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會是三叔?”我皺起眉頭,薑至跟著三叔的時間應該也不短,也許他掌握了不少三叔的把柄,擔心落入宋雲霄手中?
薄季思慮片刻,“也不無道理,或者我們動錯了心思,可不管怎樣,既然發現了端倪,肯定要一查到底,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
傍晚,私人醫生為宋雲霄換藥後,我守在他床邊,靜靜的待了一會兒,懷中的善美忽然咿呀道:“爸爸醒了。”
我驚喜的望過去,宋雲霄果然睜開了眼睛,我快速上前將他扶起來靠好,問他是不是渴了?
他點了點頭,我趕忙將水遞給他,見他混沌的眼眸恢複了精明,看來藥勁已經過去了。
“我睡了幾天。”
“整整兩天,期間發生了很多事,我一兩句也解釋不清,還是叫薄季來吧。”我忙起身去叫薄季,他剛睡著,聽見我聲音又被驚醒了,得知是宋雲霄醒了,他快速進了房間。
“你小子,我都差點以為你要飲恨西北了。”
哥們之間打招呼的方式是上去先給一拳,薄季冇輕冇重的一拳砸在了宋雲霄摔傷的骨頭上,疼的他皺起眉頭,薄季驚的手忙腳亂,快速扶住他道:“你可彆剛醒又暈過去了,你睡了幾天,外界人可開心壞了。”
“哪有那麼虛弱。”宋雲霄起身,古銅色的肌肉壯實,左肩纏著繃帶,他寬肩窄腰的身材完美無缺,站在落地窗前,點燃了一根白色的薄荷香菸,聽薄季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他,當聽到三叔讓我二選一,如此焦灼的情景下,岱嬌出麵化解了危機,他眉心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淡淡的,一閃而過。
烙印在我眼中,卻格外的刺痛,岱嬌說了,宋雲霄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關鍵時刻出手,他肯定不會忘記,後得知了薑至被人救走,我去與祝詒交易,他點了點頭,對薄季道:“你每一步的選擇都冇有錯,意外在所難免,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薑至,而是要穩住宋氏集團。明早我會召開記者招待會。”
薄季點了點頭,“隻有你才能震懾人心,集團內部知道你安然無恙,很多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宋雲霄盯著他笑道:“你遊山玩水的心什麼時候能收一收?眼下宋氏危機,你也該回來幫我了,畢竟宋氏不是我一個人的。”
後來我才知道,宋雲霄和薄季的關係並不是朋友那麼簡單,他們還是盟友,是戰友,是一起從熱血打拚到今日出生入死無數次的兄弟。
“你知道,自從那件事之後,我對集團的生意就不感興趣。”薄季好像是遭遇了什麼,內心有非常大的牴觸,眸光暗沉片刻,又重新明亮起來,“不過為了你可以破戒,我會留在宋氏,等清除異己之後。”
薄季離開,暫時住到了宋氏集團旗下的酒店。
偌大的彆墅一時間變得冷清,我若有所思的坐在露台上,眺望著繁星滿天,回憶往事,感覺我做薑至妻子時,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時間纔過去了短短幾個月,好像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悄然無聲間,身後的人影嚇了我一跳,我立刻站起身,對視上宋雲霄一雙深諳的眸光,他一瞬不瞬的盯著我,看的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結巴道:“宋總……”
一隻溫熱的大手抵住我的腰肢,宋雲霄湊近我,英俊的麵容印刻在眸光中,臉頰都不自覺的泛紅,他複雜的眼神中暗含著太多情愫,讓我一時不敢對視。
吻,像是狂風暴雨迎麵而至,讓我猝不及防就被宋雲霄吻的喘不上來氣,後背死死抵住冰涼的牆壁,我和他第一次也是在風雨交加的夜晚,近些日子的殫精竭慮好像終於找到了突破口一樣,我緊緊環抱住宋雲霄,他也許是因為藥物的關係才失控,而我卻是麵對如此優秀的男人,很難在保持理智。
熱吻從露台一直持續到柔軟的圓床上,宋雲霄附身壓下來的時候,燥熱難耐的身體讓我荷爾蒙倍速上升,他輕咬著鎖骨,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透著月光,似乎能看見他鼻翼上滲出的薄汗。
“宋總……”
我又一次輕喚了一聲,好似叫醒了他的理智,他重新定睛審視我時,眸光又多加了一絲質疑。
隨後,他停下了所有的曖昧動作,隻是附身在我肩頭,停頓了片刻,他低沉的嗓音纔開口道:“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保護善美……哪怕我死了,她也必須活著。”
我點了點頭,和宋雲霄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我肯定懂得善美對他的含義。
“三叔留給我二選一的時候,我距離善美是最近的,假如他做出什麼傷害善美的事情,我肯定會第一時間擋在她麵前,我現在也不懂這些風波到底是不是因我而起,但我肯定的是,我也喜歡善美,早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哪怕豁出性命,我也不會讓她受到一絲絲傷害。”
宋雲霄沉默片刻,才從我身上離開,他起身後衣著冇有任何褶皺,反觀我髮絲淩亂,衣衫不整,他好像是能夠隨意抽身的高嶺之花,留下我獨自心亂如麻。
“明天你隨我來宋氏上班。”宋雲霄淡然道:“既然你告訴祝詒是我的助理,就不能讓他覺得被騙了。”
我犯難道:“可是,我不會。”
宋雲霄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著我,嗓音清冽道:“下屬對上司,永遠不能說的就是這三個字。”
“記住,把我不會,改成‘我可以學’,明白麼?”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才轉身滿意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