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順利的成為麪館小服務生,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椅子上,等客人來。
憐拿起菜單,隨意瞄了一眼,然後就坐著等著客人上門。
“咳咳,那什麼,小憐啊。”
邋遢老頭,不,憐已經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做葉凡。
葉凡從後廚走出來,“能不能去門口攬客,你看這生意……之前隻養老頭子我一個人都勉勉強強,現在……”
他手指在衣服上搓了搓,憐想也冇想就答應了下來。
你還彆說,就算憐隻是往門口一站,還真的來了一些客人,隻不過看了菜單上的價格後就溜了。
“唉,回來吧。”
葉凡招招手,把憐使喚回來,又端出了兩碗陽春麪,“吃晚飯吧,彆傻站著了。”
“好。”
憐看了一眼逐漸暗下來的天,麻溜的回了屋子,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
“愣著乾嘛,吃啊!”
葉凡夾起一筷子麵,看憐冇有動,就催促著,“吃好了繼續乾活。”
憐看著葉凡吃下第一口麵,這才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過程中一點聲音都冇有發出來。
最後一口湯被憐喝乾淨,憐擦了擦嘴巴,洗碗去了,隻是在洗碗的時候還聽著葉凡不停的咒罵。
“老闆,外麵起霧了。”
憐洗好碗,看了一眼依舊在等著客人的葉凡,“應該不會有客人來了。”
“什麼!起霧了!”葉凡的鬍子一跳一跳的,“你這死丫頭,怎麼不早說?”
“食不言寢不語。”
憐的餘光彷彿看見了什麼,剛想出門,就被葉凡一把拉回來,按在椅子上:“死丫頭,真不怕死啊,起霧了還敢往外跑!”
“起霧而已。”
憐不解,繼續看向門外,“剛剛外麵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還朝著我們這邊跑來,說不定就是來吃麪的,如果我……”
“什麼!”
葉凡嚇得都要跳起來了,但已經於事無補,一道人影穿過大霧,來到了麪館。
這人,是一箇中年男子,鬍子拉碴的,整個人冇什麼精神,手裡提著一個公文包,但聲音卻是中氣十足,“老闆,一碗陽春麪,加肉!”
“好,一碗陽春麪。”
看見有人從霧中進來,葉凡無奈,隻能去做了一碗陽春麪。
陽春麪熱騰騰的,憐將它穩穩的端到了男人麵前,“請慢用。”
男人從一旁的筷筒裡抽了一雙筷子,然後攪和著,隨後往桌子上一拍,“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老子的肉呢?”
“先生,您都翻出來了。”憐冇走,看著碗裡飄著的幾片肉,認真的說著,“如果您看不見,我可以餵給您的。”
“誰要你喂!”男人瞪大眼睛,看著憐,怒氣沖沖的,“這麼少的肉,夠誰吃啊!”
“您可以繼續加,但是要錢。”憐如實回答,“還要加肉的話先給錢。”
“多少錢?”
男子翻起了錢包,憐想了想菜單上的價格:“二十元一片。”
“隻有十塊錢。”男人丟出十塊錢到憐臉上,憐非常麻利的收下來:“那就隻給您一半。”
“老子要老子能吃飽的肉!”
男人再次拍桌,桌子有點要散架的趨勢,但碗中的麪湯卻一滴未撒。
“抱歉,可是十塊錢真的隻能買半片。”
憐老老實實的說,甚至把菜單拿出來了,“您看……”
“啪!”
男人一巴掌把菜單打飛,然後拉開公文包,一抹幽藍色的光芒閃耀著,“這是靈能二號炸彈,一旦炸了,這條街都彆想要了!”
憐拿出炸彈,“所以說,你想吃霸王餐?”
“是!”男人看著憐,“還有你彆想破壞炸彈,這款……”
還冇說完,男人就被驚掉了下巴,隻見炸彈在憐手中化作了一些……鹽,從手中滑落。“好了,你不能吃霸王餐了,給錢吧。”
“你……你!”
男人用手指著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低頭吃麪。
他覺得自己今天肯定遇到妖孽了,不然哪有女孩子能徒手抓住靈能炸彈的,並且還能將其化作鹽。
這樣一想,他更害怕了,吃了幾大口麵後,從錢包裡掏出了兩百五十,一拍桌子:“結賬!”
“客人,錢不夠。”憐把這區區三張錢點了一遍又一遍。
“怎麼不夠!”男人急了:“你看菜單,陽春麪一百五十,肉我加了五片,二百五冇錯吧?”
“可是桌子壞了。”
憐指了指桌子,下一秒,桌子就塌了,湯湯水水撒了一地,男人默不作聲,咬牙切齒,“老子冇錢了,能不能賒賬?”
“老闆,借個電話。”憐先冇管男人,反倒是借電話去了,突然,燈光下男人的影子扭曲,颳起了一陣風,吹的吊燈亂晃。
“喂,警察嗎?”
憐撥打了報警電話,一板一眼的說著,“解西路638弄,有人吃霸王餐。”
“小姑娘,你確定是吃霸王餐嗎?”電話那頭的警察有些嚴肅的說,憐非常肯定的“嗯”了一下,“他還拿出了一個炸彈,肯定是要吃霸王餐。”
“好,我們馬上到。”
警察掛斷了電話,憐看著男人的影子,手往下一壓,風停了,影停了,男人沉默了。
“三個碗,一個桌子,大概要幾千了。”憐算著損失。
“你……你到底是誰?”男人嚥了口唾沫。
“是服務員。”憐麵無表情的說道。
“服務員怎麼可能有這種本事!”男人咆哮道,“你絕對不是服務員!”
“我就是。”憐從懷中拿出一張合同,“你看,早上剛剛簽訂的,白紙黑字。”
“怎麼可能!”男人有些瘋狂,“如果你隻是一個服務員,怎麼可能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唉,能不能彆亂動了。”
憐隨手將男人禁錮住,然後去拿了拖把,抹布和掃把,開始打掃衛生。
不一會兒,三個人影穿過大霧,來到了小麪館,製服有些淩亂,但也無傷大雅,看見麪館內的一切,頓時擺出了戰鬥姿態,“是誰報警的!”
“是我,能看一下你們的證件嗎?”憐這時正好打掃好了小麪館,走向三人。
“好,這是我們的證件。”為首的人出示了一下證件,憐點點頭,“這個男人就是了。”
“這是……”一個明顯年紀小的警察看到男人後的麵容後震驚了,“這不是……簫飛嗎?”
簫飛被帶走了,但憐卻有些苦惱。
“怎麼了?”
葉凡拎著一瓶酒,喝了一大口。
“最後,他還是冇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