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救世主計劃 第5章

“『惡喰』冇有佩戴軍刀，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必須抓住機會！”

來自於陰陽寮的烏羽喪，依靠式神觀測，那道走在街道上的黑色身影。

“成功的機率百分之一，死亡的機率百分之九十九。”

冷靜分析，兩人之間實力差距太大，需要更大的破綻，正麵作戰絕非首選。

觀測範圍內還有其他『鍊金術師』，或者稱呼為『暗殺者』，讓他們先出手，自己隱藏在後，找尋破綻。

匍匐著，隱藏著，於黑暗之中尋找唯一一次絕殺的破綻。

……

黑色碎髮遮住右眼，陰冷的俊秀臉龐，如參加葬禮的純黑服裝，彷彿吞噬萬物般，漆黑結合體的存在。

不自然的微風拂過，榭墨絎的碎髮飄起，顯露出猶如純黑瞳仁擴散，侵占眼白，被黑占據的右眼，形成黑洞，周圍的燈光一點點扭曲。

嘭！

在八百米開外，位於無人廢棄樓的最高層，瞄準額頭的特製穿甲彈，伴隨輕微轟鳴而至，榭墨絎抬起右手。

哢擦！

射中手掌，卻無法繼續前行的子彈，迴旋中想要穿透障礙，可是被巨力一點點擠壓成塊。

“雜魚就算是聚集再多，也都是雜魚。”

榭墨絎右臂甩動，拋擲出變成塊狀的特製子彈，速度瞬間達到第三宇宙速度，空氣被劃開，帶著刺耳轟鳴聲。

嘭！

沿著發射彈道，回擊！

廢棄樓層被擊中，破壞力誇張的就像是迫擊炮，二十層的樓層瞬間減少一半，巨大的粉塵碎石煙霧瀰漫。

生命信號消失。

抓住榭墨絎全力一擊的破綻，兩人突然接近榭墨絎百米範圍之內。

一人是身穿狩衣的陰陽師，亂糟糟的灰色長髮，手中抓著三張符籙的烏羽喪。

另一個人，有著出塵氣質，搭配古典青色道袍與玉簪，如同古代走來的修仙者——秦雲。

“唔～，『天庭』與『陰陽寮』，水火不容的兩個勢力居然同時出現，怎麼，是因為麵對絕無可能擊敗的對手，而選擇合作了嗎？”

“真是有夠遊刃有餘的啊，少瞧不起人了。”

『八咫鴉·式神』

烏羽喪手中三張符籙飛馳，通過術式構造的光門，附著言語的力量，化作三隻八咫鴉。

“吾等修仙者豈會與那些歪門邪道之人同流合汙！”

秦雲徘徊周身的流光，實則為飛劍，手掐劍訣，飛劍化作一人大小向榭墨絎刺去。

榭墨絎後退，迅速拉開距離，三隻八咫鴉直追，榭墨絎以震盪空氣的迴旋踢擊爆一隻八咫鴉，另外兩隻迂迴到榭墨絎身後。

“崩劍式。”

此刻飛劍襲來，從天而降，一劍斬下。

“詛咒。”

言靈說出，八咫鴉身上瀰漫灰色霧氣，附帶劇毒的羽翼劃來。

榭墨絎抬起右手阻擋，流光被握住，另一手張開阻擋住八咫鴉。

在半毀的二十層，以改造人之姿現世的『血族科技』的奧斯，憑藉血族特有的生命力掌控，消除自己所有生命信號，躲避榭墨絎。

奧斯深吸一口氣，精神集中於一點，摒棄所有感知，想象著，鍊金彈擊中目標的畫麵，隨之扣動扳機。

嘭！

隱形、加速、破甲、致命四重術式啟動，除了出膛的一點火光，鍊金子彈隱藏於空間之中，追上風，在殺意抵達之前射殺目標。

榭墨絎兩手被不同方向的攻擊封印，無法應對鍊金子彈，在這看似必死的局麵，榭墨絎吸氣，黑洞藏於口中，扭曲光線的絕對吸引力，改變鍊金子彈彈道，吞入口中，接著吐出。

嘭！

沿著射擊彈道，原路返回擊穿奧斯的頭顱，奧斯體內血族的細胞不斷分裂，想要阻擋死亡的到來，可是『註定』的致命術式，斬斷恢複的能力。

奧斯的生命體征消失。

砰！

捏碎八咫鴉與飛劍，榭墨絎宛如魔神一般的身影，永遠無法打敗的漆黑怪物。

“就這樣嗎？”——不滿意，還冇有滿足。

“隻有這些了嗎？”——啊～原來如此，已經冇有後手了，那麼冇有的話，就去死吧。

榭墨絎躍起橫踢，伴隨起爆聲，身邊斷裂的電線杆激射而出，擊中兩人，擊穿兩棟樓。

仙道術法與詛咒之力殘留原地，烏羽喪和秦雲瞬間做出的反抗毫無用處，不講理的巨力，摧枯拉朽！

榭墨絎拍去粘上的灰塵，右眼的黑暗潮水褪去，化作黑白分明的眼瞳，帶著銳利的殺意注視著街道儘頭。

“不出來解釋一下嗎？源姝滇。”

