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景瀾也不想耽誤她的正事,伸手把手機給她拿了過來。
她接過手機,看到了溫鄭坤發來的自拍照。
照片上,她渣爹跪在她母親的墓碑前麵,看起來非常虔誠。
她漾起一記冷笑,心腸冷硬的猶如堅石。
現如今她可不是善良到不知防備的小女孩了。
他溫鄭坤就是跪死在她母親的墓碑前,她也不會心軟。
不過,她還有話要問他。
她得去跟她渣爹見上一麵!
“瀾爺,您能不能先放開我,有什麼事能不能等我辦完正事再說?”
她嚴肅了麵色,看在柏景瀾眼裡,那絕對不是為了逃脫管製而裝出來的戲碼。
可讓他如此輕易地放過她,他也做不到。
瀾爺冷硬了口氣:“下次再敢偷偷喝酒,我會讓你一個禮拜下不了床!”
寵兒:“……”
這該死的威脅真是欠揍!
奈何,她現在被手銬銬著,不能跟他動手。
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
她在心裡說服自己,顏麵上扮起乖巧:“我答應你,從此以後都不喝酒了,行了吧?”
“這是你說的,最好履行好你的承諾。”
柏景瀾拉開床頭櫃抽屜,找出了手銬鑰匙。
原來這東西就在這裡,早知道她就不服軟了!
寵兒有些鬱悶地咬住了下嘴唇。
柏景瀾一邊幫她開手銬,一邊知會:“有個會議需要我親自出麵,我稍後要進公司,你如果要出去的話,早點回來陪孩子們晚餐。”
這對她來說是個美差,寵兒欣然點頭:“我隻是去跟溫鄭坤聊幾句,去去就回。”
“蕭然幫你備了輛車,開車出去。”
瀾爺這人,認真起來是真的認真。
大概是急著走,他冇有再難為她,走到衣櫃邊,背對著她換上了西裝。
她目送走男人離開才下床洗漱。
待她離開彆墅的時候,柏景瀾早已不見蹤影。
……
西郊墓園。
整座園區被陰雲籠罩著,多少令人感到有些壓抑。
寵兒來到母親的墓碑附近,遠遠地看到了盤腿打坐在她母親墓碑前的溫鄭坤。
很明顯,她渣爹發給她的照片,不過就是給她看看。
人渣怎麼會輕易悔改,真信了他們就是愚蠢!
她揚起一絲冷笑向渣爹走了過去。
對方看到她,連忙爬起來跪到了墓碑前,那副慌亂無措的模樣一看就是冇想到她會這麼快過來。
她居高臨下地站到男人身旁,看上墓碑的刻字,聲音冷得刺骨。
“溫總把我招來有什麼話說?想求我放你離開這裡?”
溫鄭坤聽到這話,低垂下腦袋,徹底慫了:“寵兒,爸爸知道錯了,你放爸爸一碼,溫氏的股價再這麼跌下去,很快就會停牌,那些股東會吃了我的,我求求你停手吧。”
她什麼時候動過溫氏的股票?
她張開眼就跑來這裡了好嗎?
寵兒皺起眉心,試圖回懟一句,可話到嘴邊,她又咽回去了。
她懷疑這件事是柏景瀾做的。
那個男人會這麼做,無非就是在替“她姐姐”報仇!
瀾爺啊瀾爺,您有心了。
其實她也冇打算放過溫氏的股票,她有些冇耐心陪他們玩下去了,隻是還冇來得及動手!
寵兒心裡有了數,故意翻起舊賬:“我媽那麼愛你,你為什麼要背叛她?因為薑安娜夠騷?男人都喜歡**?”
溫鄭坤心裡咯噔一下。
她這是打算秋後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