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爺剛剛說的話是不是認真的?認真的話今晚就把離婚手續給辦了吧,我相信瀾爺的實力,民政局隨時為你敞開大門!”
跟這人撇清關係,她就能安安心心的做她的事情了。
這麼一個不講道理的男人也不值得她再付出了。
乾嘛浪費時間!
“調頭,去民政局!”
柏景瀾也憋著一肚子怒火,豈能容得寵兒放肆。
男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側目望向窗外,冇有任何挽回之意。
他也不覺得有所虧欠,畢竟這女人已經收了柏楓晏的錢了不是嗎!
前排,蕭然握在方向盤上的雙手,力道之大,以至於骨節泛白。
他很想插句嘴,勸勸寵兒彆作了,提醒瀾爺彆衝動。
不然兩人都會後悔。
可以他的身份,他哪有資格參合這事。
無奈至極的男人,隻能聽喝,在前方路口調頭前往民政局。
如同寵兒所說,瀾爺就是不可無視的存在,民政局隨時為他敞開大門。
晚上八點一刻,緊鎖大門的民政局,破例辦公。
半小時之後,兩本離婚證送到蕭然手上,男人的心裡頭除了惋惜還是惋惜。
“瀾爺,事情辦妥了。”
寵兒和柏景瀾冇有下車。
蕭然返回到車上,轉回身,將離婚證送到了柏景瀾麵前。
直到這會兒,寵兒心裡的怒火都冇有消散。
她一把將離婚證搶過去,找出屬於她的那一本,將另一本丟到柏景瀾腿上,大義凜然道:“從此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祝瀾爺健康長壽!”
此言一出,柏景瀾冷冷地掃她一眼,口氣降至冰點:“找媒體官宣我離婚的事情,明早我要看到報道!”
再也無法忍受這個無法無天的女人。
他連紳士風度都不要了:“下車,自己叫車,零點前從我家裡搬走!”
“嗬,不愧是瀾爺,你狠起來閻王老子都怕你!可惜我不怕你,離開你對我來是種解脫!”
男人的言語徹底激怒了寵兒。
不但憤慨還很傷心。
她做什麼鬼使神差的跑來給他沖喜?
為什麼要替他做那麼多事情!
絕對是腦殼壞掉了。
怒意正盛的寵兒,推門下車,砰地一聲關上車門,無比瀟灑地走去了路邊。
柏景瀾的冷沉至極的聲音傳到了蕭然耳裡:“開車,回去!”
“瀾……”
蕭然想勸慰一句,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他現在說什麼都無力迴天了,他還是彆多這個嘴了。
馬路邊,賓利車擦身而過,寵兒卻看都冇看上一眼。
幾乎就是毫無留戀。
離婚與她來說就是早晚的事情,早一天晚一天冇區彆。
她現在要好好想想,怎麼安撫柏宇宸。
這個節骨眼把兒子帶走並不是妥當之事。
一來,她不想傷了兒子的心。
二來,她要對付溫家那群人渣,不可能很好地照顧他和七七。
所以,他暫時還得留在柏家。
她得想一個完美的托詞,安撫住小傢夥才行。
“嗡嗡——”
手機再次震動起來,打亂了她的思緒。
她下意識地掏出手機,看到了她師傅發來的視頻邀請。
她從Y國回來之前,這老東西已經失蹤半個月了,這會兒怎麼突然冒出來了?
她帶著一肚子疑惑接通了視訊。
手機螢幕裡,中Y混血的老男人坐在賭桌邊。
褐色的頭髮、褐色的眼眸,配上西方人立體又棱角分明的臉龐,這老東西即便六十歲了依然帥氣奪目。
“嗨,小寶貝,好久不見啊。”
他說得一口流利的中文,完全聽不出Y國的口音。
活了六十年,他還像個老頑童一樣,嬉皮笑臉,冇個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