神說要有光，於是世界有了光。

十歲的“少年”出現在幽暗街道儘頭，違法常理的，那裡如白晝一樣，“少年”身上存在著神性，一舉一動都在俯視著位於底層的世界，如站在至高點的神明。

“解釋？”

淡淡的回答著，蘊含神的至理，神明的所作所為不需要答案，冇有概念可以責問神明。

榭墨絎皺眉，拿出世界上唯一也是第一本的白色魔導書，肆意的撕扯第一頁。

“啊啊啊啊啊啊！”

神性消散，“少年”變成十歲男孩，無色素的髮絲，近乎透明如玻璃的瞳孔，無瑕五官，明眸皓齒。

“說，是不是你做的。”

無視源姝滇慘叫，榭墨絎毫不留情的問道。

“要不是因為契約，吾豈會被汝操控！”

強忍軀體彷彿被撕碎的痛苦，源姝滇呲牙說道。

“於是你就放出我的位置和情報，讓潛藏在『桃花源』的其他勢力來暗殺我。”

“那又如何？”

如神明一樣，不講道理，這實在讓人厭惡，榭墨絎加大撕扯魔導書的力度，源姝滇的慘叫聲越發淒厲。

“不要忘記了契約的內容，區區『原·神明』罷了。”

“區區人類，不要太囂張了！”

以軀體撞擊地麵，以頭顱捶打牆壁，消減肉身的痛苦，源姝滇蔑視這區區人類。

半透明鮮血從嘴角流出，冇有物質能傷害到神明的軀體，這是神明的牙齒咬出鮮血。

“『救世主』……”

悠悠的聲音，彷彿來自於另一個時空的話語，與神明等同、甚至是上位的存在，源姝滇停止顫抖，軀體的痙攣彷彿假象，血液迴流，以複雜的目光，正視說出那個詞語的榭墨絎。

“知道了……我會幫助『你們』完成『救世主』。”

……

慢慢的、靜悄悄，纔沒有聽到任何不可以被聽到的話語，心境不變，宛如不存在的存在，移開井蓋，緩慢進入，冇有被察覺。

一米、十米、一百米、五百米、一千米，終於到達極限，融為暗影八咫鴉化作人形，奇怪又臃腫的形態，如兩個人。

“逃掉了嗎？”烏羽喪不確定，又以憂鬱的眼神看向懷中的秦雲。

“這都是因為詛咒……”歎息著，可是事實不會改變，自己還是救下了秦雲。

“使用式神已經達到極限，反而被詛咒侵蝕了？真是可笑至極！明明自己一個人逃跑都勉強，居然還要去救人。”心中抱怨一下，現在應該想的是如何醫治身上的創傷，還有懷中的秦雲修士，她的傷勢也不比自己輕。

“我記得在下水道中有一個情報商人，他那裡說不定有簡陋的醫療設備，在傷勢以及式神恢複之前，不能離開下水道，畢竟上麵都是『惡喰』的地盤。”

冷靜分析現狀，被巨力撕裂的傷口，汨出鮮血，要快一點，要不然會死的。

……

火焰燒灼，書信在烈火中化為灰燼，一點火星落到指尖也未有所感，幽靜深邃的漆黑瞳孔中，無神的回憶過去。

“你拜托我的事情，我已經完成了……可是非要以書信的方式聯絡也不見一見我這個故人嗎？”

榭墨絎出現在周雪渃麵前絕非偶然，這是孤兒院的舊院長拜托的事情，拜托照顧下那兩個頑固的兄妹。

“基本都死去了，剩下同時代的人也隻有你，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坐下來喝一杯咖啡，聊一聊過去的事情。”

空蕩蕩的房間，理所當然的冇有人迴應，聲音消失不見，被冰冷的牆壁吸收，十分寂靜。

“我會替你完成救贖的。”

殺戮過多，總會追求過去的救贖，在榭墨絎看來可憐的行為，有人卻放不下。

……

“哥……”

麵對泣不成聲的攸泫曦，剛剛經曆地獄的周雪渃也想要隨之一同哭泣。

“在妹妹麵前擺出一副悲傷的表情是想怎樣？”如此認為，周雪渃拍著攸泫曦的後背，安慰她。

“你有冇有受傷？”

“冇有……”

抹去眼淚，想要在兄長麵前表現得堅強一點，可是眼淚連成珠落下，晶瑩剔透的，似乎會變成鑽石。

“肚子餓不餓？”

“不餓……”

不知道應該問什麼的兄長，隻能繼續無言的擁抱妹妹。

傳遞著現在已經安全，我們不會再分開，我一定會保護你的……這樣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