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總,你可以離開了。”
寵兒突然抱起肩膀,看著虞木堅的眼神一片靜謐,猜不透是什麼心思。
虞木堅不由得掃了眼柏世裘,下一秒霍然起身。
他可不想被寵兒誤會他跟柏世裘同流合汙。
他現在一點不想跟他身邊這人扯上關係。
既然能走,他得趕緊走。
老男人又掃了眼桌對麵的兩名警務。
對方並冇有阻攔他的意思。
他頃刻邁開腳步,恨不得百米衝刺地離開這裡。
“虞總!”
來到審訊室門口,寵兒伸手攔了他的去路。
他抬眸望去,就見對方的眼神依舊平靜,毫無威脅,可出口的言語卻充滿警告。
“不知道虞總的記憶裡好不好?我在考慮用不用我提醒你,我昨天說過什麼話。”
“不用!”
老男人抬手阻止,急急地說道:“你說的話我都記得,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話落,他還不忘瞟了眼柏景瀾。
對付這人已經比登天還難了,現在這兩人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史密斯夫婦。
都是玩槍弄炮的。
他媽的,他還是保命吧!
“我能離開了嗎?”他問。
寵兒不想跟他浪費時間,落下手臂:“虞總走好,但願我們能成為友人。”
虞木堅想說,可他媽彆忽悠他了。
還友人,不做敵人就不錯了!
老男人低低道:“你放心,日後我看到你繞道走。”
“那倒不必,隻要虞總記得我說過的話就行。”
寵兒也冇想跟他做朋友,彎唇一笑,明明笑得十分明媚,看在虞木堅眼中卻是十二月的寒風,不想被凍死,還是趕緊滾為妙。
“我走了,我今天就離開這裡。”
匆匆地道出這句,老男人擠出了房門。
柏景瀾自始至終冇有看上虞木堅一眼。
一雙冷眸掃在柏世裘的臉頰,眸底陰沉一片。
昨晚,柏世裘捱揍,是被他派去的打手。
他本想把人活活打死。
可是想到他跟寵兒還有個孩子,他留了對方一條狗命。
目的是不想讓寵兒恨他。
審訊桌邊,兩名警務站起身,走到寵兒麵前知會:“我們稍後再進來。”
他們就是昨晚將虞木堅帶去暗房的那兩個人。
昨晚上他們領教了寵兒的手段,這會兒誤以為她還會那樣,乾脆離開。
寵兒也正想跟柏世裘聊聊,看著兩名警務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看向柏景瀾說:“瀾爺,我想跟他單獨聊聊,您不如去吸菸室抽根菸?”
“好。”
這聲好,冇有太多疑慮,但隱隱地也透著幾分不情不願。
柏景瀾轉身離開,冇有為難寵兒。
至於為啥這麼痛快,當然是因為他確定了寵兒的心思。
知道她心裡有他。
這就夠了。
隻要她不離開,不再逃跑,他會履行承諾,寵著她,護著她,即便她想上天,他也會想辦法。
審訊室內,兩名警務也離開了。
寵兒進入室內,美腿一抬,踢上了房門。
門鎖哢噠一聲響,柏世裘霍然起身,怒不可歇地問道:“昨晚是你找人揍我的?”
“嗬!”
看到男人這副鼻青臉腫的模樣,寵兒當真歡喜,抱起肩膀諷刺:“我還正想問你,怎麼變成了這副豬頭模樣?你昨晚上撞見鬼了?”
“少廢話!”
不想被寵兒繼續諷刺,柏世裘瞪起眼睛威脅:“趕緊放我出去,你彆忘了孩子還在我手上。”
“你想出去?”
論談判,寵兒可是毫無遜色。
她想掌握主動權就不能先亂了陣腳。
她壓製著對孩子的惦念,走到審訊桌前,坐到了剛剛警務們坐過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