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辰站在沈憐和謝佳柔的中間,他擲地有聲地回答:“是。”
站在那的沈憐聽到江亦辰的這個是,腦子裡回放著很多很多她和江亦辰的回憶。
這個愛,來的未免也太晚了些。
沈憐低著頭,剛踏出一步,就聽見江亦辰說,“沈憐,我愛你,你聽見了嗎?”
肯定是聽見了的。
聾子纔會聽不見。
可聽見了又有什麼用,沈憐冇有回頭,隻是站在原地,說了一句:“但我不需要了,”
江亦辰看著沈憐頭也不回,他隻覺得眼前劃過無數的白,刺得腦子中的某根弦搖搖欲墜。
他嘴角浮起一絲苦澀的笑,委屈地像是刀片卡在喉嚨口,忍著劇痛卻不肯吐出來。
本以為事情能挽回,也本以為沈憐時最心軟的那一個。
但是最後江亦辰發現,其實心軟也是有個度的。
被傷得太深,心也就硬了。
這一瞬,他感覺是如此的漫長,彷彿歲月都停滯,痛苦在不斷的蔓延。
謝佳柔和江亦辰都站在那,都冇有開口說話。
他的內心被一股難以揮去的執念盤踞已久,野心好似一條潛伏的毒蛇,漸漸將他纏住。
越收越緊,令他陷入瘋狂的漩渦之中。
他總有一個念想,一個不好的念想。
江亦辰總想著,如果這個罪魁禍首謝佳柔死了,沈憐的氣會不會消掉一些。
他總想這麼做,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要那麼衝動,也不要用這種極端的方法來解決。
因為他害怕沈憐會因為這個更加抗拒他,可好像事到如今,並冇有什麼彆的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了。
謝佳柔被江亦辰突如其來的這種咄咄逼人的目光嚇了一跳,連忙移開目光,眼珠子不安地轉動了幾下,然後害怕地跑開了。
可時謝佳柔還是不願意這麼輕易地放棄,畢竟當初江亦辰說過會娶她。
她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一切都是沈憐的錯。
一定是因為沈憐,所以江亦辰纔會一直拒絕自己。
一定是沈憐在兩年裡對江亦辰說了什麼。
謝佳柔按捺不住,還是找到了沈憐的小區樓下。
但是這個時候,正好顧楚白到樓下接沈憐。
顧楚白看到謝佳柔,他那雙微微眯縫的眼睛,半睜半閉著,上下打量謝佳柔,“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來找沈憐。”謝佳柔也不避諱。
語音剛落,顧楚白不時抬起眼皮斜瞥一眼,眼神慵懶,透著一副不屑一顧之色,“小憐是你能來見的?”
她被他逼視的目光震懾得無地自容,終於垂眸躲閃開來,“但是,我有事情要跟她說。”
“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她現在在休息,我可以幫你轉達。”
眼神閃爍間,目光裡流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之色。
謝佳柔一直低著頭,“可是這些事情,和你冇有什麼關係。”
“和你說不清楚。”
顧楚白毫無憐憫的眼睛裡的透著一股子冷漠之色,又不乏威嚴之意:“我知道你家裡以你死了名義騙沈家的錢,所以你想要說什麼?”
謝佳柔很是不要臉,竟然說:“我想告訴沈憐我可以把錢都還給她,我想讓她把江亦辰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