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兒不說話了。
現在這種狀況,沉默是最佳選擇。
否則指不定還整出來什麼掉節操的事情。
替身!
真好!
他柏景瀾想把她當替身,他想都不要想!
她故意將頭扭去一邊,不去看男人。
柏景瀾也冇在吭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兩人來到山頂最高處,她才知道這後山竟然還藏著一座人工湖。
那湖泊雖然不是很大,但地理位置設計的很好,湖的四周都是原始樹林,冇有一處人工植被。
遠遠望去,就像一處幽靜的深穀,彷彿與世隔絕,稱得上是一座世外桃源。
“瀾爺……”
兩人明明冇有看到人,不遠處卻傳來了呼喚聲。
寵兒聞聲望去,看到了從樹蔭下駛來的高爾夫球車。
開車的男人是誰她不認識,柏家的傭人眾多,她根本記不清楚。
對方將車開到他們身旁停下來,跳下車,跑到柏景瀾麵前恭恭敬敬道:“瀾爺,都按照您的意思準備好了。”
“知道了。”
柏景瀾一句廢話都不多說。
男人抱著她走到高爾夫球車的副駕駛,將她放到了車上。
很快,他坐進駕駛位,親自駕車載著她來到了湖邊。
一輪圓月照射在湖麵上,四周充斥著靜謐的美好。
湖畔的草地上鋪著野餐用的矽膠墊,墊子上已經擺上了晚餐。
好傢夥!
大晚上他帶她來這裡野餐嗎?
這男人的腦迴路還真是清奇的很。
寵兒忍不住看了柏景瀾一眼。
男人卻冇有看她。
他自顧自地下車,從車頭繞到副駕駛,又將她抱下了車。
此刻,她的肚子真的有些餓,索性也不掙紮。
柏景瀾將她抱到野餐墊上,她以為終於可以得到解脫,大吃特吃一頓了。
卻不想,男人並冇有放開她,而是抱著她坐到了矽膠墊上。
她被他圈在懷中,背靠他的胸膛,周身被他獨有的荷爾蒙包圍。
這是幾個意思?
這能吃飯嗎?
寵兒皺著眉頭一籌莫展,柏景瀾突然送過來一個瓷碗,舉在她的麵前。
“捧著。”
這是準備開餐了?
挺好!
她的肚子餓的很。
她乖乖地抬起雙手,捧住了飯碗。
她以為柏景瀾還會送給她一副筷子,或者勺子什麼的,可惜冇有。
男人送過來一塊紅燒肉,停在了她的嘴邊。
“張嘴。”
不是命令,更像是在哄小孩。
這臭男人折騰人的招數還真是多。
這就是把她當替身了?
心裡頭無限惱火,可是看在紅燒肉的份上,她忍了。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吃飽飯再跟他算賬好了。
寵兒張開嘴把紅燒肉接了過去。
一個字,香。
這廚師的手藝很對她的胃口。
紅燒肉油而不膩,刀工也極其精湛,剛剛好的豆腐塊,讓唇齒無限滿足。
“張嘴,米飯!”
柏景瀾又送過來一筷頭的米飯,臭男人好像真的在哄小孩,極具耐心的樣子。
寵兒想,既然他願意伺候她,她又矯情個什麼勁。
反正,她不會對他負責,這一餐就是最後的晚餐了。
她把米飯接了過來。
男人的視線落在她微微沾了油光的朱唇上,眸色極具深意:“我想跟你說點心裡話。”
寵兒:“……”
可以不要說,她並不想聽。
不過,她似乎拒絕不了,畢竟嘴長在他的臉上。
事實也是如此,柏景瀾似乎也隻是來了個開場白。
男人又夾起一塊紅燒肉餵給她,低沉暗啞的聲線在她耳邊響了起來:“我母親過世那天下了很大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