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母還在攔老爺子,勸道:“爸,您彆生氣,也是怪芸煙這丫頭福薄!況且,當初也是她死纏爛打給懷瑾下藥,才嫁到我們霍家的!”
這次,霍老爺子還冇說什麼,霍懷瑾就打斷了母親的話,他的臉上湧起沉痛和哀傷,還有濃濃的悔恨:“爺爺,您說得對,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煙煙!”
兩人一聽霍懷瑾這麼說,都是一陣錯愕。
隨即,霍懷瑾將報告裡的事情講了一遍。
霍母震驚,幾乎不敢相信:“懷瑾,怎麼會這樣?這麼久以來,我們都弄錯了?”
“媽,是我的錯,錯了整整十年!”霍懷瑾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霍老爺子反應過來,整個人也是氣得很久說不出話來。
最後,許芸煙的骨灰被下葬,當天,霍懷瑾跪在她的墓前,手觸及冰冷的墓碑,眼眶一熱,終究忍不住落下淚來。
可惜,偌大的墓園中,隻有風吹過的荒涼,卻再也冇有那個人,會溫柔地衝他笑,會用她稚嫩的雙手將他從死神的手裡救出來,會給他做飯等他下班,會在他喝酒後胃不舒服的時候,給他一晚她熬的醒酒湯……
霍懷瑾在許芸煙的墓前待了整整三天,他的特助找到他的時候,幾乎無法將此刻的男人和商場上那個殺伐決斷的霍懷瑾聯想到一起。
霍懷瑾眸色猩紅,眼睛下麵的青色很重,臉上已經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他三天滴水未進,站起來的時候,身子晃了晃,聲音沙啞得彷彿破風箱:“煙煙,我改天再來看你!”
之後,霍懷瑾回到家就發了高燒,高燒許久不退,急壞了霍家人。
夜裡,他一遍遍叫許芸煙的名字,霍母聽得難受,最後還是找了個傭人,模仿了許芸煙的聲音,衝他應了聲:“懷瑾,我回來了。”
然後,他緊緊抓住那人的手,安靜了下來。
而他的高燒,在第二天終於退了。
霍爺爺見到自己孫子這樣,也再無無法責備他,隻是歎息一聲,回了祖宅。
霍懷瑾在第二天下午醒來,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啞著嗓子問:“煙煙呢?”
霍母眼睛一下子紅了:“芸煙不在了,懷瑾,你還是忘了她吧!”
霍懷瑾臉上的表情瞬間凍結,他恍惚了一下,隨即笑了,笑容比哭還難看,痛苦又絕望:“我知道了。”
原來,迷糊中聽到的聲音,不過隻是南柯一夢罷了!
之後,霍懷瑾就好像無事人一樣,隻是,他將公司當成了家,瘋了一般地工作。
隻是偶爾,他會去那個彆墅,每次出來,臉上都是陰鷙狠戾的光,整個人彷彿嗜血的野獸!
直到一天,他做了個夢,雖然依舊還是冇有見到許芸煙,可是卻有一個聲音對他說:“霍懷瑾你好狠,你把我的心臟放在那個臟女人的胸腔裡,是要噁心我嗎?”
霍懷瑾從噩夢裡醒來,汗濕重衣,當夜,他就去了那個彆墅。
袁安安經過這幾個月的折磨,早已經不成了人形,就連袁母,也幾乎成了骷髏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