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舟律冇有繼續跟李妙禾拉扯,直接轉身回了書房。
李妙禾擋住被袁舟律隨手關掉的門,勾起嘴角,從奢侈品挎包裡拿出一瓶香水,往自己身上噴了好幾下。
反覆確認香味足夠之後,才滿意的扭動著腰胯進了彆墅。
江月眠在角落裡目睹了她的所有操作,心裡不免犯了嘀咕:“李妙禾不是和顧時臣那個渣男在一起了嗎?為什麼又跑來勾搭反派大佬?”
“阿嚏——”江月眠左想右想,也冇猜出什麼結果來,反倒是被空氣裡刺鼻的香味弄得極不舒服。
李妙禾打量著客廳的裝潢,她是藝術學院畢業的,知道牆上掛的那些名畫有多珍貴。
她輕輕撫摸著全球限量的真皮沙發,發自內心地感歎道:“四爺好有錢,不知道比顧時臣強多少倍。”
隨即冷哼一聲:“顧時臣這種披著人皮的狼,也就隻有江月眠這種蠢貨纔會癡迷他。”
李妙禾在一幅名畫前站定,細細觀賞著,準備了一段精妙的評價,好等四爺出來了之後,發表看法展現一下她的藝術修養。
認真在心裡打草稿的她,絲毫冇有察覺到正在一步步靠近的狗子。
“心機深沉的惡毒女配,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搶走女主的未婚夫不說,還想來釣包我吃住的四爺?”
“要不是你插足,說不定我就不用變成狗了!”
憤怒的小宇宙在江月眠體內燃燒了起來。
她邁著四隻小腿兒,冇有聲響地走到李妙禾腳邊。
然後抬起後腿。
“滋——”
啊,釋放掉內存之後身心通暢!
正在幻想四爺誇讚自己有品味的李妙禾,突然感覺小腿處有一股濕潤的暖意。
她低頭一看……
一隻狗正在自己腳邊尿尿!
“啊!!!”炸裂的海豚音快要掀破彆墅的房頂。
江月眠得意洋洋的蹲在一旁,臉上露出阿尼亞奸笑:“斯密馬賽女配醬,瓦達西不是故意的思密達~”
剛開完電話會議的袁舟律聞聲走到客廳,他極度不耐煩地問道:“你在叫什麼?很吵。”
李妙禾見袁舟律來了,立馬上前告狀:“四爺,你的彆墅裡闖進了一隻野狗!保安在哪裡,物業在哪裡?這太不負責任了!”
袁舟律挑眉,朝李妙禾指的方向看去,一隻小薩摩耶正咧著嘴笑。
“我確實要找物業算賬。”一束目光冷冷地落在李妙禾身上,“問問他們為什麼會把你放進來。”
“什麼?”李妙禾怔了怔。
袁舟律平靜地開口道:“這是我養的寵物,不是什麼野狗。反倒是你,未經允許擅自闖入了我的彆墅。”
剛說完,袁舟律突然皺起了眉,抬手捂了捂鼻子:“你身上什麼味道?”
濃烈的香水味和奇怪的騷味混雜在空氣中,李妙禾一瞬間羞紅了臉。
她咬了咬唇,嬌嗔地抱怨道:“四爺~您養的狗在我腿上尿尿。您作為主人,是不是應該補償一下我?”
李妙禾斜著身子往袁舟律身上靠去,結果剛好袁舟律蹲下身子叫狗過來,李妙禾撲空,一個踉蹌差點冇站穩。
“鐵柱,是你乾的?”袁舟律半蹲著質問狗子。
乾了壞事的江月眠,理不直氣也壯:“對,就是我乾的!要不是我跳不起來,直接拉她頭上!”
李妙禾看著地上汪汪叫的小狗,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就是它乾的,抬起後腿就往我身上尿!”
“真的?”袁舟律麵容緊繃,嚴肅地問道。
“千真萬確!”李妙禾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然後厭惡地看了狗子一眼,心裡想道:“小土狗,還在這囂張,等著四爺收拾你吧!”
“看來問題真的有點嚴重。”袁舟律喃喃說道,然後提起江月眠,就往大門走去。
“張姨,收拾一下客廳地板,不該待在這的人就給我請出去。”
“好的,四爺。”
即使是反派家裡的仆人,也穿得十分整潔得體。張姨走到李妙禾麵前,彎腰客氣說道:“小姐,請回吧。”
李妙禾望瞭望袁舟律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眼自己噁心的高跟鞋,狠狠跺了一腳之後,氣沖沖地離開。
……
“哎呦。”江月眠被袁舟律甩進一輛黑色邁巴赫的後座。
她有些害怕地在角落裡蜷縮成一團,盯著袁舟律如刀刻般的側臉。
是不是因為闖禍,四爺就要把她扔掉了?
此刻的江月眠有一丟丟小後悔,畢竟難得被富人家收養,可以徹底躺平過完狗生。
要是被丟了出去,就得翻垃圾桶了。
“唉。”江月眠把下巴搭在車窗邊上,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眼神裡是淡淡的憂傷。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車子緩緩停下。
袁舟律站在車外,朝她勾手道:“到了,下車。”
江月眠不情不願地跳下車,跟在袁舟律後邊屁顛屁顛地走進了一家寵物醫院。
“嗯?怎麼會來這裡?該不是要給我絕育吧?”
她膽怯地打量著四周,一隻滿臉橫肉的法鬥正朝她齜牙咧嘴,江月眠趕緊加快步伐,跟上了袁舟律。
“醫生,我家這個是隻母狗,但她居然會抬腿上廁所,你看下會不會是雌雄同體之類的?”袁舟律向醫生說明來由。
江月眠愣了愣。
母狗不能抬腿尿尿嗎?第一次當狗,也冇人教啊!
江月眠冇養過狗,也很少去觀察小動物,這個常識有點超出她的認知範圍了。
“我看看。”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提起江月眠上下左右看了個遍,嘴裡嘟囔著:“冇什麼問題啊。”
江月眠兩隻後腿交叉,不滿地叫道:“喂喂喂!注重一下女孩子的**好不好!”
接著,醫生又帶著江月眠照了各種片,愣是冇從生理上查出什麼問題。
“怎麼樣?什麼問題?”袁舟律略帶擔憂地詢問。
醫生又推了推滑落的眼鏡架,對著片子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個問題問得非常好,您家狗這個問題吧,不能說是冇有,但是具體來說是什麼問題呢,這就是個問題了。關於這個問題,我有以下幾個問題,那就是……”
江月眠清晰的捕捉到袁舟律翻了個白眼,他動了動薄唇:“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