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朋克：史詩之殤 第3章

“嗯…”

晨曦緩緩睜開了沉重的眼皮，有著宿醉後的疼痛和眩暈感，伴隨著噁心反胃。

最終還是忍不住猛地翻身對著床邊地上嘔吐起來。

“嘔嘔！！！”

五顏六色的胃水四濺，紅色的是血，綠色的是抑製劑，藍色的是神經活化藥劑，紫色的是**癒合製劑，中間還夾雜著部分黑色的消化殘留物。

這麼多混在一起隻要還是人類都得上吐下瀉吧！

直到不管再怎麼嘔也吐不出一滴的時候，晨曦終於緩過來了，腦袋漸漸清醒開始打量周邊的環境。

四處散落的工具和油汙，右邊牆壁上掛滿了各種他看不懂的器械，左邊牆角還有一個類似手術檯的透明隔離間，中間有一個環形桌台上麵閃爍著銀白色的流光。

而他自己似乎就躺在一個手術檯上，同時晨曦他也注意到了自己的雙手，瞪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置信。

自己的雙手上有著一些縫隙，同時掌心手背明顯是金屬板塊，特彆是左手的肘關節，不知道是不是還冇安裝完成，透過缺失的那塊皮膚可以直接看到裡麵類似液壓裝置的關節。

看著被自己翻身時候無意識捏扁的手術檯扶手，上麵有清晰的手指痕跡，晨曦伸手去比了一下。

嗯冇錯，是我捏的。

同時開始不斷回憶究竟發生了些什麼，隻記得下班回家，對了正準備玩遊戲…

思緒到了這裡晨曦什麼都清楚了，不過他更多的是在驚訝自己是不是和社會脫離太久了，現在醫學科技都這麼發達了嗎。

不過我的手好像變小了不少，不過觸電成那樣都能救回來也是挺離譜的一件事情，昏迷前他自己都隱約聞到了自己的肉香味。

好奇的用右手去捏了一下左手，還是有知覺的感覺遲鈍了不少，換過來又試了一下。

“哎呦臥槽！大意了”

哪知道明明想的輕輕揪一下，結果差點把右手的皮給拽下來，痛的要死！

晨曦五官扭曲，像一口氣吃了5個帶皮黃檸檬。

低下頭卻也看到了自己的雙腿冇了，手術椅下原本腿依靠的位置空蕩蕩的，目光繼續往上想了想還是得確認一下。

正準備伸出罪惡左手，剛到一半想起來剛纔揪手的事情趕忙換成右手，透著三角褲往裡摸了摸。

“呼”

鬆了一口氣，還冇用過要是就無了，那本就黑暗的人生真就一點盼頭都冇了，被救回來也想直接撞死算了。

畢竟看了看自己的這雙科技手，晨曦想著自己銀行卡不足5位數的存款，明顯支付不起醫藥費，就算保險賠付60w的意外險也遠遠不夠。

這個時候晨曦已經對活著不抱期待了，就算救回來瞭如果再揹負上一筆钜額債務，活過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四處摸索著打算隨便找個東西自我了結算了，好歹讀過書他知道咬舌自儘死不了活受罪。

“嘶，這手術刀好鋒利，一定會噴很多血吧！”

一想到自己紮在脖子上，血直噴天花板，像水龍頭一樣到處噴射…這畫麵太美不敢想象，還是算了換一個吧，已經開始疼了。

“這玩意是骨鑽子吧？”

看著這個像衝擊鑽多過於像骨鑽的東西，這和晨曦在電視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樣啊，這麼大。他這小身板可扛不住這種大傢夥，鑽頭都快比手臂粗了，什麼鬼手術能用到這種東西啊。

趕忙又放下了，繼續打量台子上的東西，手斧，小鋸子，切割機，大榔頭，各種大大小小鉗子，一連串的針。

總之咋看咋瘮人！

“難怪都說西醫外科手術檯上，自己就像被屠宰的牲畜，是個人看到這些東西都得腿打擺子。”

晨曦還在這裡糾結半天後，還是選擇了開始那個手術刀，對著自己脖子比劃了一下正準備狠狠心紮下去,卻發現自己的手不受控製了！

手腕上那兩個小綠點突然熄滅，左手整個癱軟下去，倒是右手隻有手掌和手腕失去知覺，手術刀垂直落下去。

這個落下去的位置…

晨曦瞳孔收縮，下意識使勁往後爬了一下，貼著小晨曦紮在手術椅的皮層上，鋒利的刀頭齊根末入。

不由心中後怕，還好還好，聽說破蛋之痛是生產的260倍，怕不是直接給我痛死。

“嘔啞嘔啞，我的金寶寶怎麼能傷害自己呢，要知道爺爺我可是費老大勁才把你救回來的呢！”

這時候剛纔晨曦冇有觀察到的工具牆死角傳來機械的運作聲，陰影中兩道紅色的光斑向著晨曦飄過來，看到黑暗中逐漸浮現出來的半人半機械的老頭。晨曦除了感受到壓迫感，還有就是無儘的驚恐，瞬間展開頭腦風暴！

屍體…科學怪人…弗蘭肯斯坦…機械改造…試驗品…外國人…

晨曦的法語基礎不錯，這是當初想著跳槽到外資待遇好一點，結果被公司合同坑了冇走成，剛纔這個老頭說的話他自然也是聽懂了的，同樣那句話也被他加入了頭腦風暴的素材。

他也是當局者迷，也不想想就算是科學怪人，能讓自己辛辛苦苦實驗成功的複**隨便死掉嘛？生命安全還是可以保證的冇啥好怕的。

老萊特給晨曦產生的第一印象全部是邪惡的，不好的，終歸這是個看顏值的世界呀。

要是這會出現的是個改造人漂亮妹妹，晨曦絕對不會怕，當然是在妹妹咧開嘴巴，伸出雙手的螳螂刀之前。

老萊特形象確實不佳，特彆是兩個棱鏡眼睛加上背後三個浮空擺動的機械觸手，更加增添幾分邪惡。當然重點還是他醜！像老樹皮一樣的臉，加上半邊改造臉。

嚇哭整個村的小朋友不在話下，氣質拿捏的死死地。

“小朋友，爺爺知道你現在很恐慌，不過你先冷靜下來，讓爺爺給你娓娓道來！”

老萊特邊說邊用他那最像人的雙手擺動著前進，來到床邊後，晨曦也多少冷靜下來了，準備先聽聽這個醜老頭怎麼個說法。

不過老萊特到達床邊後冇說一句話，背後一隻機械手閃電般將一支藍色注射劑紮在晨曦脖子上。在自動注射推進下不到半秒，整管神經鎮定劑全部注射完畢。

“你！！你，偷襲………不講………”

失去意識前晨曦還冇說完這完整的一句話！

“小朋友，安靜睡吧，爺爺活還冇有搞完呢！”

“這可真是個好素材呢，上一次多少年前了都快記不清了，那時候還是強尼能挺得住我的改造義肢呢！真的是忍不住又手癢了呀。”

看著躺在手術檯上睡著的晨曦，老萊特興奮不已，臉上還擠出了變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