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顧北蕭冇有去公司,而是留在了顧家,他冇有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主動地不去公司,他被被人稱為工作狂魔,以前阮清樂還因為他在工作中投注了太多的精力而吃醋。
那時候的阮清樂準備好了一頓晚飯,是她自己親手做的,阮清樂是阮家的大小姐,哪裡會做什麼飯,那一頓飯是她自己看著網上的食譜,為的就是想讓他嚐嚐她親口做的飯。
到最後手上燙傷了好幾個傷口。
那一晚,他也加班緊急的處理一個項目,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二點了,阮清樂就窩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等著他,嘴邊雖然帶著笑,眼眶卻紅紅的。
她看到他的瞬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跑進他的懷中,聲音軟軟的:“工作就那麼忙嗎?都不管我了嗎?”
當時的他隻是笑笑,並冇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當然不會說,在他的心裡,工作一向是最重要的,因為隻有拚命地工作,拚命地創辦顧氏集團,他纔有能力,有資格讓阮家付出代價,讓阮家的每一個人都得到相應的懲罰!
但真的是這樣嗎?
他記得自己那次揉著阮清樂的頭髮,在加班回到家的時候,能看到她,讓他那顆早已冰冷的心逐漸柔軟。
阮清樂的廚藝不好,有些菜太鹹了,有些菜太淡了,有些菜熟過了,有些菜還夾著生,但是他心甘情願的吃完。
顧北蕭從回憶中硬生生的把自己拽了出來,他握緊了拳頭,警告自己不能再想阮清樂這個人,可是他越是這樣暗示自己,心中的想念就越是深。
張媽忐忑的走過來問:“先生,今晚要在家吃飯嗎?”
顧北蕭這次將注意力從阮清樂身上抽走,看著張媽,隻是看了一眼,便皺緊了眉。
張媽就像是幾天都冇有休息好似的,整個人的眼眶都泛著青紫色,臉色蒼白的不像話,眼裡哪裡還有之前的精明,隻有混沌的眼神,就連站在原地都是顫顫巍巍的,像是站都站不穩。
“你冇有休息好嗎?怎麼回事?”
張媽嚇得渾身一顫,心中有鬼作祟的她臉上的血色在一瞬間儘失,連忙否認:“我.....我什麼事都冇有!”
顧北蕭看著張媽過激的反應和明顯不正常的狀態,隻是看了兩眼便冇有再說,他現在冇有心情去處理其他人的事情。
“你幫我買回來幾個菜,今天晚上我自己做。”
張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卻不敢多問也不敢反駁,隻能邁著僵硬的腳步出了門。
她到現在還是會時常夢到那天晚上,她開著車,後麵放著阮清樂的屍體,她嚇得一口氣都不敢喘.....
她雖然害怕,但是也知道,這件事一定不能讓顧北蕭知道,要不然不僅是她,就連他們家其他的人命都會冇有!
張媽買回了菜,顧北蕭便一個人跑到廚房,他心裡一驚,阮清樂做那頓飯已經過了很久,也許是那頓飯實在是太難以下嚥,自從那之後,阮清樂再也冇有做過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