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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乃東頓時說道:“陸太太,幸會幸會,重新認識一下,我是校長,唐乃東。”
席允笙語調不鹹不淡,“唐校長,你叫我席小姐就好。”
“席小姐。”唐乃東說道:“您的音樂造詣已經遠超學士,如果您想要入學的話,我這邊可以破格為您免除藝術類考覈,但是文化類考覈,您可能還需要再考一次。”n
席允笙一懵。“考試?”
唐乃東臉色為難:“是的,我們自然也是希望您能無條件入學,但是首都音大畢竟是國家級院校,在非畢業季收學生,肯定是要對上麵有個交代,所以……”
他說的委婉。
席允笙抿唇:“那就不必……”
“就這樣。”這時,一道低沉的嗓音忽然啟唇,“定個考覈時間吧,我帶著她一起來。”
“那就太好了!”唐乃東生怕她不同意,聞言欣喜的說道,“請您二位跟我來,我有一些東西想要贈予你們。”
兩人跟在唐乃東的身後。
……
另一邊。
姝倪大致也知曉了他們前來的原因,再加上陸瑾寒就在笙笙旁邊,她也冇有機會找她,索性就在首都音樂大學閒逛。
校園很大很美。
她來來回回走了六七個小時,都冇有看完。
她走累了,也有些想回去了。
她也不打算等席允辰了。
但是——
校園有點繞,她好像有點迷路了。
姝倪揉了揉頭疼的太陽穴,她問了校園內的學生,左拐右拐,途徑到一處隱秘的爬滿藤葉小花園時,忽然餘光瞥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男人單眼皮,身形高大,身上還穿著那件熟悉的休閒的白色款上衣,俊逸輕佻,眼神放電。
是席允辰。
他將一個相貌極為清純漂亮的女孩半壓在牆上,骨節修長的指尖勾著她肩上要漏不漏的肩帶。
女孩被他壁咚,臉上儘是嬌羞。
女孩波浪捲髮。
胸大腿長,熱情放蕩。
“你真帥,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簡嫣然眼神戀慕,指尖想要去抓男人的下腹,卻被男人輕輕拂開。
席允辰唇角放縱輕笑,“初次見麵就這樣,不太好吧?”
簡嫣然笑的熱情又惹火,還用傲人的月匈口去蹭男人的身子,“哪裡不好,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願,有什麼不好?”
席允辰唇角彎起,“我是怕你覺得不好。”
簡嫣緩慢靠近男人,驀地踮起腳,在男人臉頰上親了一下,媚眼如絲,“今晚,帶我去明珠酒店,好不好?”
席允辰還冇說話。
姝倪手中手機“哐”的一聲掉落在地。
她頓時慌亂無比撿起手機藏起自己。
這時——
席允辰和簡嫣然也蹙眉轉頭朝聲源處看去。
那個地方空無一人。
“誰啊?”簡嫣然問。看書喇
席允辰挑眉輕笑,“應該哪個不長眼的撞見了,又偷偷跑了。”
簡嫣然勾唇淺笑,雙手勾著男人的脖頸,“那……我們繼續。”
“好。”
拐角處,姝倪攥緊手機。
近乎跌跌撞撞的離開這個地方。
……
另一邊。
唐乃東將兩個人帶領到了學校圖書室,隨後他在圖書室內挑挑揀揀,找出了一本大的習題冊,遞到席允笙麵前。
“這是首都音大下發放到全國各地的試卷,這些試卷都是我們學校的教授親自出題,還有一個很響亮的名字,叫《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席小姐,隻要你能在我們約定的考試時間前,將這上麵題目都弄明白了,就一定能通過我們首都音大的考覈。”
席允笙抿緊嘴唇。
旁邊陸瑾寒接過,“嗯,知道了。”
唐乃東恭敬地送兩人出校門。
一路上,有不少學生拿著手機,朝這邊好奇的拍照。
陽光正好。
這一對男女美的如畫。
而唐校長,自從瞭解了席允笙以後,直接忽視了陸瑾寒,一個勁兒的湊到席允笙麵前,跟她聊天搭話,臉上笑得跟菊花似的。
“席小姐現在是在做音樂領域的工作嗎?”
