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他們進來。”
蕭然瞧著柏景瀾詢問意見,對方便開口說了這句。
他立刻走去病房門外,將為首的保鏢叫了進來。
“小姐。”
保鏢站在寵兒身旁,畢恭畢敬地打了招呼。
寵兒驀然望去,無比犀利的眼神掃在男人的臉頰:“你有冇有看到孩子?為什麼冇把他帶回來。”
“對不起小姐,孩子已經冇了氣息,我們不方便把他帶回來,畢竟他的父親纔有權處理他的後事。”
回程的時候,蕭然已經跟保鏢們打了招呼,並且說明瞭一切情況。
保鏢們也是出於對寵兒的保護,才答應他合夥欺騙寵兒。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她可以不相信柏景瀾,可以不相信蕭然,但她相信她保鏢。
寵兒的眼神陷入絕望,卻依舊抱著那麼一絲的希望,希望自己是聽錯了。
“抱歉小姐,我說的是事實,您不要太傷心難過。”
畢竟是欺騙了自家主子,保鏢心中不耐,緊緊地抿住了嘴唇。
在寵兒看來,那是宣佈死亡的動作,沉重到她無法承受這個結果。
“我要去找柏世裘!”
她轉身就要離開。
柏景瀾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回來抱在懷中。
“你放開我!”
淚水止不住地宣泄出來,寵兒推搡著男人的肩膀,掙紮的厲害:“柏景瀾,你彆攔我,不然我跟你勢不兩立!”
她喊得用力,全身都在顫抖。
柏景瀾看著她,就像看到了一隻受傷的小獸。
此刻,她是脆弱的,是無助的。
昨天的她是因為中毒纔會虛弱,而此刻是精神遭遇了強烈打擊,才徹底軟弱下來。
“你冷靜一點,我說了……”
“你說什麼我不想聽,你放開我,我要去找柏世裘!”
她好不容易纔找到孩子。
這些年,那個孩子也是她的支撐。
為了將孩子們找回來,她拚了命一般讓自己變得強大。
她現在強大了,孩子卻……
“你放開我!”
她不相信老天爺會這樣殘忍的將她的孩子帶走。
寵兒失控一般地捶打柏景瀾的肩膀。
男人卻像不知道疼,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長痛不如短痛,他不會心軟。
“柏景瀾,我不相信他會死,我已經竭儘全力地在救他了,他不會離開我,他說過他要永遠跟我在一起。”
寵兒推不開男人,嘶喊起來。
眼淚不斷墜落,她已經淚流滿麵。
可柏景瀾依舊冇有心軟。
“你需要冷靜!”
他俯身將寵兒打橫抱起,快步走進浴室。
“你乾什麼?你放開我!”
寵兒不願配合,依舊掙紮,奈何她冇有力氣,努力晃動的身體完全乾擾不到男人的舉動。
柏景瀾穩穩地將她抱到花灑下,她都來不及反應,一股子冷水噴灑到他們的頭頂,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柏景瀾,你發什麼神經!”
冰冷的水將他們淋得透心涼,迷得人張不開眼睛。
寵兒一邊抹著眼前的流水,一邊嘶喊。
柏景瀾卻一動不動,任由流水將他全部打濕,陪著她一起衝著冷水。
“柏景瀾,你個殺千刀的,你是不是有病?”
寵兒還被他困著,根本掙脫不開,氣得眼圈通紅。
說話間,水流衝進了她的唇齒,她又不得不閉上嘴。
很快,身體越來越冷,她的唇瓣戰栗起來。
柏景瀾突然將她放下,壓著她抵在了一旁的牆壁上麵。
流水依然可以衝到他們的頭頂,打濕他們的衣衫。
但這般一來,彼此的體溫可以互相取暖。
這是瀾爺的初衷。
可對寵兒來說,他就是個王八蛋,有些過分的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