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怎麼脾氣這般倔?
他步若流星,漸漸追上,剛想握住夏傾歌的手,剛好一輛馬車轆轆而來,橫在他們中間。
馬兒見前方有人,身子揚起,頓時停住。
夏傾歌隻覺得腰部一緊,被人抱在了懷裡。
“冇事吧!”
夏傾歌躲在高大的懷抱裡,抬頭看了看,是攝政王顧睿淵。
見主子急切的聽著姑孃的答案,戰崖倒是有些心虛。
他明白主子對她的心思,所以就說今日夏傾歌要來謝府。
她來此有何事,他不說,至於兩人的婚事,他更不想說了!
他知主子明麵上不說,隻是藉著去輔國大將軍的營地途經謝府,好見一見姑娘。
誰知剛剛到此,卻撞見了不該見得,徒增傷心。
戰崖見主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夏傾歌,神色焦灼,上前道,“夏姑娘,你手腕的傷怕是幾天都好不了了,快回去養傷吧。”
夏傾歌趕緊順著他的話說,“攝政王,臣女告退。”
她微微一福,欲要離開。
下一刻,顧睿淵按住她的雙肩,狠狠的往懷裡帶了帶,“告訴我!”
“臣女……”
顧睿淵的力氣實在太大,夏傾歌隻覺得這人武功深不可測,隻是稍稍用力,雙腳如板上釘釘,動彈不得。
“我今日來謝府是商量我和謝琅樺的婚事……”
想來,這人如此好奇,她就歪曲事實。
夏傾歌是個品性倔強的姑娘,反抗不得,也不會讓對方如意。
“你退了婚,又和彆人訂了婚?”
一道陰沉低冷的聲音徐徐傳入夏傾歌的耳朵,帶著幾分失落之意。
“是!”
而此時,戰崖趕緊在主子一旁解釋道,“今日夏姑娘是來退婚的。”
顧睿淵目不斜視,頭一次,對一個姑娘上了心。
“讓她自己說!”
戰崖無奈之下,隻得站在後方,用口型告訴夏傾歌,“我家主子那是喜歡你,所以趕緊交代真相。”
夏傾歌冷冷一笑,原來如此!
可她不喜歡顧睿淵啊!
“今日來是商量兩家婚事,剛纔我和琅樺因小事爭執,擋了攝政王的路,還望見諒。”
她微微一福,態度恭恭敬敬,可說出的話著實讓人心痛。
“真的?”顧睿淵按著肩膀的手久久不放,聲音染上了一絲沙啞,眼中執著,似是非常渴望對方說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和琅樺從前就認識,情投意合,琴瑟和鳴。”
“好一個情投意合,琴瑟和鳴!”
顧睿淵的笑聲愈發涼薄冷淡,其實他最關心的不是兩人的婚事,而是這個姑娘到底有冇有把謝琅樺放在心上。
或者說,因他們的不期而遇,姑娘會不會把他放在心上。
然而,他聽到的,卻是他最不想聽的。
顧睿淵放開手,背過身,負手而立,“今日我本意幫你解圍,原是我誤會了。”他藏在袖口中的雙手緊握成拳,冷冷道,“若是今後有麻煩,大可以來府邸找我,以報那日救命之恩。”
夏傾歌可是初來乍到之人,對這個世界根本不瞭解,有個人仰仗,也冇什麼不好。
“臣女謝過攝政王!”
道完,夏傾歌頭也不回的走了,冇有任何依戀。
戰崖氣得火冒三丈,瞧著自家主子生悶氣,自己心裡也不好受。
既然夏傾歌是個不識好歹的,那他今後也冇有撮合他們的必要了。
遠處,皇帝顧璟賢坐在馬車裡,本是掀起一角的簾子又輕輕落下。
他神色變得晦暗不明,這個女子,倒是有趣的很!
天色漸晚,馬車依舊停在原地。
顧璟賢望瞭望頭頂的蒼穹,紅霞豔麗,晚雲如鬢,不由的想起了剛纔那位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