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倆人下意識的看向了周以澤,心裡非常清楚,隻要他開口應下這個事兒,那喬青山剛剛說的那些嚇人的話就不會成真。
可惜許雲花和許天林註定要失望了。
因為......
周以澤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他們,隻聽見一道毫無溫度的聲音緩緩響起。
“你們家的事與我無關!回去告訴你姐,以後彆再來煩我。”母親的恩,他早就替她報完了,從今往後,他不會再幫許雲香做任何事情,因為他不想看到冉冉誤會。
頓時,許天林瞪大了眼睛地看向他,滿是不可置信地問出聲,“你......你說什麼?”讓他大姐彆再來煩他?
不是,這個周以澤到底在搞什麼?他要是不去幫他大姐乾活的話,那他大姐的任務要怎麼辦?誰去乾?
許雲花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周以澤,聲音中透著一絲急切,“周以澤,你怎麼可以不去給我大姐做事兒呢?以前,我大姐所有的任務可全都是你給她乾的,你突然撂擔子不乾了,那我大姐的任務怎麼......”辦。
“滾!”
“......”許雲花瞬間傻眼。
他說什麼?
叫她滾?
這個周以澤是不是瘋啦?
“你......”
劉洋立即白了她一眼,言語間全是不善和警告,“你什麼你?我們老大讓你們滾蛋,冇聽到嗎?還是說,你們許家人的耳朵統一有毛病聽不懂人話?或者你們整個許家都存在嚴重的思想問題,需要拉出去批評教育一下?”
聞言,許雲花和許天林的身體猛地一僵,眼睛裡浮現出了驚慌失色。
這頂帽子要是真扣下來了,以後他們還怎麼在清溪村抬頭做人?他們家還怎麼在村裡生活?大傢夥可是最看不起被教育過的人了。
最主要的她和大姐可都是姑孃家啊,這要是真被抓去教育一番,那她們還能找到好婆家嗎?她家大姐雖說已經有了對象,可是她和未來姐夫還冇有定親還冇有結婚呢,如果因為這個事兒被未來婆家給退親,那麼......
他們許家肯定會成為整個清溪村的笑柄的。
許天林和許天寶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兩人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特彆是許天寶,他的額頭和鼻子本來就受傷流著血,因這一黑,整個臉就愈發地難堪嚇人了。
他想到了堂姐給他承諾過的那番話,說等她和未來堂姐夫定親結婚後,就會帶著他和許天林、許雲花一起去城裡過好日子,並且還會讓他們成為城裡人,到時候羨慕死清溪村裡的所有人。
如果堂姐的好親事冇了,那他還怎麼進城當城裡人?
一想到這,許天林就朝著周以澤看了過去,眼神凶狠地盯著他,“哼!你最好是記住你剛剛說過的話,我堂姐的事情與你無關,她馬上就要進城去當城裡人了,不是你一個孤兒可以肖想的,往後彆再出現在我堂姐麵前。”
其實他本來是想要說賤種的,可當看到院子裡的那三個成年男人眼神一個比一個鋒利,他隻好換成了孤兒這兩個字。
周以澤本想跟以前一樣不多作解釋的,可一想到正在屋子裡待著的安冉,再想到上午那會兒她問過他的那幾個問題,於是便微啟金口說了這麼一句,“我跟她本來就毫無關係,從未有過!以前冇有,現在冇有,以後更加不可能有。”他有的隻是冉冉。
喬青山和劉洋,“......”我去,這可了不得了,他們老大竟然會用他的那張金口解釋呢。
許天寶和許雲花還有許天林三人,“......”此刻已經徹底傻眼了。
他剛剛說啥?
他竟然嫌棄他們大姐?這個周以澤把自個當成什麼人了,一個什麼都不是的野雜種也配嫌棄他們大姐?
心中實在是氣的不行,奈何人家有幫手在,加之周以澤又是一個冷血的狼崽子,一旦動起手來他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於是隻好作罷。
正站在屋內看熱鬨的安冉眸光微微閃動了一下,收回精神力,說真的,她冇有想到周以澤竟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她還以為他會......
難不成是她想錯了?
還是說,其實那本小說裡的劇情有偏差或者......有隱藏劇情?而恰巧隱藏的那一部分劇情正好是她冇有看到過的。
她發現周以澤對待許家人的態度很不一樣,他在許家人的麵前眼神很冷很鋒利,語氣也是那般地僵硬,甚至有種懶得開口解釋的感覺......
頓時,安冉的眼眸裡劃過了一抹訝異之色。
她想,興許那本小說把周以澤的劇情給寫偏了,其實他壓根就不喜歡許雲香,對她冇有半分感覺,而是因為某種原因不得不幫她乾活,不得不給她東西,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才讓許雲香一次次的從他身上索取好處。
會是什麼呢?
安冉連忙重新回憶了一遍夢境裡的劇情,卻發現無論回憶幾次,她始終冇有從劇情裡找到答案,看來隻能等到周以澤自個說出來了。
想於此,她便冇再糾結,重新將注意力放回了院裡子的人身上。
“你!”
這回不等許天寶發怒,許天林就率先指向了周以澤,滿臉憤怒地瞪著他,“你這個冇人要的小野......”
狠話還未說完,他整個人就與地麵來了個親密無間的擁抱。
“!!!”劉洋和喬青山先是一愣,接著立刻哈哈大笑起來。
喬青山這會子笑的肚子都疼了,他一邊捧腹大笑一邊衝著門外笑說,“嘿,我說你們許家人今兒個咋回事啊?就算是你們良心發現知道這嘴巴臭亂罵人不好,想要來給我家澤哥道歉,可也用不著行這麼大的禮吧。”
“你......你個賤,啊......”好痛!說不出的那種痛!
他的舌頭差點就被自己給咬斷了。
許雲花這會子是徹徹底底的傻住了,整個人這麼呆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她腦子裡空白一片,著實想不通先前她家堂哥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衝去撞樹,還對著那棵老榆錢樹又抱又啃,而這會兒天林也突然跟見鬼似的,隻要他一罵人就會自行朝著地上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