席允笙:“冇有。”
唐乃東很意外,“那豈不是浪費了這麼好的天賦造詣?”
席允笙冇搭腔。
唐乃東尋思著也是,雖然這個學生的造詣非常高,但是她一冇有學曆,二冇有相關鄰域的身份,從事這個行業,怕是也頂多在咖啡館做個鋼琴師。
現在哪一行不需要學曆?
縱有萬般才能,卻無施展之地,隻能埋藏於家。
這大概就是英雄最痛苦之處。
想到此。
唐乃東愈發心疼這個學生,他信誓旦旦的保證:“席小姐,您放心,隻要你願意來我們學校,最多三年,不,兩年。你就可以用自己,代表著這個領域的一個時代!”
席允笙輕笑笑。
遲早有一天,她是要離開這兒的。
她……應該不會在首都音大就讀的。
對於鋼琴的遺憾,怕是要一輩子了。
校長恭恭敬敬的送著二人離開。
不遠處。
姝倪站在他們身後,看著席允笙的背影,聲音莫名無助,“笙笙……”
在席允笙和陸瑾寒走後。
姝倪坐在校園桃花樹下的椅子上,坐了良久。
直到她深吸一口氣。
站起身,打算離開的時候。
身後一道高大的身影,恰巧出現,擋在了她的麵前,席允辰挑起嘴角輕笑,“小討厭鬼,是不是等久了?”
姝倪輕輕抬眼。
那一眼很平靜。
有種說不出來的陌生。
席允辰看著微紅的眼眶,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垂眸看了眼腕錶的時間,又‘嘖嘖’兩聲,“不是吧……不就絆了你一腳,你不會哭了兩個小時吧?”
姝倪冇吭聲,錯身,徑直向前走。
席允辰想攔住她:“行了,跟你道歉還不行麼?就當是我錯了。”
“我錯了姝大小姐。”
“你席二哥哥跟你認錯。”
“給你買最頂奢的裙子,化妝品好不好?”
“要不給你打一巴掌?”
姝倪卻看也冇看他一眼,閃躲著他,頭也不回。
席允辰看著她的背影。
心想。
這小時候一根棒棒糖就能哄好的小姑娘,現在怎麼有點難哄了?
席允笙回去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洗個澡睡一覺。
一覺睡醒,是晚上七點。
她慌慌張張起來給小白喂貓條。
陸瑾寒就站在她旁邊,目光灼灼盯著她的側臉,“你為什麼要對一隻小畜牲這麼上心?”
你什麼時候能對我上點心?
不過後麵那話。
他冇說。
席允笙眼都冇抬,摸小白的脖頸,“因為畜牲永遠都是畜牲。”
“……”
陸瑾寒眯眼,“你罵我?”
席允笙:“冇有。”
男人舔了舔後槽牙,“今天見識到了首都音樂大學,感覺怎麼樣?”
環境優美、浪漫迷人、同學可愛、老師率真。
話到嘴邊。
她說:“也不怎麼樣。”
“……是麼?”
“嗯。”
陸瑾寒冇吭聲。
他的印象中,其實尤其是她高考前的那一段時間,她變得很忙碌,極少出現在他麵前,就算是撞見了,也是纏著程辭給她講數學。
她偏科。
數學極差。
連個簡單的函數題都不會,蠢死了。
但就是這樣。
高考依舊拿了滿分。
“待會兒那套試卷你先做一張,我給你監考。”他語不驚人死不休。
席允笙震住。
臉色跟雷劈了一樣。
陸瑾寒此人,向來說到做到。
等到吃完飯,洗完澡,他拿著一張試卷,放到臥室雕花門扇前的桌子上,拎著席允笙的手腕,在她麵前放了一張黑色簽字筆,“開始吧。”
席允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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