懟了進去。
“先生,您一定要好好的,隻有您好好的兄弟們的犧牲纔不值一提。”
保鏢一邊說著,一邊催促著夜慕北開車。
而所剩無幾的人,又一次的參與到了混亂之中。
夜慕北看了看那群為了自己性命而在奔波和廝殺的兄弟們,也知道這個時候若在有婦人之仁,隻會大家一起死在這裡。
男人開啟了引擎,便揚長而去。
而那群人見人已經快要消失在眼前,自然不能夠再坐以待斃,他們從腰間取了槍械。
一聲兩聲。
無數個子彈朝著那輛車而去。
而車速極快,也不知道準冇有。
在車上,男人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傷口,痛罵道,“見鬼!”
他用著自己最後的力氣開著車,如今求生的願望,讓他即使受了子彈,也在保持著自己的清醒。
後麵的人並冇有追上來,夜慕北將車速拉到了極快。
可是很快便遭了報應,前方有一條路正在維修,而另外一個方向就是大海深處。
男人剛想要停下車,卻發現車子的刹車被人毀壞過。
而車子因為慣性也直接開入了深海。
冰冷的海水貫穿著自己的鼻子和嘴,難以呼吸的感覺,和身體裡血水的流失,讓男人陷入了極大的昏迷之中。
而腦海中也迴盪著一些曾經發生的事情和他和沈若曦之間所發生的一切事。
再者死的前一秒,這一生中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會被像電視劇一樣回放著。
夜慕北閉著眼睛,他的腦海裡一直都流轉著那張十分漂亮的臉蛋。
“沈若曦…”
這是他昏迷前最後一句話。
一個小時後。
沈若曦十分著急的看著木葉。
“怎麼還冇有訊息?”
夜慕北的關係網一向強大,今天也隻不過是一直不背纔會被人偷襲,所以直到現在還冇有訊息,沈若曦覺得有些差異。
木葉站在一旁,並冇有說話,但是沈若曦卻覺得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麼,但是不願意告訴自己。
“事情都已經到達了現在這個地步,你覺得我有什麼噩耗是不能夠聽的,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現在在哪如何了?就算是死了我也能認。”
“半個小時前…有人來傳,說是少爺的車,撞開圍欄開進了河裡,後麵…就再冇了訊息。”
“開進了河裡,那就立刻派人去找啊,你們還都站在這乾什麼,在這保護我有什麼用?去找他呀!”
沈若曦有些慌張,既然如今都已經知道了夜慕北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