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景瀾第一次見到如此失控的寵兒,呼吸微微沉了沉。
他倒是知道她脾氣倔,性子剛,卻從未見過她如此失望的眼神。
他們之間的信任不堪一擊。
她不相信他能保護她!
“隨你!”
這個節骨眼,解釋都是多餘,柏景瀾再次將人攔腰抱起,大步走向電梯間。
寵兒的纖腰被他扣在臂彎,想掙紮,想反抗,卻活動不得。
心裡頭含著失望,她幾乎忍無可忍。
又或者說,她是真的失控。
目光中,凝著男人的肩頭,她張口就咬了上去。
“嘶……”
柏景瀾痛得倒抽一口冷氣,垂眸瞟她一眼。
寵兒並冇有放過他,貝齒深深陷入男人的肌膚,白色襯衫上染出了血跡,她也跟著顫動了起來。
整個人都哆嗦。
那是恨到極致的條件反射。
就好像他母親過世那年,他透過玻璃窗看到一切的時候……
他也曾顫動到彷彿體內裝置了振動器。
“哭出來,我命令你哭出來!”
哭不出來憋在心裡就是傷。
如他一般,一傷二十年,又或者是一輩子。
柏景瀾瞟著寵兒的眸中染上了無限冷意。
寵兒聽到這話,瞪向他,眼底含著狠意,咬牙切齒地開了口:“我不會哭,我要親手滅了蘇晴,我不會放過她,絕不!”
“那就滅了她!”
瀾爺投降了。
如果他不能平複她的傷痛,那就讓她動手吧。
男人長腿一邁,按開電梯,走了進去。
回程的一路,寵兒坐在副駕駛一聲不吭。
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安靜的玩偶,就連眼神都是一動不動的。
柏景瀾不知道她當年出車禍的事情,想不懂她為何會如此激動。
在他看來宋寒煙的身份,真的不值得大動乾戈。
然而,蘇晴敢當著他的麵乾這種事,或許也是在挑戰他。
既然她找死,他怎麼會心慈手軟呢。
……
賓利車返回柏家彆墅區,兩隊人馬正在清洗路麵。
洗衣粉的泡沫漫天飛舞,灰黑色的柏油馬路雪白一片。
柏景瀾的座駕被傭人們堵住,隻好停了下來。
老太太的管家識彆出他的車輛,跑上前,彎下腰,敲了敲駕駛位的車窗。
男人將車窗落下來,他立刻稟報道:“瀾爺,老太太吩咐,您回來,先去她房裡一趟。”
柏氏纔剛回到他的手上,這件事他並不想私底下處理。
柏景瀾淡漠開口:“叫他們讓開。”
“好的。”
管家朝著不遠處喊道:“你們先停一停,給瀾爺讓路。”
傭人們紛紛散開,柏景瀾踏下了油門。
賓利車停至老太太的彆墅門前,男人邁下車的一刻,寵兒還深陷在回憶裡。
回憶中,她被撞飛的場景和宋寒煙飛起的那一刻重疊,分不清是她還是她。
“啊!”
柏景瀾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她還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男人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揚起了她的頭。
他的力氣很大,惹來了寵兒的痛呼。
他卻冇有鬆開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提起了她的天鵝頸。
“你要乾什麼?”
人幾乎從座椅上拎起來,寵兒伸手去推男人,眸色裡染出了怒意。
“唔……”
柏景瀾狠狠地吻住她的嘴唇,用力吮吸,又重重地咬了一口。
“疼!”
寵兒伸手砸向男人的肩膀,憤怒的眼泛起了水光。
男人一把抓住她揮來的手腕,眸色深幽地瞧著她:“你活過來冇有?回答我,你活過來冇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