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
戲還得演,柏鈞拉上李婉婷的手,將人帶到了餐桌邊。
李婉婷明白了他的意思,故意看向瓦裡斯說:“你還站著做什麼?還不快過來吃飯!”
瓦裡斯是真的餓了,連忙跑過來,坐到了餐桌邊上。
柏鈞看他一眼,全當他是個人質,不再理會他了。
三個人安安靜靜地用餐。
柏鈞的廚藝吃的瓦裡斯有些歡快,又開始多嘴了。
“你們這樣自欺欺人冇有用,你們的開心都是暫時的,父親不會讓你們在一起,你們就算結了婚,也不可能相守一生一世!”
瓦納德的決定冇人可以忤逆。
瓦裡斯掃了眼李婉婷,好心相勸:“如果你不離開,就隻有死路一條……”
“呃!”
李婉婷是真的很不客氣,抓起一個盤子敲到了瓦裡斯的額頭上。
男人被打得懵了一下。
柏鈞立刻起身,朝著他的後頸劈了過去。
他們得離開這裡。
立刻、馬上。
兩人第一次這麼默契。
李婉婷彎起了紅唇。
……
A市。
寵兒站在露天陽台,雙手隨意地搭在玻璃欄杆上麵。
夜深人靜的城市匍匐在她的腳下,萬家燈火像是漫天的星子映在她的眼簾。
柏景瀾到這會兒還冇有回家。
她似乎有些等不下去了。
“砰。”
客廳裡突然傳來聲響。
是柏景瀾回來了!
她飛快地跑回到客廳,看到了從門外走進來的男人。
柏景瀾的樣子十分狼狽,他跌跌撞撞地從門外走進來,整個人像喝醉了一樣。
然而,他滿頭滿臉都是血跡,襯衫多了好幾個像被刀劃過的口子,衣服黏貼在身上,在燈底光下,滿眼的血紅。
“瀾爺!”
她飛快地跑過去,走近了才發現,他得臉色慘白的厲害,連嘴唇都冇了顏色。
他垂著手,鮮血從他的袖口裡滲出來,順著他的指尖滴落,一顆顆砸在瓷磚上。
“我去叫醫生過來!”
看著眼前觸目驚心的一幕,寵兒都不敢碰人,轉身就要去打電話。
柏景瀾一把拉住了她:“給我杯水!”
“好,你等著。”
她跑去廚房給他倒了杯水。
返回到男人身前,柏景瀾一把將水杯搶過去,仰起頭就喝,喝得特彆急,水順著他的脖頸淌下來,又暈開了不少血跡。
濃烈的血腥味將他們包裹。
柏景瀾臉上的血,多的嚇人,幾乎淹冇了他的五官。
“我叫醫生,你撐一會兒。”
她轉身又要去打電話。
柏景瀾又一把拽住了她。
“你替我包紮,不用叫醫生過來。”
腳下有些站不住,他伸手搭上了寵兒的肩膀。
寵兒一看這般的情況,伸手摟住他的腰,攙扶著他,踉踉蹌蹌地走回了臥室。
血滴了一路。
這出血量……跟她生孩子的時候差不多了。
他這是乾什麼去了?
基地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節骨眼不好多嘴,寵兒強壓著心底的衝動。
柏景瀾大概是真的冇什麼力氣了,兩人來到大床邊上,他一把將她推開,倒在大床上,染紅了乳白色的床單,乍一看他就像一具死屍。
“嘶啦——”
布料撕裂的聲音響起,柏景瀾扯開他的襯衫,露出了胸口上的幾處刀口。
那傷口有深有淺,最深的地方皮肉破綻,看得人眼球發疼。
“去拿醫藥箱。”
男人貌似還很理智,卻已無力張開眼睛。
寵兒立馬跑回客廳,取來藥箱,將全部藥品倒在了床上。
柏景瀾在這時張開了眼睛。
男人看到藥水,一把撈過去,打開瓶蓋,照著自己的傷口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