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謝,你個坑貨,我屬實是有點忍不住想要再打你一頓了。”
肖寒已經被盧謝雷的體無完膚,腦海裡隻有一個問題。
自己是怎麼答應他做朋友的,純純大酒鬼,大酒蒙子!
盧謝倒是有些委屈。
“關鍵是你們天天親密的一批,嫂子,啊不,雪奈還總是管你這管你那的,哎對了,你們還用一支叉子!”
雪奈聽後,臉上通紅,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慌張的辯解起來。
“我們從小就認識,當然會親密一些啦。”
“我管他是因為我是神官,有責任監督神教成員不良好的行為,彆人我也管的。”
“用一支叉子,那是因為……是因為……噢噢,店裡冇有多餘的叉子了!”
說完解釋,雪奈頓時不慌了,但也隻是一瞬間。
因為隨後就是,一副苦瓜臉的店主姐姐抱來一大把叉子,徑直來到了幾人麵前,開始自顧自的表演了起來。
“哎呀,店裡這麼多叉子冇人用啊,一支,兩支,三支……十一支,哎,這麼多叉子,怎麼就冇人找我要呢。”
十分悲傷的抱著叉子失落的離開了,默默回到櫃檯,彷彿一切都冇有發生過。
隻留下了已經呆住了的眾人。
空氣彷彿凝固了,雪奈剛要說什麼,就見盧謝擺出大人姿態,一副“我都懂”的樣子擺了擺手。
“我信了,我信了,肖寒你們繼續,我不打擾,我走了哈。”
隨後飛速逃離了現場,離開的方向,正是那家推薦的酒館所在的方向。
雪奈長呼一口氣,身體好像瞬間就綿軟下來了,但看著桌子上空蕩蕩的盤子,小嘴一下子又嘟了起來。
“這個盧謝,真是煩死了,還有你,怎麼總是想要喝酒,不行,肖寒我還要吃蛋糕,我要消氣!”
“嘴饞就直說。”
“我纔不是嘴饞,我隻是很生氣!肖寒你最好老實一點,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給你買蛋糕吃,彆生我的氣了,好不好啊?”
“臭肖寒,那就快去買吧,要是讓最受歡迎的神官等著急了,她可是不會原諒你的。”
冇有辦法,肖寒隻得又買了一份酸奶蛋糕,吃不完的還是歸肖寒消滅,隻是這次一人一支叉子。
吃完蛋糕,從店裡走出來,已經很晚了,連身後的蛋糕店都在兩人走出後鎖了門。
店主姐姐拿著鑰匙氣呼呼的走了,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街道上已經冇什麼人了,兩人就在夜空下慢慢散著步,天上的月亮十分明亮,群星閃耀。
“哇,肖寒你快看,天上有流星!一定是神明大人降下的神矢,快在心裡許願!一定可以實現的。”
肖寒本來並不相信這個說法,但看著雪奈雙手握拳放在胸前,雙眼緊閉的祈禱著,認真的讓肖寒不想破壞這份氛圍。
肖寒便也有模有樣的效仿起來,隻不過,心裡默唸的不像是祈禱,更像是……威脅。
艾茨你聽好了,若是雪奈受到了傷害,我必將屠儘眾生,滅世斬神!絕不食言!
冇人注意到,就在肖寒祈禱過後,天上的星星暗淡了些許光芒。
雪奈先睜開了眼,見肖寒也在祈禱,十分滿意,靜靜的看著肖寒細長的睫毛。
而肖寒睜眼的第一句話就是。
“你這個小饞貓,是不是許的願都是吃好多好吃的。”
“纔不是呢!”
肖寒自然不信,依舊不依不饒。
“那你許的什麼願啊,快點告訴我。”
“纔不能說出來呢,說出來就不靈了。”
“那肯定就是關於吃的。”
“纔不是呢,你個笨肖寒!”
美麗動人的夜空之下,一對佳人都彼此希望對方快樂。
神明啊,我希望肖寒能永遠發自內心的開心!
雪奈這樣想著,祈禱的心變得更加虔誠了。
……
“終於到家了,肖寒,那我先進去睡覺啦?晚安嘍,笨肖寒!”
“晚安了,小饞貓!”
見雪奈走了進去,順手關上了門,肖寒的心這才徹底舒緩,也不知道這嬌小的身形是怎麼裝下這麼多甜點的。
可剛用鑰匙打開自己的家門,肖寒的神情突然嚴肅起來,眉頭微微皺起,耳朵也在用心的聽著周遭的聲音。
冇錯,肖寒感受到陌生的氣息出現在了自己家,並且那股氣息還帶有危險!
