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不想見到你。”聽到他的聲音,秦兮渃緊緊的皺起眉頭。
哪怕意識模糊,可聽到他的聲音時她都無比的抗拒。
陸冰夜心不自覺的疼了起來。
她討厭他,即使昏迷也在討厭。
……
轉眼,已入深秋。
秦兮渃裹著一件外套坐在陽台上的藤椅上,雙眸散渙的盯著遠處,僵著脖子,像是個雕塑。
張媽端著藥進來,看著她失神的模樣眼眶紅潤起來。
自從一個月前少爺把少奶奶帶回了家,她就一直都這副模樣,不哭不笑,每天都用很長時間來發呆。
少奶奶每天都在抗拒吃飯,有時候能一天時間都滴水未沾,後來出現自殺傾向,醫生診斷是抑鬱症,每天都得吃一大把藥。
她放輕腳步走到秦兮渃麵前,十分心疼的看著她,“少奶奶,該吃藥了。”
微風拂過,髮絲吹散,長長的睫毛上掛著幾縷髮絲。秦兮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遠處,像是冇有聽見張媽的聲音。
許久她都未曾有反應,張媽無奈,隻好端著藥離開房間。
剛離開正好遇上了走進來的陸冰夜。
“她又不肯吃藥了?”看著張媽端著的藥,陸冰夜緊緊擰著眉頭。
“嗯。”
“給我吧。”
走到陽台,看著秦兮渃單薄又脆弱的身影,他的心裡不是滋味。
一個月了,秦兮渃從未說過一句話,甚至連看他一眼也不願意。
明明他和她的距離如此近,可兩人之間像是隔了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阻礙,秦兮渃再也不給他機會走到她生活中。
她已經完全將自己包裹起來,她的世界裡隻有自己。
“該吃藥了。”走過去,他把藥放在了秦兮渃麵前,聲音柔和。
秦兮渃呆呆的看著遠方,自動遮蔽了他的聲音,木訥的像是個瓷娃娃。
似乎已經習慣了她這番模樣,陸冰夜拿起藥湊到她的嘴邊,“張嘴。”
過了許久,秦兮渃微微張開嘴,陸冰夜把藥灌進她口腔,再把水給她喝。
這樣的動作已經重複了一個月。
他早已習以為常。
直到秦兮渃把藥吞了進去,他的眉頭才鬆緩下來。
寒風有些刺骨,他抱著秦兮渃回到臥室,開了暖氣。
自從生了孩子重病一場以後,秦兮渃的身體越來越虛弱,這才秋天,哪怕裹了一件外套她的身體也冰涼的冇有一絲溫度。
秦兮渃患了抑鬱症後,他把所有的工作放下每天都守在家裡,生怕轉眼冇看見她就做傻事。
“乖,先睡一覺,下午我帶你出氣走走。”
秦兮渃躺在床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在她入睡以後,陸冰夜輕撫她的眉眼,用手為她撫平眉宇間的不安。
“少爺,陳助理來了,在樓下等您。”
張媽走進房間,看見沉睡的秦兮渃不由得放低了聲音。
陸冰夜淡淡點頭,起身給她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離開房間,對張媽說道:“你在這裡守著她。”
“好。”
張媽趕緊坐在了沙發上。
一個月前的那幕到現在她都記憶猶新。
她走進房間就看見地板上一灘血跡,而少奶奶躺在血泊中,手裡還握著水果刀,手腕的傷口更是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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