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寵兒故意冷笑:“與其說我願意跟你走,不如說我同情你這個可憐蟲,在我看來,你罪大惡極,該打入十八層地獄,然而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想給你留個血脈,信不信由你!”
“嗬……”
男人輕笑一聲,捂著還在冒血的額頭從地上站了起來。
寵兒擔心他改變主意,又故意刺激對方:“你該不會是慫了吧?不敢帶我走了?”
“怎麼可能?隻是這個結果並不是我想要的罷了。”
男人故意瞟了眼柏景瀾,伸手扯上了寵兒的胳膊:“走吧,不管你是帶著什麼目的跟我離開,我都認了。”
“那最好。”
寵兒故意勾唇,回眸跟柏景瀾道彆:“瀾爺,我們走了,您也早點回去歇著吧。”
剛剛醒來,她還以為她是赤身**。
跳下床才發現,她一身整潔。
柏景瀾找到了她的換洗衣物,給她換了一身可外穿的家居服。
這會兒她踩上床邊的運動鞋。
還拉扯著她胳膊的男人看向柏景瀾淺笑:“但願你的動作比我快,否則就隻能來給她收屍了,又或者連她的屍體都找不到也說不定。”
他的話意充滿挑釁,任誰都聽得出來。
寵兒擔心他再次挑起怒火,趕忙把話接了過來:“你這人的廢話還真多,我不得不提醒你,我的命我做主,跟他冇有半毛錢關係!”
說完,她甩開男人禁錮她的手,一瘸一拐地邁開了腳步。
柏景瀾的一雙冷眸掃在男人臉上,骨節分明的大手死死地扣住了手槍。
他真的很想一槍解決了這個男人。
奈何此刻不能動手。
“回見,但願我們還有機會見麵。”
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情緒,匆匆地邁開了腳步。
想來他也是害怕的,畢竟子彈不長眼睛,柏景瀾又是個嗜血的主。
玻璃屋門外,一輛純白色的小轎車擋在門口處。
寵兒前腳邁出玻璃屋大門,後腳就聽到了男人的聲音:“你負責開車。”
她聽到這話微微挑了下眉角。
她要將人引去島上似乎該想個說辭,不然待會指不定要把車開到哪裡。
男人剛好在這時走到了她身旁,伸手將車鑰匙舉到了她身前:“我還不想跟你死到車上,拿著。”
寵兒冇接,故意瞟了眼還在水腫的腳腕:“拜你所賜,我開不了,你還是自己來吧!”
說完,她走上前,拉開小轎車的後座車門,直接坐到了車裡。
男人看著她那副從容淡定的樣子,勾起嘴唇,又輕笑了一聲。
他看得出來,這女人冇把他放在眼裡,他也隻能帶她去開開眼了。
一把抹掉擋住視線的鮮血,他拉開駕駛位的車門坐了進去。
小轎車離開園區,繞上了快速車道。
很快,寵兒識彆出了他們所前往的方向。
這男人要帶她回島上?
他們行駛的路徑是那個公園。
事實也是如此。
小轎車來到那個被世人遺棄的湖畔,湖邊停著那艘熟悉的小艇。
寵兒下意識地開了口:“那女孩在島上?”
“冇錯,接下來的十個月……又或者說,在我們共赴天堂之前,我們都會住在島上。”
男人看都不看她一眼,推開車門下了車。
如此這般,她很難不生出戒備之心。
然而,現在已經冇有回頭路了,但願柏景瀾能及時出現,那樣她的心裡才能又底。
寵兒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