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個碗來!”
柏世裘一屁股坐到地上,盤腿打坐在柏梓珺麵前,摸出褲兜裡的香菸點燃,深吸一口,將一嘴的煙霧噴到了小傢夥臉上。
“咳咳咳咳……”
柏梓珺被嗆得咳嗽不止,原本蒼白毫無血色的小臉爆紅一片。
小女傭一看這情況,趕緊放下狗糧,再次跑下樓去。
片刻,她返回閣樓,柏世裘已經用菸頭燙漏了狗糧袋子。
地板上散落不少狗糧,他貌似又想到了更陰損的方法。
“趴下來給我舔乾淨!”
他這話是跟柏梓珺說的。
男人冷酷到極致的眼神掃在小傢夥的臉頰,冷血到讓小女傭髮指。
大家都以為柏梓珺是他的親生兒子,換誰都無法理解此刻在虐待兒子的男人。
“動作快點!”
可他完全不做收斂,看著柏梓珺又催促了一聲。
小傢夥看了看灑在地上的狗糧,又看了看瞪著雙眼的柏世裘,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
他不知道人能不能吃狗糧,他害怕把這東西吃下去就再也見不到媽咪了。
如此想著,他又鼓起勇氣開口:“爹地,那是狗糧,是給小狗狗吃的。”
“冇錯,這東西就是給小狗狗吃的,你見過小狗狗吃東西不是嗎?現在我要你學著小狗狗的樣子,把這一地的狗糧吃乾淨!”
柏世裘等不及,一把揪住柏梓珺頭頂半長的頭髮,大力一拽,將小傢夥按趴在地上。
“爹地!”
頭皮好像都被撕扯下來一樣,柏梓珺疼得淚流滿麵,整一副手足無措。
可臭男人毫不憐惜,柏世裘指著地上的狗糧說道:“今天你不把這些狗糧吃完,休想再見到那個女人,我說到做到,你看著辦吧!”
話落,男人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等待小傢夥動作。
柏梓珺知道他在盯著他看,又瞟了眼散落在地的狗糧,向小女傭投遞一個求助的眼神。
那意思就是在問,他吃下這些狗糧會死嗎?他還冇有見到媽咪呢。
小女傭看懂了他的意思,無奈安撫:“小少爺,我聽說狗糧就跟餅乾一樣,不難吃,吃了也不會死,你都一整天冇吃飯了,不如就多說點吧。”
說完,她覺得自己無比悲催,卑微到了地底下。
她很想救救這個孩子,可她自身難保。
小女傭緊緊地握住雙拳,鋒利的指尖陷入了掌心。
地板上,柏梓珺的目光落在狗糧上。
一個五歲的孩子,他此刻的無助隻讓人覺得心疼。
可是冇有辦法,冇有人可以救他,他也無法自救。
大顆大顆的眼淚滑出眼眶,小傢夥在心裡祈禱:“媽咪,你快點來好嗎?為了你我願意吃這些狗糧。”
心裡這般想著,他抓起地上的狗糧塞到了嘴裡。
這個時候,他根本無法去感受狗糧的味道,隻知道他吃完這些狗糧就能見到媽咪了。
他含著眼淚,一個勁兒地往嘴裡塞狗糧,將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
最後一口狗糧冇咽好,他嗆得直咳嗽。
“咳咳咳......”
蒼白的臉頰再一次爆紅起來,小傢夥一邊咳,一邊掉眼淚。
可柏世裘依舊無動於衷,男人站起身,掃向小女傭吩咐:“準備一下,今晚回國。”
他不敢留在這裡。
柏景瀾那狗雜種太恐怖。
回到國內,他才能找到保護傘。
“是。”
小女傭哪敢反駁他的意思,隻能乖乖聽喝。
柏世裘又掃了柏梓珺一眼,瞧著他要咳死的狀態,心裡頭無比歡喜,一邊笑一邊往門外走。
柏景瀾啊柏景瀾,你要是知道我給你兒子吃狗糧,你一定會被氣死的吧!
內心陰暗的男人一路笑到樓下。
小女傭確定他回到房間,立刻跑下樓梯。
柏梓珺急需喝水,她阻止不了柏世裘殘害他,總能幫幫他的。
可是事情根本不受她的控製。
她返回到閣樓,柏梓珺已經倒在地上休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