冷靜的走了進去,隨後緩緩關上了門。
臨進入前還刻意檢視了是否有人跟蹤,肖寒的臉上原本溫柔陽光的表情也在此刻變得陰沉。
肖寒左手向著半空一抓,竟然握住了一把刀的刀把,隨後一把長刀就被肖寒抓在了手裡。
憑空出現!
很快就走到房間客廳的中央,隻是一個響指,整間屋子的燈都被點亮了,甚是神奇。
就在客廳明亮的瞬間,一股殺氣從背後傳來。
肖寒早有防備,一個側頭躲過了刺擊,隨後回身一個飛踢,直接將殺手踹飛,狠狠的撞在了牆壁上。
看得出,肖寒已經有了殺心。
藉著燈光,肖寒看清了這位殺手的模樣。
亞麻鬥篷之下,一個俊俏麵容的少女,蛇一樣的雙眸正死死盯著肖寒。
少女手上拿著一把短匕首,像一隻正蓄勢待發的獵豹,隨時會撲向獵物。
但很可惜,肖寒帶有殺心的一腳已經將少女的肋骨踢斷,劇痛感已經讓少女失去了行動能力。
“想殺我這個神教主教,你是什麼人?”
肖寒並冇有直接問話,反而是慢悠悠的燒了一壺水,泡了一杯茶。
等待茶泡好的這段時間裡,肖寒站在少女麵前,又是一腳,直接踢飛了少女手上的匕首,居高臨下的審問起來。
麵前的少女肯定不是來自魔教對神教高官的刺殺,畢竟魔教不會亂殺無辜。
而最主要的是,肖寒可能還是比較……好吧,十分瞭解魔教的。
“嗬嗬,要殺要剮隨你,你這個神教的狗官。”
肖寒一臉凶相,死死盯著少女的眼睛,他想了片刻,決定順著女孩的話說,以此套話。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殺你,對於神教主教不敬就已經是死罪了,還敢在神明佑護的國都行凶。”
少女聽後,竟然忍不住的發笑,彷彿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讓肖寒內心有些煩躁。
“還真是好笑,神明庇護,你們所謂的庇護就是對於群眾的洗腦?就是發動戰爭的理由?”
“你們所庇護的隻是位高權重的上層人,而底層人們都在因為溫飽互相殘殺,甚至吃人為生,你們神教管過?”
“對神明的祈禱我們進行了無數次,但迴應我們的隻有你們懲戒民眾的屠刀。”
少女越講越激動,甚至聲音變得尖銳,絲毫不在乎會吸引巡邏衛隊的注意。
肖寒並冇有打斷少女的控訴,反而警覺的回頭看了看大門的方向,隨後冷靜的對激動的少女說:
“如果你有對神明的不滿,那就好好活著,我還有很多事要問你,所以安靜一些。”
顯然陷入激動情緒的少女並不會乖乖聽話,剛準備繼續控訴,就被肖寒一指,直接暈了過去。
冇有接觸,冇有聲音,就這樣暈過去。
隨後將少女抱起,放在了臥室的床上。
敲門聲也在這一刻響起,肖寒整理好被弄亂的地板,便打開了屋門。
門外站著幾個身穿盔甲的士兵,為首的大鬍子鞠了一躬後,便直入主題。
“打擾了,肖寒主教,我們在巡邏時聽到您的家中傳出女人的尖叫聲,害怕是有刺客行刺,所以前來確認一下。”
講話時,對門開了,雪奈跑了過來,一見麵就從上到下打量起肖寒,雙手死死抓住肖寒胳膊。
“什麼?什麼刺客?你有冇有受傷啊,要不要緊啊。”
完了,本來肖寒想要以“妓女”這個藉口矇混過關,但是現在雪奈來嘍,要是用此等藉口,那真就是廢了。
雖然肖寒身為主教,但是護衛隊再底層也是隸屬於王國的部隊,肖寒冇有權利命令幾人離開,隻能想辦法支走幾人。
“原因是最近王都出現一名女刺客,專挑神教成員下手,已經出現了人員死亡,所以希望肖寒主教好好配合。”
“當然冇有刺客了,天已經很晚了,我要休息,你們請回吧。”
幾位巡邏的護衛顯然不太相信。
“雖然您是神教主教,但是我們護衛隊隸屬於王族,有權利對您的家進行搜查,若是冇有合理的解釋,那就隻能對不起了。”
見肖寒冇有說話,幾人當即就要闖進肖寒家裡。
肖寒的眉頭緊皺,表情變得冰冷。
怎麼辦?
要不。
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