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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是我做得不對。
我對不起甯霜，但是我真的沒想害她。”
“我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對不起九兒的事情。”
“王府裡的錢，我一分都不會動。
求求你放我走吧。”
“我走之後，你要照顧好自己……”“……祝我們從今往後，都能快樂一些。”
很多字都被水漬暈開，一張紙皺皺巴巴。
流風哲下意識攥緊信紙，直到信紙攥破，“刺啦”脆響喚廻他的理智。
他又垂眸盯了片刻，拿起案頭的私印，在和離書上釦了章。
“來人。”
親衛立刻進來了：“殿下？”
“把這封信送去沈府。”
他聲音沒有半分起伏。
“是。”
親衛又擡起眼，小心地瞧著流風哲的神色：“今日上巳節，宮裡設宴，您看……還去嗎？”
“去，爲什不不去。”
流風哲冷冷打斷他，“去給芳華院通報一聲，晚上白小姐隨本王進宮。”
……沈清清受寵時，白皎皎無名無分，鮮少有機會隨流風哲進宮。
今日難得有機會，她很是用心地梳妝了一番。
貼身婢女一邊爲她描眉，一邊笑道：“小姐這樣漂亮，今日宮宴必定大放異彩。”
“又拿我說嘴。”
白皎皎輕笑。
她望著鏡中的自己，柳葉眉，丹鳳眼，一看便是嬌美可人的小家碧玉。
白皎皎盯了一會兒，突然道：“將眉毛畫得再濃些，鋒利些。”
婢女一怔：“小姐？”
白皎皎生得秀氣，若是改畫劍眉，恐怕會有些突兀。
“畫便是了。”
她說著，擡手取下了眉間的花黃，又拿小刷在鼻梁掃了掃。
這樣一通操作下來，白皎皎的麪容已經比先前英氣了許多。
她對著鏡子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出來。
“真像姐姐啊。”
白皎皎像是在對婢女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我和沈清清，鬭了這幾年，其實都沒能鬭過姐姐。
王爺心裡永遠衹有姐姐。”
“無所謂。”
她淡淡一笑，“她們都死了。”
她特意選了件利落束袖的宮裝，可是流風哲卻絲毫沒有在意。
他一路上都寡言少語地望著窗外。
白皎皎順著流風哲的目光望去，看見一個香囊掛在窗欞上，上頭綉了紅呼呼一團，看不出是個什麽東西。
白皎皎套著護甲的手指猛地抓起下擺。
…… 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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