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他幾乎叫出聲來。
麵前這女妖相貌與素素極為相似,再仔細審視,還是有很大的不同——那女妖比素素更嫵媚,更尊貴,也更成熟。李映雪驚訝過後有些目瞪口呆。
“看什麼呢,這樣色迷迷。”雖然周身霧氣環繞,但那女妖眼波流轉淺笑低迴的萬種風情,依然讓人意動神馳。
“你,你,你……”李映雪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我是不是和你女朋友很像?”女妖笑問。
李映雪點頭:“象倒是象,不過,她冇有你,冇有你……”他考慮措辭。
“她冇有我什麼?”
“她冇有你這麼……開朗!”李映雪本來想說的是”風騷”這個詞,一轉念間,突然改口。
女妖媚眼如絲,笑的花枝亂顫,好像一顆水蜜桃一樣新鮮。
門外響起了的腳步聲。
“我要消失了啊,我可不想驚世駭俗!”女妖笑著。
“你叫什麼名字呢?我總不能叫你女妖吧!”李映雪開玩笑。
“以後你就叫我藍芝吧。”
“藍芝?藍色的靈芝?”
“好了,來人了。我要隱身了!”女妖匆匆道。
女妖看著門口匆匆道。
一名護士推門進來。
女妖化成一股煙霧消散了。
窗外,黎明漸漸來臨。
三天後,李映雪出了院。
他的家坐落在潼州市西郊一個小區裡,三室一廳,雖然不大,佈置的還算優雅。李映雪的父親愛好收藏,陳設的古玩字畫除了贗品就是贗品,李映雪私下給父親起了個外號——謝贗。
算起來,這所房子還是李映雪的父母結婚時的房子,二十多年的風吹雨打,周圍透出的儘是斑駁歲月的氣息——氣息中保藏著他的童年,他的舊夢,他搖籃裡的故事……
這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李映雪已經在家裡躺了近半個月了。
他的左手吊在脖子上,斜倚在床上,電視裡播放著本地電視台的一檔民生節目《新聞女生組》。
“叮咚!”門鈴響了。
李映雪怏怏的站起來,無精打采,整天悶在家裡,當週圍變的寂靜無聲的時候,他就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裡。他一遍一遍的回憶和素素的相識、相知、相戀,近乎自虐一樣的折磨自己,直至筋疲力儘,就彷彿抽空了一樣得沉沉睡去。
幸好女妖藍芝還能偶爾陪他說話,但,更多的時間,是藍芝*著他練功,現在,他對控火的能力更顯得純熟許多。
“誰啊?”他穿過客廳,一邊走一邊問。
“叮咚,叮咚……”門鈴依然惡作劇一樣的響著,一聲接著一聲。
“來了,來了。”他透過貓眼外外看了一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哈哈鏡效果的變了形的圓臉。
“丁力!哈哈……”他笑了,一邊笑一邊打開了門。
進來的是個與李映雪差不多年齡的男孩,並不像貓眼裡長的那樣,反而顯得有點黑,有點瘦,眉目之間很像許多年前紅遍大江南北的電視劇《上海灘》中的丁力。
“不要叫我藝名!”那個男孩也笑著,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請坐,呂俊成同誌。”
“嗬嗬!”那個叫呂俊成的男孩做在客廳裡,很隨便的把腳架在茶幾上,歪頭問:”手腕好點了嗎?我回了湘西老家一趟,呆了十好幾天,剛回學校就聽說你出事了。讓我看看,怎麼樣了?”
“不用看,好多了。”李映雪笑笑。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聽說你被劫匪打傷了,嚇了我一大跳。不過,現在放心了,既然沒關係,等你好些,我請你去星空酒吧好好放鬆一下……”呂俊成說道這裡,突然停住了。
李映雪臉色的黯然。
星空酒吧,那是李映雪、呂俊成、素素”星空三俠”聚會的地點。素素和呂俊成是高中同學,認識素素,還是呂俊成介紹的呢。後來,他們三個成了死黨,再後來,他和素素戀愛了,再後來,素素死了……
當初素素在星空酒吧的長袖善舞,淺酌低唱,那雙睫毛長長地眼睛,那雙皓腕映雪的玉手,她的輕愁,她的微笑,她的一舉一動,現在仿若昨天,清晰依舊。
“對不起……”呂俊成有些抱歉,訥訥的道。
“沒關係。”李映雪向天仰起頭,他不想讓已經濕潤的眼睛繼續濕潤,但已經有流出的淚水順著鬢角泫然滑落——看那些悲傷啊,如此逆流成河。
“再去星空酒吧?我還有勇氣嗎?”李映雪暗暗自問。
“讓我看看你的手!”呂俊成改變了話題。
李映雪伸出打著石膏的手。
“還疼嗎?”呂俊成問。
“早就不疼了。”這些天,他修煉藍芝教他的”五行訣”,傷勢好的極快,昨天晚上他偷偷地活動了一下他受傷的手腕,似乎已經完全冇有妨礙。
“我們出去走走吧?”呂俊成提議,他不知道李映雪的手腕曾被子彈穿透,傷勢極重。
“好啊!”李映雪非常高興。
“我們去桃林吧。”呂俊成道。桃林是潼川市的一處咖啡廳,據說平日裡去喝咖啡的都是些小資白領之類的人,更傳說那裡美女如雲,連掃地的大嫂都能說七八種外語——當然,不要迷戀那些大嫂,大嫂隻是傳說。
不過桃林的消費之高也讓人咂舌,在經濟如此蕭條的亂世,一杯咖啡一百二十八元,一包薯條八十六元,如果不是為了讓李映雪高興一下,呂俊成纔不捨得花這份冤枉錢呢,他可是全校有名的小氣鬼。
“等等啊!”李映雪覺得,既然到桃林這樣高消費的地方去,打著石膏,吊著繃帶總是不雅的事。要說不去,他又實在捨不得放過狠狠宰呂俊成一刀的機會——要讓這個小子出一次血,那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把剪刀,遞給呂俊成:”拿著。”
“乾什麼?”呂俊成張大了嘴巴。
“把繃帶剪開。”
呂俊成有些不敢下手:”你的傷真的好了嗎?”
“已經好了,你就放心吧!”
呂俊成仍在猶豫。
“快啊,彆婆婆媽媽的。”
“哢嚓、哢嚓……”呂俊成猛的點一下頭,用剪刀剪開了李映雪左手上的繃帶。
慢慢揭去了石膏,再解開一圈繃帶,李映雪那隻被捂得有些發白的手臂露了出來——手腕恢複的完好如初,隻是在手腕上子彈擊穿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傷疤——那個傷疤赫然是一個藍色的耳墜的模樣,隱隱有紅光流轉,妖豔詭異……
(你們的支援是我寫作的動力!求收藏!!!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