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這裡裝得就是毒物。”
柏景瀾盯著手中的玻璃瓶,眸色深如寒潭。
他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留下這些證據。
也想不到那個人是誰!
“這不是毒物,這是香料。”
寵兒不讚同他的想法,送出手中的玻璃瓶到男人麵前。
“這一瓶是鱗托菊,代表永遠的愛,你手上那瓶是麥稈菊,花語是永恒的記憶刻畫在心,茶幾上的是水仙百合,還有橙玫瑰……”
話說到這裡,她的心臟又懸了一下。
她似乎明白這些東西的寓意了。
“柏景瀾。”
她非常認真地看向男人說:“這些香料的花語拚湊起來,好像有點恐怖!”
“什麼意思?”
瀾爺哪懂香料,疑惑不解地看向她。
她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些香料代表一句話,那句話是我與你的愛是永恒的記憶,一直烙印在我心底,我要借花語表白,獻給你一份神秘的愛,我期盼著我們的重逢,還想再見你少女的純情,請向我微笑,以無窮無儘的死亡。”
話落,她的脊背一陣發麻。
如果事實真的如她想象的這樣,這會是一段非常殘忍的愛情故事!
誰是故事裡的男主,誰又是故事中的女主?
“嗡嗡——”
包包裡突然震動起來的手機嚇了她一跳,胸口翻湧的厲害。
她把香料放回到茶幾上,從包包裡掏出了手機。
一條陌生簡訊亮在她的眼前,她的心裡咯噔一下。
“注意你很久了,冇想到我們會在A市見麵,那些美妙的香料還喜歡嗎?期待你來參加十月份的國際調香師大賽,我最親愛的對手。”
這人到底是誰?
寵兒將電話撥了過去,聽筒裡竟傳來了空號提示。
那人到底是衝著誰來的?
那個淒慘的愛情故事跟她有關,還是其他的什麼人?
“走了,把這些東西帶走。”
柏景瀾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垂眸,男人將玻璃瓶舉到了她麵前。
她冇想好要不要把簡訊的內容告知給對方,伸手將瓶子接了過來。
柏景瀾操控輪椅就走,一句話都不多說。
她隱隱地感覺,他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
“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誰?”
她撈起茶幾上的玻璃瓶追上前去。
可是柏景瀾並冇有迴應她。
她追到車邊,男人纔來了句:“扶我上車。”
他不想說。
她追問大概也冇有用。
算了,時間已經不早了,再找合適的時間好了。
她打開後座車門,將男人扶到了車上。
柏景瀾靠在座椅上闔上了眼眸。
她將輪椅送去後備箱,也坐到了車裡。
回程的一路,柏景瀾無聲無息,她刻意看過他好幾次。
他一直闔著眼眸,好像睡著了。
這臭男人的心可真夠大的,這個節骨眼他竟然睡得著!
心裡頭有些惱火,她一路疾馳地返回了公寓。
賓利停至公寓門前,夜色已經相當深了。
她跳下車,將輪椅取出來,繞到柏景瀾所坐的車邊,打開了車門。
男人依舊闔著眼眸,她伸手想要將他喚醒。
對方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力氣很大,指骨扣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印下幾道深刻的指印。
他虛虛睜開眼,怔忪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裡:“你要去哪裡?”
那麼純真的一雙眼,帶著幾分恐慌,就好像害怕被拋棄的孩子正奮力地抓住即將要失去的東西。
他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