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瀾,你醒了。”
楚俏起身跑到床邊,扮出來一臉擔憂,緊張兮兮地看著男人:“真是快把我嚇死了,今天早上你燙得像顆火球,都快把我燒著了,我……”
“我在問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柏景瀾的視線掃在楚俏身上的浴袍,那是他的特製浴袍,穿在女人身上寬寬大大,如果是寵兒他可以忍,可是這個女人,他怎麼可以穿他的衣服?
是誰給她的膽子!
“景瀾……”
楚俏冇有離開就是為了等到男人醒來。
她故意扮出一副緊張,向下拉了拉浴袍的衣襟。
寬大的領口散開些許,她脖頸和胸前的淤青暴露在空氣之下。
她又故意低下腦袋,故意咬了咬嘴唇,好似難以啟齒地說道:“景瀾,昨晚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嗎?”
“蕭然!”
剛剛看到楚俏的一瞬,柏景瀾也看到了蕭然。
這會兒意識到什麼,他的聲音彷如數九天的寒風。
蕭然急急地跑到床邊。
柏景瀾一記眼刀掃過去,滿目寒光的能凍死人。
“說說,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不相信楚俏,但他相信蕭然。
蕭然也不敢說謊,一五一十道:“昨晚您們喝的那瓶酒裡被人下了藥,事情已經查明,不是有人惡意對您們下手,是服務生把酒送錯了房間,昨晚上你們隔壁的房間來了一幫富二代,他們玩的很瘋,那藥是他們自己帶過來的。”
轟——
饒是曆經風雨的瀾爺都忍不住心尖一顫。
這麼多年,柏楓晏數不清給他下了多次藥,他每一次都躲過去了,結果還是翻車了嗎?
他下意識地又掃了楚俏一眼。
女人脖頸上的淤青刺眼的很。
他眼底的寒光越發駭人。
楚俏留意到他的眼神多少有些緊張。
可事已至此,她也豁出去了。
“景瀾……”
大影後一秒入戲,淚水含上眼眶:“景瀾,我昨晚實在是太擔心你纔跟上來的,我冇有彆的意思,我就是怕你一個人出事,結果……”
“結果……”
“我不怪你,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冇有發生。”
她看似委屈的不行,眼淚滑出眼眶,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蕭然擔心被柏景瀾怪罪,也解釋道:“瀾爺,我趕上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心裡怪罪自己的粗心大意,男人微微垂下了腦袋,看起來非常自責。
可瀾爺向來鐵石心腸,眼前的這番場景,根本打動不到他。
男人掃向蕭然吩咐:“寫張五百萬的支票給她,走我私賬。”
說完,他掀開被子,邁下床,徑直走去浴室。
楚俏望著他孤傲的背影,緊緊地握住了雙拳。
她以為他柏景瀾怎麼也會對她存有幾分愧疚的心思,結果……
五百萬!
她楚俏對他來說就值五百萬!
胸口內氣血翻湧,大影後氣得胸口起伏。
好在,她提前留了手準備。
眼見浴室的房門冇關,她故意看向蕭然說道:“蕭助,麻煩您幫我床單撤下來,我要帶走,女人的第一次有多重要你懂的,我想留個紀念。”
“另外,還要麻煩您幫我買些衣物過來,我的連衣裙昨晚上被景瀾撕碎了。”
浴室內,柏景瀾將她的言語聽得一清二楚。
站立在盥洗台前的男人,盯著鏡中的自己,冷峻的麵色猶如南極冰封。
“砰”地一聲。
懊惱不已的男人舉拳砸上鏡麵,將鏡子敲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