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變成了狗之後,果然抵抗不了“出去玩”三個字。
江月眠恨恨的看著袁舟律。
不愧是反派大佬,手段極其刁鑽!
出乎意料的是,袁舟律並冇有打罵她,也冇有責罰她,而是向保鏢交代好其他事情後,就讓他離開了。
隨後,袁舟律的目光落在了江月眠身上。
他居高臨下地站著,像是春日枝頭上那一簇尚未融化的積雪,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壓迫感。
江月眠不知怎的感覺全身像僵住了一樣,被反派的氣場無聲震懾。
她立正在原地,跟站軍姿似的一動也不敢動。
原來責罰雖然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該來的總會來的。
江月眠像一個即將出征的壯士,毅然閉上眼睛,等待預想中的大比兜降臨。
然而等了許久,臉上都冇有痛感觸發,隻是聽見有窸窣聲響。
她睜眼一看,隻見袁舟律將那個被咬壞的盒子打開,從裡麵拿出一根黑色項圈,上麵的吊墜是一個莫比烏斯環。
江月眠好奇地想湊近看看,結果袁舟律半蹲下來,在她頸間環繞了一圈。
她低頭一看,剛纔那根項圈已經戴在了自己身上。
冇記錯的話,保鏢說過這是反派大佬親手畫設計圖,找人定製的。
江月眠呆呆地望著麵前的男人,自己接二連三地犯錯,不僅從未被責罰過,還能收到他的定製禮物。
這是不是代表,她傍上長期飯票了?
好耶!可以擺爛當廢物嘍!江月眠開心得晃起了尾巴。
袁舟律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項圈吊墜,低聲問道:“喜歡嗎?”
“喜歡。”江月眠伸出小舌頭,舔了舔他的指尖。
袁舟律給江月眠來了一記摸頭殺之後,就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下,拿起一本財經雜誌認真地看了起來。
屋內燈光打照在他無可挑剔的麵龐上,像是聚光燈下的高嶺之花,疏冷又清貴。
時間就這樣在偌大的彆墅裡緩緩流逝著,窗外暮色漸沉,很快就到了傍晚時分。
江月眠看了眼自己的戰損版狗盆,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她假裝若無其事地在袁舟律麵前路過了五十次,可他看雜誌完全入了神,壓根冇有注意到那隻嗷嗷待哺的小狗子。
“顧氏集團公開融資,江氏集團或將成為最大投資方……”袁舟律看到一則報道,喃喃念出聲來。
正準備繼續往下看的時候,他突然聽到地板發出一陣異響。
袁舟律抬眼一看,瞳孔驟縮,閃過一絲難得的震驚。
他養的狗,正在地板上,表演後空翻。
袁舟律淺淺倒吸一口氣,拿出手機,點開一個黑白動漫男生頭像,在對話框裡輸入:
“我家狗會後空翻。”
此時此刻,天堂人間娛樂會所的VIP卡座裡,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推開了懷裡的濃妝豔抹的女人。
他拿出手機,饒有興致地挑起眉尾,快速在螢幕上打字:
“兄弟,你這招太老套了。我三年前就用貓會後空翻的理由,騙過女孩子來家裡了。”
“夜少,再來喝一杯嘛。出來玩就不要玩手機了,玩我們呀。”
剛被推開的女人又湊了上來,遞給男人一杯威士忌。
“好好好,聽你的。”男人收起了手機,將威士忌一飲而儘。
他捏了捏懷中女人精緻的小臉蛋,然後朝一旁的秘書使了個眼色。
秘書意會後,朝DJ台抬手示意,音樂聲戛然而止,全場安靜了下來。
隻聽見秘書高聲向全場宣佈:“今晚的消費由夜公子買單!大家接著奏樂接著舞!”
“謝謝夜少!!!”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再次響起,五光十色的燈光照在湧動的人潮之間。
……
袁舟律看完收到的訊息,並冇有再回覆,而是把手機放到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正在喘氣的小白團。
“四爺。”不知道什麼時候,保鏢進了客廳。
“什麼事?”
保鏢有些不好意思地從背後拿出一個新的狗盆,“白天不小心把鐵柱的碗踩扁了,給它買了個新的,我這就去裝點吃的喂她。”
江月眠眼冒金星地趴在地上,露出欣慰的笑:“保鏢大哥,聽我說謝謝你……”
吃飽喝足之後,江月眠翹著小腿癱在沙發上,“嗷嗚嗷嗚”地哼著小曲兒。
她一臉滿意地看著偌大的彆墅,這可是她努力三輩子也享受不到的生活。
除了狗糧太硬有點費牙,其他倒也挑不出什麼毛病,就這樣當個國家一級保護廢物也不錯!
浴室傳來的水聲停了下來,江月眠跳下沙發。
反派大佬洗完澡了,她該去暖床了,這就是當狗的自我修養。
江月眠剛走到臥室門口,就碰到了袁舟律。
洗完澡的他隻在下半身繫了一條白色浴巾。
緊實的胸膛裸露在空氣中,腰腹處的八塊腹肌排列緊緻。氤氳著水汽的黑髮濕漉漉的,幾顆水珠滴落下來,沿著人魚線墜入腰腹深處。
看見這一幕的江月眠,嘴角比AK還難壓。
這哪是反派啊,活脫脫就是一個男菩薩啊!
“我江月眠一生光明磊落,看到這種絕妙男色是我應得的!”
就在江月眠犯花癡的時候,袁舟律一把將她抱起,身上還未乾的水珠打濕了她的毛髮。
下一秒,天旋地轉。
江月眠躺在床上,雙手被袁舟律牢牢鎖住。
她瞪圓了雙眼,看著上方的袁舟律,他離自己很近,近到她不僅能聞到他身上的沐浴露香味,還能清楚地聽見胸膛裡跳動的聲音。
“這……這是要乾什麼啊?”江月眠嚥了咽口水。
袁舟律緊鎖著眉頭,想到寵物醫生交代的那些話。
“應該是心理上有性彆認知障礙。”
“她可能不知道自己是隻母狗,您帶回家之後,就多跟她溝通,提醒提醒她!”
雖然袁舟律覺得狗應該聽不懂人話,但他認為還是謹遵醫囑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